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荀,我還就非要找到那個人,敢這么耍我的人我絕對要他好看!”
葉荀一心二用,一邊忙著工作,一邊接聽季維常的電話,“是你死乞白賴的跟著人家,人家設計甩掉你也很正常,別跟人家過不去了?!?
“那不行!”季維常道,“我發過誓的,不把他弄到手我季維常就自此從良!”
“呵!”葉荀笑,“那老天保佑,保佑那人千萬不要被你找到!”
“哎我說你這人……”季維常在那邊氣急的道,“偏要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哪有?我只是為更多的無知少男們著想而已……好了,我要去開會了,沒時間跟你掰扯了,拜?!?
掛了電話后季維常還是很憤滿,根本沒心思工作,大約思慮了一刻鐘后他忽然站起來,大步往外走去。
“哎……總監,您……您要去哪?這個……您還沒簽字呢!”
季維常瞥了眼女職員手里的文件,不在意的撇嘴,回道,“拿給我哥簽去,我現在有事,沒空!”
“可……可是……”不等女職員把話說完,季維常就瀟灑的離開了,他徑直到地下車庫,開車往本地的L大駛去,到了地方,他并沒有給小男友打電話,停好車后便進了校園,在校園里四處亂晃,企圖再次遇見左言,可是他在校園里亂晃了一天也沒遇見,只好怏怏的回家了,不想回家后卻被自己兄長臭罵了一頓,又窩了一肚子火,更加堅定了一定要找到左言的決心。
左言在學校里的課基本上都在上午后兩節和下午前兩節,所以他在學校的時間也就集中在上午十點到下午四點之間,上完課就走,偶爾有事要在學校里多待一會兒,但也是在下午七點之前離開,而那天晚上是因為他把東西落在學校了所以才會又往學校跑一躺,而季維常被他哥臭罵了一頓后就不敢再在工作時間來找人了,都是下了班后才來,可那時左言早就離開學校了,他接連找了半個多月都沒有找到……
“哎,你確定他是那L大的學生么?”一個朋友問季維常。
“我……”季維常猶豫了一下,“不確定。”
“會不會有可能他是老師???”另一個朋友也問道。
“這……不可能吧!他看起來很年輕,也就二十一二的樣子!”
“那他有沒有可能是其他學校的呢?那晚他和你一樣,都是送對象回校,然后和你偶遇上?”
季維常蹙眉,心里也在想著這個可能,這時,一直在一旁默默喝酒的葉荀開口了,“平時不都嫌棄他花心么?今天怎么都幫他分析上了?他發誓找不到那人就從良,這是好事啊!”
聞言,幾個人都愣了愣,隨即都回過神來。
“操,我們不是在聊××那塊地的事嗎?怎么被這小子給拐過去了!”
“擦!我還幫忙分析了,真是腦子進水了!”
“你丫的上次那小男友才剛好沒多久,又想把人家給甩了,你缺德不缺德?”
“特別是還誘騙我們幫著你甩人……更缺德!”
季維常錯愕,前一秒還非常和睦的幫他分析、出主意,后一秒就齊齊向他討伐來了,他愣了愣后,把炮火指向葉荀,“葉荀你特么的不搗我的亂不行么?”
葉荀聳了聳肩,端著酒杯靠到沙發上,優雅的抿了一口,“我只是及時提醒他們,以免他們犯下大錯?!甭犓@么說,其他幾人都舉杯敬了過來,“夠哥們兒!”
葉荀也向他們敬了一下,然后揶揄的笑看向季維常,季維常被他氣得不輕,恨恨的瞪著他,“你狠!”葉荀只是笑,忽然又道,“既然維常這么煩惱,我們身為他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朋友,幫幫他也是應該的?!?
幾人怔愣,不明白葉荀這前后不一致的言語是什么意思,只有季維常的心里不安的打著鼓,果然,他聽到葉荀又接著道,“古人說一醉解千愁,我們也這樣幫他解解愁吧!”
眾人恍然大悟般齊齊“噢”了一聲,然后又壞笑的看向季維常,季維常將腳縮回到沙發上,見他們拿起酒瓶向自己圍過來,又伸手擋在身前,“哎哎哎,不帶你們這樣的!”葉荀坐在原處沒動,悠閑的看他被其他人包圍,強行灌酒。
“葉荀你這老狐貍,我跟你沒完!”
季維常開始有時間就往L大跑,推掉所有的邀請和約會,周末更是從早到晚的蹲在L大的大門口,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天中午,他終于看到左言從L大出來,他沒有激動的立馬沖過去,而是冷哼一聲,然后戴上墨鏡,開車默默的跟上了左言搭的計程車……
眼見著左言進了一家瑜伽館后,季維常停好車后回到瑜伽館的門口,摘了墨鏡,“來這干嘛?接女朋友嗎?”撇撇嘴后他也進了瑜伽館,徑直走向前臺。
“剛才進去的那人你們認識嗎?”
