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X李世民 337 示愛
337 示愛
突利才剛剛完成這些“偽裝”,帳簾像是被外面的一陣狂風(fēng)一下刮起,頡利已是大搖大擺的闖了進(jìn)來,一瞥眼間看到的卻是如此“香艷”的一幕,不覺“格格”的淫-笑數(shù)聲,道:“突利,我還說你怎么這樣早就睡下了?原來在這里泄火啊?難怪啊難怪,這些天我們都分頭到附近的村莊找些白嫩水滑的漢人娘子玩樂,你卻擺著那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我還以為你真的是那么能忍呢。怎么?這娘們你是從哪里找來的?模樣標(biāo)致,還是身材火辣?給我看看行不行?”一邊說著,一邊走近床榻這邊。
李世民這時是面朝下、背朝上的俯臥在床上,突利又壓在他身上,還蓋著一床被子,臉面埋在枕上,被一頭散開的烏發(fā)覆蓋著,頡利從外看去連他是男子都看不出來,只見到那被子和烏發(fā)都在微微地顫動著,只道他是被突利擄來玩弄的漢人女子,行事之際忽然被自己闖進(jìn)看見,害怕得全身在打顫。
突利見頡利一步步的走近,只怕他靠得太近還是會看出破綻,連忙佯裝勃然大怒的喝道:“你都曉得我正在泄火,還來打擾我的好事干嘛?快給我滾!”
頡利正想回應(yīng)他什么,忽然視線在床榻之前的地面上掠過,眼睛看見了什么東西,心中“格登”一響,口中隨即又發(fā)出一連串的竊笑之聲,道:“噯喲喲,突利啊,我看你這床上的美人不是美女,而是美男吧?”
他此言一出,李世民和突利都是大吃一驚,心里同時飛轉(zhuǎn)過一念:頡利怎么會知道的?難道……他已經(jīng)看出破綻了?
“你……你在胡說些什么?”突利仍是聲色俱厲的怒罵著,但已明顯地流露出底氣不足的心虛來。
頡利伸手把床榻之前地面上的物事?lián)炱穑谕焕矍皳P了一揚,吃吃的淫-笑著,道:“你看看這個……你該不是告訴我,你床上那美人是個喜歡女扮男裝的吧?”
突利定睛一看那物事,霎時滿臉通紅。原來頡利撿起來的,正是他從李世民腳上脫下的馬靴。剛才他急于掩飾李世民的身體臉面,匆忙之下只顧得上把這靴子給李世民脫下,順手就扔在床邊的地面上,忘了要把這明顯是男子才會穿戴的馬靴也藏起來。
頡利此時竟是大大咧咧地往床榻上一坐,道:“突利,原來你不跟我們?nèi)フ覞h人女子,是因為你想品嘗的還是漢人男子的滋味啊?兩年前在長安那次之后,我都沒見過你再享用男色了,還以為你只此一遭。卻原來你那次吃過李世民之后食髓知味,對漢人男子是特別的念念不忘。喂,這回找到什么絕世美色?你這小子眼光還真不錯,給你相中的一定好看!這次總該讓我也來嘗上一嘗了吧?”說著,他竟是甚至把手都伸進(jìn)了被子里去四處摸索。
突利連忙一手抓住他那魔手用力地將他往外推開,另一手已將腰間的配劍撥出,遙指頡利,喝道:“我說最后一次:滾!”
頡利見他是動了真怒的樣子,只得冷哼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氣咻咻的道:“你這小子在這男色之上真是特別小氣!怎么也不肯給我分一杯羹的嗎?好吧,你盡管把自己的寶貝藏藏掖掖!我手上的絕色尤物,你也甭想我與你分甘同味!”
說著,他怒氣沖沖的走到門口,忽然才想起自己此來的用意,又轉(zhuǎn)回頭來,向著仍是一臉戒備之色的突利冷冷的道:“是汗兄讓我來跟你說一聲的,明天一早他要召集族眾商議如何進(jìn)攻太原的安排。你可別只顧著玩,搞得明天醒不過來。你要是明天遲到了,汗兄問起緣故,我可不會替你飾詞遮掩!”說完,他這才真的掀簾而去。
突利聽頡利的腳步聲確實是完全地走遠(yuǎn)了,這才回過頭來,從李世民身上退下,扶他轉(zhuǎn)過身子,卻見他猶是一副亂發(fā)披肩、滿臉羞紅之色的模樣,不覺恍如被一把大錘子狠狠地往腦門上敲了一記,雙唇一動,脫口便說出了那一句突厥話:“你長得……很漂亮!”
