葉荀打電話幫左言請了假,請假的原因讓左言聽了哭笑不得,他自稱是路人,早上開車去上班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左言,要帶左言去醫(yī)院做檢查。
“那到時侯別人看我好手好腳的,問我哪被撞傷了,我怎么回答呢?”
葉荀悠閑的榨著果汁,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就說尾椎骨啊!”
“……”
見左言一臉便秘的表情,葉荀不禁笑了,端著榨好的果汁,向他走過去,“你可不就是屁股受傷了!”
左言沒好氣的瞪葉荀,葉荀向他挑眉,然后將果汁遞給他,“來,喝果汁。”
為了照顧左言,葉荀讓助理小陳替他把不重要的見面都給推了,需要他看或簽字的文件也是送到他的住處來,對于這點,助理小陳十分樂意,他一直想找機(jī)會知道葉荀的女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將葉荀拿下,可惜他并沒有在葉荀的住處看到其他人,但他知道,葉荀的房里肯定還有人,不然,葉荀沒理由一個人待在家里卻不去公司。
左言歇了兩天,后面已經(jīng)沒一開始那么難受了,不會再覺得坐如針氈,行動也和平時無異,可是葉荀還是不許他去上班,還說馬上就國慶了,去上個兩天班有什么意思,干脆休息半個月得了,他想想也是,左爸國慶來看他,他肯定沒時間陪葉荀,不如就這幾天陪葉荀了。
周四這天,左言正和葉荀吃著晚飯,忽然接到徐文皓的電話,原以為他是問自己為什么好幾天都沒回去,卻沒想到他是告訴自己他找到工作了。
“那是好事啊,”左言道,“恭喜你。”
“但我暫時還不能從你那兒搬走,我還沒找到房子……”
“噢,沒事。”左言回道,“等你找到房子再搬也不遲。”
“謝謝。”
“不用。”
“那……沒事我掛了。”
左言“嗯”了一聲,忽然又急聲開口,“哎,等等!”
徐文皓詫異,問他,“還有什么事嗎?”
“我這幾天……有事不能回去,你別把房子弄得太臟,我爸國慶要過來看我。”
“左老師?!”徐文皓驚詫,“他要來看你?”
“嗯。”
“那你怎么不早說?”徐文皓道,語氣里滿是怨憤,左言覺得莫名其妙,回道,“我現(xiàn)在不就告訴你了嗎?你什么態(tài)度?!”
電話那頭的徐文皓沒有應(yīng)聲,電話突然就被掛斷了,左言將手機(jī)拿下來,看到屏幕上顯示著“通話結(jié)束”,厭惡的蹙了蹙眉,“莫名其妙!有病!”
對面的葉荀看著他,開口問他,“和你住在一起的那個同學(xué)?”
“嗯。”左言應(yīng)道,“一堆壞毛病,我都懶得說他,他還整天擺臉色給我看,好像我欠他似的。”
“你們關(guān)系不好?”
“好才怪!”左言厭惡道,“要不是因為他,我……”話說到一半他突然頓住,幾秒后又再次開口,“也不能這么說,怪我自己倒霉吧。”
“怎么了?”聽左言這么說,葉荀不禁好奇,“跟我說說。”
左言搖頭,“沒什么好說的,陳年舊事了,而且……也沒辦法再改變了。”
“那你也跟我說說啊!”葉荀道,“我想知道。”
“真沒什么好說的!”
“可是我想知道。”
“你……”左言語塞,看著對面的葉荀,沉默許久后,他深呼吸了一次,然后開口道,“其實,真的沒什么好說的,就是……中考的時候我被人污蔑作弊,他明明知道真相,卻沒有出面為我作證……”說著說著,他的頭就漸漸低了下去,“所以,我初中畢業(yè)后就輟學(xué)了,學(xué)歷很低……你,你會不會……”他忽然抬頭看向葉荀,小心翼翼的問他,“看不起我?”
葉荀沉默的看著左言,他沉默的愈久,左言的心里就愈忐忑,一直以來,他都難以向別人啟齒他的低學(xué)歷,今天他是鼓足了勇氣才告訴葉荀……
葉荀伸出右手,覆到左言的手上,開口問他,“因為那樣的原因而被迫輟學(xué),你心里一定很遺憾吧?”