“剛才?噢,您說的是左老師嗎?他是我們瑜伽館的任教老師。”
季維常驚訝,隨即又問,“他教什么?瑜伽嗎?”
“是的,他是我們瑜伽館的高級瑜伽教練?!?
“……”季維常若有所思的點頭,沉默了約有幾分鐘后,忽然揚唇,對那前臺小姐璀然一笑,“請問在哪可以報名?我要報那左老師的瑜伽班!”
從瑜伽館出來,季維常對著明媚天空舒心一笑,心情好到覺得這夏日午后的太陽也不是那么毒了!
當天晚上,季維常把葉荀單獨約到酒吧里,得意洋洋的告訴葉荀自己已經找到左言的消息,葉荀聽了這消息遺憾的搖了搖頭,惋惜的嘆道,“老天居然沒讓你從良!”
季維?!昂吆摺绷艘宦?,端著酒杯一副小人得志樣,“我找了足足一個月,老天誠不負我!”
葉荀沒說什么,兀自喝自己的酒,季維常左等右等不見他問自己關于左言的事,心里等不及,伸腳輕踢了一下他,“哎哎,你怎么不問我那人是干什么的?。俊?
聞言,左言抬眸睨了他一眼,笑道,“知道你請我喝酒就是為了炫耀,所以我偏不問,憋死你。”
“嘿你這人……”季維常被他氣笑了,“夠了啊!”
葉荀放下酒杯,淡聲回道,“我不問你你不也一樣會說?!?
“是是是,你老謀深算?!?
“過獎?!?
季維常白了葉荀一眼,然后湊過來,對葉荀道,“你猜他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葉荀給面子的問道。
“你猜!”
“……猜不著?!?
季維常又白他一眼,“你這人真沒意思!”
“你愛說不說。”
“行行行,我告訴你,”季維常妥協道,沒辦法,他現在十分需要一個人和他一起分享這件事,“他不是學生,他是老師!而且還是體育老師!”
“體育老師?”葉荀詫異,“不對啊,你不是喜歡白白凈凈細皮嫩肉的那一款嗎?”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教什么的!”
“他教什么的?”
“你猜!”
“……”葉荀扯扯嘴角,端起酒旁看向別處,見他這樣,季維常又著急了,“好好好,我告訴你!”
葉荀又回過頭,看向季維常,“那你說?!?
“他教瑜伽的!”
“瑜伽?”葉荀驚訝,隨即蹙眉,腦子里浮現出左言的臉……
“很驚訝吧?”季維常得意道,“別說你了,我當時也很驚訝!他不僅是L大的體育老師,還在一家瑜伽館當瑜伽教練,我就是跟蹤他去那瑜伽館才知道的!”
葉荀沉默,神色也認真了起來,莫名的,他有種直覺,覺得季維常說的那個人就是左言……但是,會有這么巧合嗎?
“他在哪家瑜伽館教瑜伽?”葉荀貌似不經意的問道,季維常直接從襯衣口袋里抽出一張卡放在桌上,“就是這家,我辦了會員!”
葉荀拿起那張會員卡,發現正是左言在的那家瑜伽館,他蹙了蹙眉,將那張會員卡放了回去,然后又不動聲色的問季維常,“那他姓什么呢?”
“左!”
葉荀心頭一跳,抬眸深深的看了季維常一眼,酒吧里燈光昏暗,季維常并未察覺他的異常,又道,“這個人我無論如何也要弄到手!他是教瑜伽的,身體肯定特別柔韌,到時候在床上怎么折騰他都行……嗯,光是想想我就要硬了,真的好迫不及待的想把他弄到手!”
葉荀有些不開心,看著季維常淡聲開口,“你能別老想那些齷齪的事情嗎?”
“嘖嘖嘖,”季維常搖頭,笑道,“你不懂,這種事情一點也不齷齪,你這老處男沒經歷過,所以才會這么說!”葉荀冷淡的掃了他一眼,放下酒杯,“我是不懂?!彪S即起身,“走了!”
“哎?怎么現在就走了?”季維常也放下酒杯,然后追上去,葉荀徑直往外走,走到酒吧外面后又突然停住腳步,等后面的季維常追了上來。
“怎么了你?吃錯藥了?。俊?
葉荀沒理會他的埋怨,只是認真的問他,“他是gay嗎?”
“……誰?”
“你正在追的那個?!?
“這個……”季維常擰眉,認真的思考,“我沒有確切的證據能肯定他是,但從我多年的經驗來判斷,他十有八九是的……他一眼就看出我是gay,然后設計擺脫了我,一般的直男不會這么敏感的?!?
葉荀若有所思的點頭,而后又對季維常道,“我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