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儼的腳好像綁了石頭,移不動了,突然他轉過身,掀開牀簾和被子:“雨青,難道白天一整天就讓你在這冰冷的房間嗎?萬一又有個什麼事,如何是好?”
兩人將晚上的事重新演繹了一遍,歡樂聲已被鄭府上下知道了。
秦雨青心裡明白:這些日子都順著鄭明儼的意思,以後漸漸讓他全聽我的,對付鄭飛黃就方便了。
現在,秦雨青與鄭氏父子都接觸過,自認爲已漸漸深諳他們兩的一言一行是什麼意思了。
大夫人這裡,丫環撈月匆忙跑來說:“夫人,不好了。”
“有什麼事大驚小怪的,叫你去看看那個秦雨青走了沒有,去了這麼久,還一臉哭相。”大夫人悠閒地說。
撈月清楚彙報:“夫人,奴婢所說正是秦雨青。昨夜,大少爺將秦雨青從樂山別院抱回社玖院,兩人歡快至今,都沒出來。整個府上,都知道這事了。”
“什麼?”大夫人急忙起身:“隨我去找老爺。”
來到大廳,鄭飛黃也在那垂頭喪氣,估計他是知道了,大夫人走上去問:“老爺,該怎麼辦呢?”
鄭飛黃隻字不語,大夫人也沒辦法,見鄭飛黃的奴才鄭安來了,大夫人問:“鄭安,社玖院裡,什麼情況呢?”
鄭安焦急地回答:“老爺,夫人,如今已是辰時,大少爺和秦姑娘還在房間嬉戲,連學堂也沒去。昨晚大少爺抱回秦姑娘之後,房內一直歡笑連連,飯菜茶水都是我送進去的。據大少爺的丫環稟報,大少爺頭髮不梳,衣裳不整,秦姑娘一直是衣不蔽體地躺在牀上。”
鄭飛黃快被氣暈了,但心中還念著自己一失足,將茶杯摔在地上:“去叫二夫人來!”
“是。”
二夫人田川鬆就是鄭明儼的生母。
大夫人嘲笑似地說:“老爺,明儼可真是繼承了你的一切,連嗜好和怪癖都跟你一樣。”
鄭飛黃用手撐著腦袋:“夫人快別笑話我了,幫爲夫想想辦法吧。”
“現在能有什麼辦法?”大夫人說:“明儼都把人抱進他的社玖院,鸞鳳和鳴了,全家都知道了。我可是頭都想破了,也想不出什麼法子。等著老三她們幾個來看笑話吧。”
二夫人來了,她已知道兒子做的事,也不敢擡頭看鄭飛黃和大夫人。
鄭飛黃對著二夫人吼:“你生的好兒子,做出這等事,去讓他改正過錯。”
二夫人彎腰:“老爺,妾身教導無方,明日就去叫明儼來,向你請罪,回學堂去。”
“不用明日,現在就去,叫明儼來見我,馬上去。”鄭飛黃指著外面。
二夫人連連點頭:“是,是,妾身這就去。”
二夫人走了,大夫人沒好氣地說:“老爺,你批評明儼的時候措辭是否過於偏袒他了?什麼“過錯“?下人們可都說是“**”呢。不過做這種事的人也不只明儼一個。況且,明儼還是光明正大的。而有的人,是偷著去的。”
鄭飛黃緩了一口氣:“明儼就是被你和川鬆給寵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