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說著,也不多挺留,帶著兩個老狗率先向前走去。
王朗對顧欣怡使了個眼色,也一同跟隨,同時兩手暗地里如幻影似的,把自己身上的飛針和飛刀都抹上了蟒蛇劇毒。
當初那蟒蛇的毒囊自然也被他收了起來的。
他不敢拿顧欣怡的命運開玩笑,相信就算是抱丹高手,有心算無心之下,若是對方中了蟒蛇劇毒,即便不含恨當場,也能廢掉其半條老命。
到時自己帶著顧欣怡逃離,應該會輕而易舉。
至于馬龍等人?
不是王朗小看這三個老狗,只要不和他們硬碰硬,無論是以輕功甩開他們,還是施毒對其暗殺,他都有七層的把握。
一路跟在馬龍三人的身后,王朗不敢多看,他必須讓人覺得自己對這里并不陌生,但還是通過“妙境”,把四合院中的基本建構摸了個門兒清。
不過當他們進入一間房間時,王朗就失去了所有的信心,心中不禁微微顫栗,表面盡量若無其事。
但見這房間中哪里有人居住的痕跡?這分明就是一間設有無數(shù)機關暗道的危險空房,地面竟然還有著八卦方位圖,王朗知道一旦腳上踩了不該踩的地方,房間里的機關定然會立即被全部開啟。
以陳老賊的修為,他要安裝的機關,絕對是能讓抱丹高手都難逃生死的狠招。
“小婊子!別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跟著我們的腳步走,若是亂走踩到了機關,死于非命,到時沒人為你心痛。最重要的是,別讓你的血污了我?guī)煾档牡胤健!蓖趵兽D身對顧欣怡厭惡不已的說道。
顧欣怡秒懂王朗的用意,她的臉上露出了揶揄的笑意,看著王朗道:“我知道你還是眷念著我的身體的,現(xiàn)在覺得要失去我了,就故意惡心我是吧?我說……萬一你師傅看上了我,你豈不要叫我?guī)熌铮康綍r候你就不怕我讓你師傅整治你?我相信以你師傅那種高人的心性,他估計也不喜歡曾占有過他女人的人繼續(xù)活著吧?徒弟?估計更加不行,說不定你反而死的更慘。”
說著,顧欣怡發(fā)出一陣浪蕩的得意笑聲。
“你……”王朗氣的渾身發(fā)抖,臉色蒼白,卻說不出話來。
暗里,他大贊著顧欣怡的演技。
馬龍三個老狗見得兩人如此,臉上不禁幸災樂禍,陰笑出聲。
咔咔咔!
馬龍腳下踩在了一個“坎”字方位,一道暗門頓時緩緩打開。
幾人先后走入暗門中,腳下出現(xiàn)的是一條向下的地道,一路走下去,約莫十幾米深后,地道開始平向彎曲。
“剛才陳老賊的聲音是如何傳出去的?太可怕了!老賊如今究竟是何修為?”王朗的身軀控制不住的顫抖,但隨即又堅定了起來。
“不管怎么樣,此生必殺此獠,這樣的人太可怕,留在世間無疑就是一邪惡的毒瘤。否則我學武做什么?不做點有意義的事,武學的最終意義就顯的太平淡,太枯燥了。”王朗是真的被刺激得不輕,事實上不是他有多么的高尚,他是突然間沒有了安全感,生命受到了威脅,不得不奮發(fā)圖強。
以鏟除天下邪惡為己任?
別開玩笑了,公義自在人心,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存在即是合理,自己要做的還是守護親人,守護屬于自己的幸福。
要除惡,也得要有絕對的實力,要行俠,也只能在武力絕強的情況下,暗中進行,這已經(jīng)不是古代。
說道底,他王朗不是一個合格的大俠,也許將來會慢慢改變,但現(xiàn)在不行,他連自己的家人都沒有保護好,何談其它?
