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慧含羞帶嬌的眸子略微的掃了眼白旬離去的方向,嘴角忍不住往上翹,儼然一副小女兒思慕情郎的模樣。
雖然說白旬這人的性子悶了點(diǎn),平時話又少了點(diǎn),偶爾還有些霸道,但說實(shí)話對她還真是不錯,而且他也沒有亂七八糟的亂搞女人。
白慧這輩子最崇拜的男人就是她家的主子爺,看到自家主子爺對自家王妃的寵,她心裡自是羨慕不已,所以她在選男人的時候,難免會按照主子爺?shù)臉?biāo)準(zhǔn)去選,這世上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能被自己的男人寵著愛著?
白爭的性子太好動,白六爲(wèi)人又太死板,對所有的人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真不知道白晶是怎麼受的了他的?所以除去了白爭和白六外就剩下白旬看著還不錯。
雖然以前在影衛(wèi)訓(xùn)練的時候白旬總欺負(fù)自己,但每次自己遇到困難時候,也都是白旬第一個站出來幫助自己。而且偶爾她很願意自己被白旬‘欺負(fù)’,特別是白爭總喜歡和自己鬥嘴,每次自己鬥不過他時,白旬都會簡單粗暴的幫她解決掉白爭。
看著白旬暴走白爭時,她對白旬的崇拜簡直是蹭蹭的往上竄。
一想到白爭她的心裡就忍不住一陣的氣悶,這個該死的白爭竟然刷著自己玩。
白慧心裡重重的哼了哼,丫的簡直是皮子癢了,看她不教唆白貞好好收拾他!雙拳一握,就這麼決定了,她非得好好的收拾收拾白爭不可。
噗……
不過,想起白旬之前離開的臉色,可以想象的到,白爭若是落到白旬的手裡,怕是不會好過,在心裡替白爭默哀一下,希望他自求多福吧……
李扶月看著白慧強(qiáng)忍住笑意的小臉,心裡一陣無語,看來這閨女是留不住了。不過看在她伺候自己這麼長時間的份上,她就好人做到底,將這閨女早點(diǎn)嫁出去吧,還有給她的嫁妝也不能少了,李扶月默默算著自己的小金庫,忽然有些肉疼,銀子就是她的心肝啊……
看著白慧一副小女兒的模樣,爲(wèi)什麼她忽然有種即將嫁女兒的憂傷感?
李扶月看了眼身側(cè)面無表情的男人,輕咳一聲,走到白慧的身前十分豪爽的摟著她的肩膀,打趣道,“呦呦呦,小姑娘也開始思春了吧?”
白慧臉忽地一紅,頭恨不得縮進(jìn)脖子裡去,一雙小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袖子,嬌嗔道,“主子,奴婢纔沒有呢!”雖然她確實(shí)有些思春了,但畢竟是小女兒家面子薄了些,這麼被人說出來她還是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
李扶月彎眉一挑,黑漆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真的沒有?”
“……”
白慧的臉都快要滴出血來,低著頭不說話。
想起之前白旬說要娶自己的話,她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有些悸動還有些雀躍,覺得剛剛白旬單膝跪地請求王妃把自己嫁給他的樣子簡直霸氣極了。
李扶月鬆開她的肩膀,喟嘆一聲,語氣遺憾的道,“既然你也說寧願嫁給豬也不願意嫁給白旬,那作爲(wèi)主子也不能勉強(qiáng)你,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恩?”
“呃……”
白慧臉一僵,猛地一擡頭,忽然覺得事情貌似有些不妙。
看著自家主子一臉促狹的模樣,真是又氣有無奈,她家主子真是越來越壞了,怪不得她家爺總拿她沒辦法呢。
果不其然,下一秒,李扶月眼神遺憾的看著她,聳聳肩道,“白旬是咱們影衛(wèi)裡非常優(yōu)秀的男人,不禁長得好看而且功夫又高,最重要的爲(wèi)人還相當(dāng)?shù)募儩崳@樣的男人在現(xiàn)在真是比大熊貓還有珍貴,哪個女人要是嫁給他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而且白旬的年紀(jì)也不小了,想象也該成家了,所以我打算給白旬找個人姑娘,你有沒有意見啊?”
白慧臉驀地一白,雙手的拳頭緊緊地握著。
一想到白旬娶別人的畫面,她就有想殺人的衝動。
白慧細(xì)細(xì)一想,她家主子說的還真沒錯,像白旬這樣的男人還真是挺稀缺的。
慢慢的,白慧的臉色越來越古怪,呼吸也越來越重,最後咬牙切齒的道,“他若是敢娶別人的話,我就一刀結(jié)果了他!”看他還敢不敢娶別的女人!
“噗……”
李扶月被白慧逗得哈哈大笑,一張嬌俏的小臉明豔生動,看的一旁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
重重的咳了聲後,李扶月痞痞的勾著嘴角,繼續(xù)添柴加油道,“你又打不過他,怎麼結(jié)果他?”