左言直勾勾的看著葉荀的眼睛,想要探究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很平靜,沒有鄙夷,只有疼惜,左言這才放下心,然后點頭,黯然道,“那是當(dāng)然了!我成績很好,如果一直讀書的話,一定能考到一個很好的大學(xué)……”
“那你就沒想過自學(xué)嗎?”葉荀問,“一樣可以參加高考啊!”
“想過啊,”左言回道,“在學(xué)瑜伽的時候我就一直自學(xué),不過后來工作了,一下子忙了許多,所以……就放棄了。”
“你……”葉荀不知該說什么好了,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左言一會兒后,他開口,又問左言,“那你現(xiàn)在還想上學(xué)嗎?”
左言嘟了嘟嘴,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后回道,“不是那么想了。”
“為什么?”葉荀問。
“一個年紀(jì)做一個年紀(jì)的事,我已經(jīng)過了學(xué)習(xí)的年紀(jì)了,現(xiàn)在只想努力工作掙錢,然后在S城買個房子,再把我爸接過來和我一起生活。”
葉荀沉默,聽左言說的計劃里沒有提到自己,不禁有些失望,左言敏感的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于是又再次開口道,“不過那都是以前的想法了,現(xiàn)在……我只想跟你好好過日子。”
果然,聽了左言說的這話后,葉荀的眼里又重新涌現(xiàn)笑意,左言抿唇,笑得有些靦腆,然后又開口問葉荀,“你明天有什么計劃嗎?”
“有。”葉荀回道,“白天上班,晚上和朋友聚會。”
“那我明晚只用做一個人的飯菜就夠了?”
這幾天,葉荀都沒有讓那家政阿姨過來,頭兩天是他自己買菜做飯,今天他回公司上班了,便由左言來買菜做飯。
“不。”葉荀回道,“明晚你和我一起去。”
“嗯?”左言詫異,“為什么?”
“我們現(xiàn)在在一起了,我的朋友你也應(yīng)該要熟悉才對。”
“可是……”左言本想說,認(rèn)識他的人越多,對他們的關(guān)系就越不利,但擔(dān)心葉荀聽了后會不開心,所以話到嘴邊他又忍住了。
“可是什么?”葉荀問。
“可是……我不想出去。”左言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這個理由不充分,”葉荀道,“除非你說你出不了門我才能接受。”說完,他又問左言,“你有什么理由讓你明天出不了門嗎?”
“……”左言默然看著葉荀,過了許久,他忽然垂眸,小聲開口,“今晚我們再做一次吧。”
“……”
次日,葉荀起早去上班,左言還沒睡醒,他做好早餐后又回到臥室,輕輕搖醒左言,“我去上班了,你早點起來,把早餐吃了。”左言模糊的“嗯”了一聲,眼皮像被膠水粘住了,怎么也睜不開,葉荀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耳垂,又道,“次臥的衣櫥里有我給你準(zhǔn)備的幾套衣服,你隨意挑一套,晚上和我一起出去。”
聞言,左言抬手抱住腦袋,翻過身背對著葉荀,假裝沒聽見,葉荀看他這樣逃避,又向他那邊探過身子,在他耳邊道,“你逃不掉的,下班了我就回來接你!”
“哼……”左言不情愿的哼了一聲,拽過被子捂住自己的腦袋,“為什么非要我去?我去了也是坐在那兒發(fā)呆,還不如讓我待在家里看電視自在。”
葉荀沒回答,同樣的問題昨晚他已經(jīng)回答過很多次了,他拍了拍被子,對被子里的左言道,“總之你非去不可。”說完,他從床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又對左言道,“我去上班了。”
葉荀走后左言才掀開被子透氣,一點睡意也沒有了,瞪著眼睛對天花板發(fā)呆……
傍晚五點的時候,左言躺在沙發(fā)上,開著電視玩手機(jī),正悠閑自在著呢,忽然葉荀的電話打了過來。
“準(zhǔn)備好了沒?我馬上要下班回來了。”
左言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然后回道,“嗯,準(zhǔn)備好了。”
“真的?”
