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姑娘的話,我一定有多遠走多遠”
“我嫁或者不嫁,關(guān)你什么事?”她又不是她娘,關(guān)那么多累不累?
“如果我是葉小姐的話,我會馬上離開”安然反唇相譏。
“還有,如果我是你,要是喜歡一個人,我會直接找他,如果他明確拒絕了我,我會離開”免得丟人現(xiàn)眼。
“你……”葉楚想不到安然這般牙尖嘴利,當(dāng)下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葉楚專門帶安然往偏僻的地方走,等安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時,已經(jīng)被人推到了河邊。
“你要干什么?”安然開始慌了。
她不會鳧水,這條河一看就知道水很深。
“你覺得我要干什么?”葉楚面目猙獰的看著她,她死了,他就會是她的了。
安然想不到對方膽子這么大,直接從家里把她抓來,妄想要她的命。
在她心思轉(zhuǎn)動的那一秒,跟在葉楚身后的護衛(wèi)已經(jīng)對著安然伸出了惡爪,狠狠用力一推,安然就朝河里掉去。
奔騰的河水,很快就淹沒安然的呼救聲,葉楚站在岸邊,直到看不到人之后,才開始驚慌失措的喊:“安然姑娘,安然姑娘”
演技良好的她,倒是把擔(dān)憂演繹得淋漓盡致。
沉入河底的安然,遇到了勾魂的鬼差,感覺到她身上隱隱飄蕩的神氣,鬼差心驚,趕緊護住她的魂,把她帶到地府。
“你們怎么把殿下帶來了?”閻王心驚,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這尊大神,不是它們伺候得起的。
“閻王,是殿下掉到河里了,難道我們見神不救嗎?”鬼差大膽的說道。
其實是它們看到有人的死了,趕過去勾魂,想不到居然會安然戰(zhàn)神。
“下去”閻王揮揮手,鬼差退下,看著躺在地上的安然,閻王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想抱起她,伸出手,久久落不下去。
算了,還是找君主來吧。
冥君坐在冥王殿里,眉頭深鎖,六界隨著安然的歷劫再次回歸平靜,他的心卻定不下來。
想起那個容色無雙的女子,心底微疼,每次動亂,都是她犧牲換來的。
“君主,殿下來了”閻王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安然不是歷劫去了嗎?那么快就回來了?冥君心里驚訝,還是站了起來。
“她在哪里?”冥君快速出現(xiàn)。
閻王暗暗驚嘆,一指閻王殿:“在大殿里”
話語未落,原地已無冥君的身影。
閻王殿里,安然慢慢蘇醒過來,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一個美如胭脂般的男子,只是他的臉色有點白,白得不似常人,身上穿著一襲灰色繡著曼陀羅花的錦袍,愈發(fā)襯得他膚色蒼白細膩宛如寒玉,頭上帶冕冠,稍微遮擋住一雙妖冶鬼瞳,縱然如此,安然還是感覺到了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怪誕暗黑血腥之氣。
好美的男子,安然驚艷。
“醒了?”極為好聽的嗓音帶著涼意,宛如地獄里吹來的鬼風(fēng)。
安然覺得有點冷,卻還是點點頭:“你是什么人?這又是哪里?”
“冥君,冥界”
冥君倒不隱瞞她。
“我,我死了?”安然驚恐的睜大眼,他不會是閻王吧?
看懂她眼里的意思冥君搖頭:“小然不會死,閻王是他”
冥君看向一旁,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安然看到了匆匆趕過來的閻王。
看到她的目光看過來,閻王下意識的行禮:“見過殿下”
“他叫我?”安然驚訝。
“不是,叫我”冥君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躺在他的懷里,安然聞到了他身上奇異的香味,那是她從未聞到過的香味。
“你要帶我到哪去?”安然惶然,他不會是要她投胎吧?
想到這個,安然急了:“我不要投胎”
冥君低低輕笑:“誰告訴你我要讓你去投胎了?”
劫數(shù)未完,怎能去投胎?何況她劫數(shù)完了就是回歸了。
“那你帶我到哪去?”聽到不是去投胎,安然放下心來,聞著他身上的香味,安然覺得心安定下來。
歸位以后,安然才知道,那是她把他當(dāng)親人,知道他不會害她。
“冥王殿”冥君惜字如金。
黑色的宮殿,坐落在艷紅的曼珠沙華中,白色的迷霧飄蕩在四周,襯得它愈發(fā)的高大森冷。
在一只黑色的眼睛,冷幽幽的盯著四周。
進到里面,夜明珠高掛,殿里亮如白晝,雕梁畫棟,暗金色閃耀,奢靡程度非同一般。
里面的裝飾倒是很簡單,就上面一張桌子,冥君抱著她往內(nèi)殿走去。
直到躺在床上以后,安然的腦袋還是有點轉(zhuǎn)不過來。
“你帶我到這里來作甚?”該不會是要亂來吧?
隨后一想又覺得自己多慮了,對方比她還美,怎會看得上她?
“養(yǎng)傷”冥君言簡意賅的回答。
這人還真是惜字如金,安然扁嘴,不過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她全身都覺得疼。
“那個,我覺得餓了”安然弱弱的開口。
“阿冥”冥君牛頭不搭馬嘴的蹦出兩個字。
安然迷茫,過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告訴她,他的名字。
“阿冥哥哥”安然囈語,腦子一震,忽而清醒。
她怎能亂認哥哥?
“倒還記得”走到門口的冥君頓住腳步,身上暗黑氣息不知何時收斂起來,化身為溫潤柔和的佳公子。
安然驚詫,不等她開口,冥君就不見了人影。
阿冥哥哥,安然咀嚼著這個名字,心里愈發(fā)覺得熟悉。
再回來時,冥君手里多了個碗,安然試著動了動,發(fā)現(xiàn)動彈不得。
她的神魂差點跳出她的體內(nèi),殘魂不穩(wěn),自然會疼。
“莫要亂動”看她不安分的樣子,冥君眸子一閃,怒氣灑落。
安然駭?shù)貌桓以賱印?
冥君伸手半攬住她,把她扶起來,親昵的姿態(tài)讓安然有點不適應(yīng):“我可以自己來”
她都是有夫君的人了,不應(yīng)該和別的男子靠得這么近,雖然他不比錦淵差。
“你確定自己可以?”冥君勾了勾唇,似是在笑她的無知和不自量力。
安然羞愧,不敢抬頭看她。
見她安分了,冥君眸色也柔和下來。
“這里沒別的,你將就下吧”冥君把碗舉到安然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