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措溪來到了城郊一個(gè)酒吧後,就坐在吧檯上叫了幾瓶威士忌。
不知道喝了多久後,看了看手錶,已經(jīng)11點(diǎn)多了。
劉措溪剛想從椅子上走下來,卻發(fā)現(xiàn)腿一軟,差點(diǎn)就要跌下去。
手指顫抖的厲害,她有些慌張看了看四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全身劇烈顫抖著,她倚著吧檯的牆壁坐了下來,吃力張著眼睛。
嘈雜凌亂中,一個(gè)修長的身影撞入了眼簾。
“劉措溪?”
傳入鼻息是熟悉想讓人流淚的香氣。
傳入耳邊是熟悉想讓人心悸的聲音。
阮惜常猛地扣住了劉措溪的手腕,目光冷凝狠戾緊緊盯住她的臉:“你……吸毒了?”
劉措溪意識漸沉,卻萌生了逗逗阮惜常的念頭,顫抖著的雙手猛地攥緊阮惜常的衣領(lǐng):“把東西給我,快點(diǎn),吧檯有人賣……”
誰想,阮惜常聽了這句話猛地一怔,眉目間頃刻間暗沉盡顯,死死攥住劉措溪的手腕,瘋狂拖著她的手,大步走出了門外。
“你幹什麼?”劉措溪掙扎著,面紅耳赤地,想要甩開阮惜常的手。
“劉措溪,你竟然墮落到這般田地,”阮惜常邊說邊將劉措溪死死塞進(jìn)車裡,走到駕駛座旁坐了下來,啓動了車子,“我?guī)闳メt(yī)院。”
“什麼!”劉措溪猛地睜大了眼睛,“你知道,我要去醫(yī)院我這輩子就完了。”
阮惜常濃眉輕輕挑了挑,輕輕靠在椅背上,側(cè)過身子,挑起劉措溪的下巴:“劉措溪,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後悔什麼?”措溪冷冷的問。
“你先跟我回我家,我那有資料給你看。”
“你這把戲使的我都要吐了,”劉措溪嗤笑了聲,“我不會去你家。”
阮惜常眉目一深,淡淡地說:“你段日子,你就呆在我家,我?guī)湍憬涠尽!?
劉措溪心中一抽,立刻揚(yáng)起聲:“我不需要,阮惜常,你讓我走,把你這破車的鎖打開!”說罷, 她從一旁使勁扳著車門,卻怎麼也扳不開。
“你再怎麼都是徒勞,”阮惜常淡淡的說,“這輛車是改良過的。”
劉措溪舒了口氣,有些絕望躺在了椅背上:“我們已經(jīng)完了,你何必再糾纏……”
“打開你車門的控制鍵,在我這裡,”阮惜常從一旁拿起一個(gè)黑色的遙控器,指著其中一個(gè)藍(lán)色的鍵道,“就是這個(gè)鍵。”
劉措溪偏過頭,突然無比鎮(zhèn)定看著那個(gè)遙控器。
阮惜常也是無比鎮(zhèn)定注視著劉措溪的臉頰。
突然,兩人同時(shí)直起身,劉措溪猛地?fù)渖锨叭ィ钕СC偷匦恚瑢⑦b控器狠狠投向一旁車外的河裡。重物落水的聲音,是那樣清晰傳入兩人的耳邊。
劉措溪皺著眉頭,冷冷看著阮惜常。
阮惜常眉宇微舒,脣畔勾笑:“劉措溪,戲還沒有結(jié)束,你不能退出。”
“你去死!”劉措溪突然猛地打著阮惜常,在頃刻間,已經(jīng)留下了眼淚,“我說了多少遍,我們已經(jīng)完了,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阮惜常任由劉措溪打著,面上不動聲色,突然猛地側(cè)過身扣住了劉措溪的手腕。
“小溪……”他死擰著她纖細(xì)的手腕,湊到她耳邊輕輕的說,“大不了我們一起毀滅……”
聲音如同鬼魅,那般柔軟,又是那般幽深深晦,帶著獨(dú)有的鋒銳脅迫。
劉措溪頃刻間呆呆怔在了原地。
“惜常……所有人都說,我瘋了……其實(shí)……真正瘋了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