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學(xué)期過去了,劉措溪在感嘆大一上學(xué)期的生活過的很快的同時,也感嘆清大不愧是以校風(fēng)嚴謹著稱,休閒歸休閒,成績要求也是很苛刻的,這讓劉措溪初次感覺到有點兒忙碌。
秋日的一天,劉措溪剛從圖書館出來,捧著一大疊書走在路上,四周從她身邊經(jīng)過的人都紛紛回頭看了看她,措溪有些不自然,皺了皺眉,加快了腳步的速度。突然眼前一個男生擋在她的身邊,劉措溪看了看,一驚,咬脣說:“社長……”
安唯脣畔勾笑,然後拿過措溪手中的書,捧在了手上,順便還掂了掂,撇了撇嘴:“哎呦,還真沉,怪不得你在學(xué)院裡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劉措溪慌亂地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好多人都掛著莫名其妙的笑容,一下子很尷尬,看著安唯說:“社長,我一個人拿就夠了,真的。”
安唯聳了聳肩,騰出一隻手扶了扶眼鏡,把書遞給劉措溪。越過她,然後揚長而去,沒有再看劉措溪,只是臨走前說了一句話:“這個月的論文加兩篇。”
劉措溪皺了皺眉,再次看了看四周,然後飛快邁開腳步走了。
次日中午,剛考完試,劉措溪躺在宿舍的牀上,因爲(wèi)這些陣子有點兒忙,所以很累,大大小小的考試接踵而來。蘇晗穿著睡衣從洗手間裡走出來,然後拿起杯子倒了點水,一下子坐到了桌子上,饒有意味看著劉措溪。
措溪被蘇晗看得頭皮發(fā)麻,然後問道:“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什麼?!你還不知道?!”蘇晗抿了一口水,差點兒要噴出來。
措溪趕快躲開,然後聳聳肩,又問:“怎麼了?”
蘇晗一副無可救藥的樣子:“大美女啊大美女,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了’。”
劉措溪見她不說,也沒有問,就那樣躺在牀上晾著蘇晗。蘇晗哀嚎:“你可是我們美女如雲(yún)的美術(shù)系的系花兒啊,現(xiàn)在差點兒被人捧成校花了。身爲(wèi)你的室友,唉,真無語——”
措溪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那又怎麼樣。”
蘇晗放下了水杯,然後跳下桌子,坐在了劉措溪的牀上,看著措溪的眼神就像看著怪物,又道:“神啊,這位是哪裡的人啊,是不是火星的?”
劉措溪推搡了蘇晗一下,然後笑道:“讓我來瞧瞧,跟我是不是老鄉(xiāng)?”
蘇晗乾笑了幾聲,神色轉(zhuǎn)而神秘起來,神秘又帶著疑惑和猜測:“你說說,你和那個心理學(xué)社的社長是不是真有一腿?”
“什麼?”措溪一下子從牀上爬起,然後疑惑的看向蘇晗:“你剛剛說什麼?”
看了劉措溪這樣子,蘇晗轉(zhuǎn)過頭狡黠的笑了幾下,然後又面對劉措溪一副正經(jīng)八萬的樣子,把這段時間學(xué)校傳的緋聞一一道來。
原來,外系的人說美術(shù)系美女如雲(yún),偏偏是這劉措溪是其中的一朵奇葩,容顏貌美,是那種不沾染一絲纖塵的美;成績優(yōu)秀,是那種不論題目出得有多刁鑽成績也都名列前茅,穩(wěn)居一二的優(yōu)秀。
這樣的女生何求?所以,外系的人都紛紛想要追這個神秘的女生。甚至有人傳緋聞?wù)f心理學(xué)社社長和劉措溪有‘姦情’。
消息一出,欲追的男生紛紛譁然,並且認爲(wèi)像安唯這樣優(yōu)秀的男生他們早已經(jīng)沒戲了,所以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放棄了。身爲(wèi)劉措溪室友的蘇晗強顏歡笑擋住各個男生的羣攻,給了措溪一個安靜的地方。
終於聽完所有。措溪失笑:“這樣的謠言你也信?”
蘇晗抱住劉措溪,嬌嗔道:“我也覺得你怎麼會跟安唯有曖昧呢……”
“謠言不可信,”劉措溪拍掉蘇晗的手,“明天還有一場英語考試,筆記放在那兒呢,不記就晚了,你想好。”
蘇晗一臉怨婦的模樣站起來,然後緩緩走到桌子前開始忙活了。 。
下午上完最後一堂課,正好位置在剛搞完社團活動的教學(xué)南樓那裡,劉措溪騎車回到了宿舍,剛準(zhǔn)備停車,從一旁冒出來的人一下子把她擠開了。
劉措溪嚇了一跳,然後看著安唯,聲音稍微有些冷硬:“社長,你幹什麼?”
安唯看著措溪,然後一笑:“措溪……怎麼最近都不見你……”說罷,他伸手拽過措溪手中的鑰匙,幾下就把自行車鎖起來了,然後擡起頭說:“今天晚上有一個聚會,我哥們兒還有社團裡的那幾人也來,他們都很想見見你……”
劉措溪又恢復(fù)了笑容,然後拿過鑰匙說:“謝謝社長幫我鎖自行車,今天社團沒活動了?還有我晚上還要去上晚自習(xí),恐怕……”
安唯笑容依舊:“蘇晗也在。”
劉措溪扭頭想了想,最後沉吟了好久好久,終於點了點頭,正準(zhǔn)備開車子的鎖,然後卻被安唯擋住了,她淡淡掃過安唯笑意盈盈的臉,慌了幾下,然後說:“怎麼了,社長。”
“你可以叫我安唯。”
“社長……”
“坐我的車。”安唯不再強求,用鑰匙解開了一旁的一個很炫的紫色自行車,一躍坐上了前座,隨後飛快地倒車,在路邊停好後,想劉措溪招招手,又拍了拍後座,說:“後面。”
劉措溪看著安唯,皺了皺眉,正準(zhǔn)備講話,卻被安唯的話打斷:“這個月我給你添的兩篇論文都可以免掉,我還可以給你多一點的自由時間,也就是說社團活動又一次你可以不用參加,怎麼樣?”
劉措溪想了想,然後暗道這個誘惑很大,隨後斜著坐在自行車的後座。
安唯眼中劃過一種不明的深邃的光芒,他高聲說:“坐好嘍——”便腳一蹬,自行車飛快地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