“真的。”
“那好,我先掛了,你在家里等我。”
掛了電話后,左言依舊躺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玩手機(jī),心想著葉荀六點下班,回來至少也要四十分鐘,他六點再換衣服也不遲,可是,他不知道,身為老板的葉荀,根本沒必要守時下班,和左言打完電話后就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來了。
果然,葉荀回來后看到左言穿著一身休閑的家居服躺在沙發(fā),電視開著,手機(jī)玩著,連他回來了都不知道。
“咳咳。”葉荀故意咳了兩聲,聽見咳聲,左言愣了愣,然后放下舉著的手機(jī),扭頭看向沙發(fā)后,看到葉荀雙手環(huán)胸的站在沙發(fā)后,一臉興味的看著自己。
“你就打算這樣去和我朋友見面?”葉荀道,然后視線落到左言的肩上,因為衣服過于寬松,肩膀都露了出來。
左言順著他的視線望向自己的肩膀,見衣領(lǐng)滑下去了,便伸手將衣領(lǐng)又扯了上來,然后坐起來,看了眼時間,“這么早?六點還不到呢!”
“就是因為知道你不會乖乖聽話,我才提前回來的!”葉荀回道,然后走到沙發(fā)邊,拉左言的胳膊,“起來,一起去洗澡。”
“一起洗澡?”左言錯愕。
“節(jié)省時間。”
“……”左言更錯愕,脫口而出道,“難道不會更耽誤事?”說完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急忙捂嘴,可是已經(jīng)晚了,葉荀已經(jīng)聽見了,而且深刻明白那話里的意思。
葉荀意味深長看著左言,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昨晚沒有滿足你,你是不是怨念了一天?”
左言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只是一時口快,根本沒過腦子。”
“那要是過了腦子你會怎么說?”
“我……我會說……”左言蹙眉沉思,葉荀笑看著他,忽然,他抬眸,瞪向葉荀,“你下套!”
“我下什么套了?”葉荀一臉無辜的問道。
“過了腦子我就直接拒絕了,還管他怎么說!”
葉荀忍不住笑出聲,然后俯身,手伸到左言的腋下,將他從沙發(fā)上提了起來,然后又托著他的屁股將他抱了起來,被這樣抱得多了,左言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再像一開始時那么抗拒了,他摟著葉荀的脖子,低頭看矮了自己一截的葉荀,“真的要一起洗嗎?”
“當(dāng)然。”葉荀回道,抱著左言徑直往臥室走去,進(jìn)了臥室后便直奔衛(wèi)生間。
看葉荀那樣一臉坦然的脫衣,左言別扭,磨蹭了半天才脫了一件上衣,看葉荀已經(jīng)脫得只剩內(nèi)褲了,他背過身子,小聲開口,“要不……我去次臥洗吧,一樣節(jié)省時間。”
葉荀沒應(yīng)聲,脫了最后一塊遮羞布,然后伸手將左言攬進(jìn)懷里,將他的衣物全脫了,然后抱著他進(jìn)了浴室。
葉荀往自己的手心里擠了浴液,抹到左言的身上,左言就低頭站在那兒,任他擺布,只是,當(dāng)葉荀將手探向他的身后時,他突然抓住了葉荀的手。
“還……還是用……潤滑劑吧。”
聞言,葉荀愣了下,隨即笑了,掙開左言的手,將手里的浴液抹到他的背上,左言見自己誤會了,臉騰地一下燒紅了……
一個澡洗了一個多小時,可葉荀卻仍覺得不足,左言虛軟的靠在他的身上,眼睛卻死死盯著那擺放洗浴用品的架子……為什么這里也有潤滑劑?
葉荀將左言從浴室里抱出來,然后放到床上,左言直接拉過被子蒙頭蓋上,葉荀從衣櫥里拿出衣服,再看床上,左言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修長的小腿和白嫩的腳丫子露在外面。
“怎么?你現(xiàn)在就要睡了?我們還要出去呢!”
“還要出去?”左言驚訝,掀開被子露出自己的腦袋,“我……我都這樣了……”
“哪樣了?”葉荀問,“那晚做那么久你都能下床,今天才這么會兒……出門不是問題。”
“可是……我后面難受。”左言心虛的回道,葉荀沒理他,穿好衣服后才開口,“我去給你拿衣服,你乖乖在這兒等著。”
“……”左言撇嘴,泄氣的趴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