“那也絕不能便宜了他。”白慧雙眼冒著幽幽綠光,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道,“就算殺不了他,也不能便宜了別的女人,必須將他身下的某物給切下來,最好是掛在城牆上供衆(zhòng)人觀賞!”
身下的某物?
還掛在城牆上?
噗……
李扶月忽然覺得,那畫面實(shí)在是太美,她竟有些不敢想。這丫頭真是太好笑了,這話也就這個神經(jīng)大條的小丫頭能說得出來吧,擠眉弄眼的看著白慧別有意味的問道,“那敢問,你口中的‘某物’指的是何物啊?”
白慧身子猛地一僵,臉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紅暈,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她給誆了,臉上的表情霎時精彩極了。
閃躲的小眼神若有若無的掃過自己主子爺,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己埋起來。
簡直是太丟人了……
嗚嗚嗚,她還是不要活了!
白慧狠狠的一跺腳,聲音帶著哭腔道,“主子,您,您實(shí)在是太壞了,我……我不理你了!”
說完轉(zhuǎn)身跑開了,那速度快的彷彿她身後有毒蛇猛獸在追她一般。
李扶月看著白慧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很愉快。
她身邊這四個小丫頭都已經(jīng)到了嫁人的年紀(jì)了,白慧有了白旬是不用發(fā)愁了,白玉和賀蘭蘇這段孽緣看樣子一時半會是不會有結(jié)果,但好歹白玉也是有人了,就剩下白貞和白晶了。
李扶月有些頭疼,看來找個時間得去套套她們倆的口風(fēng)。
她們都能找到自己的歸宿,她才能安心,梅子已經(jīng)走了,所以她身邊的其他人她一定
要保護(hù)好。
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時候,身後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開口,聲音彷彿臘月的寒風(fēng),冷颼颼的道,“阿月現(xiàn)在可是滿意了?”
李扶月身子一僵,轉(zhuǎn)身看著臉色有些陰沉的男人,清了清喉嚨道,“呃,還行吧。”
之前他有跟趙沉抱怨過白旬,主要是她覺得白慧和白旬這對組合有些詭異,所以在他的面前抱怨過兩句。
可誰知道,這個醋性越來越大的男人。對於她將過多的關(guān)注轉(zhuǎn)移到別的男人身上很是不滿,所以當(dāng)晚沒少折騰她。自那以後她再也不敢再他的面前過多的提起別的男人,因爲(wèi)最後受傷的肯定是自己。
李扶月歪著頭,笑麼呵呵的看著板著臉的男人,輕笑一聲道,“爺,您作爲(wèi)他們兩個人的主子,得給他們做主啊!”
“哼!”
男人冷冷的哼了聲,眼風(fēng)一掃淡淡的剜了她一眼後,轉(zhuǎn)身走回屋內(nèi),留給她一個高傲的背影。
李扶月:“……”
……
晌午時,老錢頭匆匆來告說賀蘭甦醒了。
昏迷了一夜的男人終於醒了了,老錢頭當(dāng)時可激動壞了。當(dāng)時他扯著賀蘭蘇的衣袖祈求道,“公子,您的身體現(xiàn)在還很虛弱,大傷還沒有恢復(fù)過來,所以千萬不要動怒。”
怒火攻心,容易傷身啊!他若是再昏迷吐血的話,他可沒把握能救活他!
賀蘭蘇淡淡的看了眼老錢頭,眼睛裡不帶一絲情緒,喉結(jié)上下滑動下,聲音暗啞艱澀的道,“錢醫(yī)官,我昏迷的時候可有人來看過我?”
其實(shí)他很想開口問,白玉有沒有來看過自己,但話到嘴邊有嚥了回去。
老錢頭自然不清楚他心裡的想法,聽他這麼一問,立馬竹筒倒豆子似得的道,“當(dāng)然有了,我家主子爺和王妃還有毓小王爺都來看過你,所以公子,您一定要安心的養(yǎng)好身子,不要再讓大家爲(wèi)您擔(dān)心了。”
賀蘭蘇心一沉,複雜暗紅的眸子劃過一絲落寞,“我昏迷的時候,是誰在照顧我?”
老錢頭想了想道,“王妃讓白晶和白貞輪流照顧你。”語氣雖然不輕不重,但仔細(xì)聽還是略帶些責(zé)備的意味。
賀蘭蘇心微微一頓痛,她都沒有來看過自己嗎?
苦澀的扯了扯嘴角,他的瑾兒到底還是變了,曾經(jīng)天真無邪的小姑娘變成了如今這副淡漠穩(wěn)重的模樣,賀蘭蘇覺得自己的胸口彷彿壓了塊千斤的石頭一般。
他想,到底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她。沒能守護(hù)好她。
對於白玉之前說的話,賀蘭蘇冷靜下想了想,覺得疑點(diǎn)重重,他想他們之間定是有很大的誤會,而且他敢肯定,若是這個誤會不能解開的話,他們之間很難有未來。
他已經(jīng)失去她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會再次放開她?
賀蘭蘇心裡一陣苦笑,這次即使是綁也得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決不能讓她在離開自己,失去她的痛苦他已經(jīng)煎熬了整整十年了,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在出岔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