突利這樣突然又說出這句話來,一來是一時沖動按納不住,二來也是還以為李世民不懂突厥話——剛才他與李世民之間都是用漢語交談——,也就不擔(dān)心對方會明白自己說了些什么。
不料他此言一出,李世民霎時臉色大變,上齒一咬下唇,羞紅之色化為羞憤之態(tài),左手一揚,竟是朝他臉上用力揮下。
此舉發(fā)生得太快,突利想都沒想就伸手一把抓住李世民那揮擊而下的手,趕在它打上自己的臉頰之前頓在半空。停了一下,突利才意識到李世民想對自己做什么,不覺臉上失色,道:“你……你為什么……”
卻見李世民羞憤之色越發(fā)的濃重,咬牙切齒的用突厥話斥道:“你跟那好色成性的頡利,又有什么不同了?!”
突利聽他忽然說出如此流利的突厥話,這下子輪到他大驚失色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你……你會突厥話了?”
“是的!就是為了弄懂兩年前你對我說的這句輕薄之言,我才會去把突厥話給學(xué)了!”
看著李世民那滿目悲憤怨恨的眼波,突利只覺痛悔交加,連聲申辯道:“不,不,世民,你別誤會,我說那句話,絕對并非像頡利那樣對你一門心思的只是色心,絕對不是要輕薄于你……我只是……我真的是……愛你!”
盡管近乎直露的表白之言在雁門的時候已經(jīng)說過了,剛才也說到幾乎是昭然若揭的地步了,可是那么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出這一個“愛”字來,畢竟還是前所未有之事。于是此言一出,突利和李世民二人都同時飛紅了雙頰。而二人就那樣正面相對,還要是同臥于床榻之上只隔咫尺之遙,因此他們也都清清楚楚地看到對方是怎么就在自己眼前因著這一句話而飛紅了雙頰。
但李世民很快就別過頭去,道:“你……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我……要走了。”說著便從床上撐起身來,想要跨過突利的身子下床。
突利的心頭卻驀地涌起一股焦躁難耐、也是憤憤不平之情,不由分說的一把又將李世民拉得跌倒在自己身上,忍著他的身子撞上自己胸口時的疼痛之感——就像是忍著他一直以來反復(fù)地拒絕自己而給自己的心帶來的疼痛之感一樣——,兩手捧著他的雙頰,強行把他的臉龐扭向面對自己,二人相距之近達(dá)到了鼻尖相碰的地步,眼睛也能看到對方的眸子里就倒映出自己的眼睛,認(rèn)真的道:“世民,你能不能別再那樣的逃避?我不是逼你非接受我對你的心意不可,但是……請你至少不要假裝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行嗎?”
李世民這時就趴在突利的身上,二人胸膛相貼,突利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也跟自己的心一樣,正在砰砰地跳動不已。
“我……我不早就說過了嗎?”李世民的臉龐受突利的雙手捧著的動作所限,無法移開,只能是將視線斜斜地移開,但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之內(nèi),他的視野里充盈著的,仍是突利那寬闊結(jié)實的肩膀,“我已心有所屬,雖然……實在是不應(yīng)該,但是……我真的心不由己……突利,放手吧!你這樣對我……只會傷了你自己!我不值得……你那樣對我……”
突利卻又微微的笑了起來:“怎么?你對我覺得不忍了嗎?那就是說,你對我并非完全是無情的,對嗎?”他一邊重復(fù)著剛才頡利進(jìn)來之前說過的話,一邊又補充了一句,“那就……夠了!我也說過了:我會等你!我會一直等你……到答應(yīng)我的那一天!”
那天晚上,李世民與突利是同床共榻地度過的——只因突利深恐頡利像上次那樣看似離開、其實卻是仍悄悄地躲在外面監(jiān)視,便堅持要李世民留至次日清晨之際,才由他悄悄地送出突厥大營之外。只是,這回他們自然不再像上次那樣脫光了全身的衣物**,而是連外衣也沒解下,和衣而睡。李世民倒是沒過多久就沉入了夢鄉(xiāng),突利卻是因為平日習(xí)慣了**,這時身上穿著那么多衣物,怎么都睡不著。他就只是側(cè)著身子,凝視著眼前雙眉舒展、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一絲笑意、顯得甚是好夢正酣的少年,癡癡的、癡癡的,望了整整一夜……
后記:
1、唉,好慘的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