終于,他們走進了一間極大的地下密室,一路有油燈照亮,倒也不足為奇,但在密室中卻沒有油燈,有的只有數(shù)顆大大的夜明珠。
而陳安之竟然在煉丹,他的身邊有著四個艷麗的女人在為他捶肩捏背。
這些女人皆是三十上下的年華,個個長的絕美,穿著暴露,胸前的高聳顫顫巍巍,波濤洶涌,雪白的大腿裸露在外,讓馬龍三人暗暗口水直流。
陳安之沒有回頭看馬龍等人一眼,依然認真的向丹爐下的爐火中扇著火,手中的搖扇搖動的極其有節(jié)奏。
馬龍等人也不吭聲,乖乖的站著不敢絲毫的打擾。
王朗和顧欣怡只能靜觀其變。
陳安之此刻就如同一個世外高人,沒有西裝革履,只有一身八卦長衫,若非頭發(fā)是正常的偏分頭,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中年道士,而且氣質正派,仿若得道高人。
只可惜其身旁的四個女人破壞了他的形象,讓人一眼看穿了他那偽裝下的魔身與獸心。
好一會后,陳安之停下了手中的搖扇,然后揭開了丹爐的蓋子,也不見他如何動作,拂袖之間,眾人就見他的手心中已然出現(xiàn)了三顆白色的丹丸。
一股醒人心脾的丹香味在密室中蔓延,可見這丹藥非一般存在。
“呵呵!這次竟然成丹三粒,看來今次你們有人給我?guī)砹撕眠\,是誰呢?或者說你們幾人今日都是帶喜之人?喜又從何來呢?”陳安之依舊背對著王朗等人說話。
沒聽見有人回答他的話,他緩緩的轉個身來,讓王朗和顧欣怡第一次看見了他的模樣。
在馬龍三人的眼中,陳安之依舊是以前的那副儒雅的樣子,依舊的讓人能看出他的面相是易容過的。
但王朗敢肯定,老賊那易容之下的面容,仍然不是他真實的面貌。
像是才看見顧欣怡似的,陳老賊的眼睛突地一呆,手中的丹藥仿佛憑空消失,然后又瞬移似的出現(xiàn)在顧欣怡的面前,而后圍繞著顧欣怡轉了一圈。
眼睛在顧欣怡的臀部、胸部、大腿、小腹、臉蛋,不斷的打量著,嘴中嘖嘖有聲的道:“絕世,絕世尤物。”
王朗心下早已駭然,此刻心中更是一緊。
顧欣怡被其用眼睛看著,就猶如被人撫摸著全身似的,讓她渾身不由一顫,要命的是,此刻蟒蛇精華又開始發(fā)著,使得她的臉色漸漸火紅起來。
“咦!你已非完璧之身?怎么可能?你為何能保持處子一般的面相,還有你的身體為何沒有一絲破身后的特征?是誰?是誰破了你的身子?絕世爐鼎啊?居然就這么破壞了。”陳安之語氣顯的氣急敗壞,臉上卻詭異的保持著儒雅和善的面色。
顧欣怡的身體在和王朗雙修之后,的確發(fā)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玄奇變化。就算是強如陳安之,且身為色中惡魔,他也看不出這其中的奧妙之處。
“師傅,此女原本是我一個手下的姘頭,就是上次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可疑的王朗,在我殺了此人后,這個女人便跟了我。我原本也想把其獻給師傅您,可一想到此女幾乎是人盡可夫,實在是有辱師傅您的眼睛,之后就放棄了這個打算。”王朗一臉恭敬的道。
鐘明遠的日記中也寫下了他對付王朗的原因。
“噢!看來你是沒有收獲嘍?懷疑錯沒關系,敢于懷疑,這一點我對你還是很滿意的。不過,你確定此女當真已非完璧之身?若是如此,此女當是下賤而淫蕩之人,卻又為何帶來我的身前?”陳安之說著,依舊戀戀不舍打量著顧欣怡的全身,此刻她見顧欣怡滿臉潮紅,還真相信了王朗的話。
不等王朗回答,顧欣怡突地爹聲爹氣的道:“什么嘛!男人都沒好東西,以前我在春香閣的的時候,都不知道有多少達官貴人來捧我的場呢!那時本姑娘年方十六,艷美如仙……”
“住口,在我?guī)煾得媲吧偬崮隳切a臟的往事。”王朗趁機呵止了顧欣怡,然后又對陳安之道:“師傅,這婊子的確已非完璧,不說她本就和我那手下整天白日宣淫,就是和我一起的這幾天,也是時常饑渴的讓人害怕,我……我也和她有過幾次。”
“你……”陳安之大怒,一股可怕的氣息暴露出來,直接讓離他不遠的顧欣怡倒飛出去,“嘭”的一聲,撞在了石壁之上,立時口吐鮮血,昏迷不醒。
王朗感知到顧欣怡只是被震傷心脈而昏迷,心下反而大松了一口氣,趕緊逼出滿頭的汗水道:“師傅,我本不讓此女出現(xiàn)在您面前的,是馬叔他們非要如此,我武功不及他們,只能照辦。”
嘭嘭!
王朗話聲剛結束,馬龍身旁的兩個老狗便已七竅流血,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雖沒有死去,但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哼!若不是看在爾等跟隨老夫多年,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見閻王去了。還有馬龍,你真的很讓我失望,老夫對你寄予大任,你卻盡做些無用的。”陳安之面不改色,可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語氣也陰冷的如掉地獄。
“謝……謝頭領……不殺之恩。”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兩個老狗,居然還虛弱的對陳安之道謝。
至始至終,陳安之都像沒移動過似的,而他身后的四女也害怕的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高深莫測啊!這老賊。”王朗也沒有發(fā)現(xiàn)陳安之究竟是怎么打傷兩個老狗的,心下之震駭,難以描述。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說說你們此行的收獲。”陳安之又恢復了之前的和善,依舊的儒雅。
“是,頭領,此次……”馬龍一提到任務,立刻滔滔不絕,感受到陳安之身上又出現(xiàn)若有若無的寒意,他的心下顫抖的同時,把他和幾個老狗如何如何的機智行事,說的如聽傳奇故事。
就連地上躺著的兩個老狗,也掙扎著起身,添油加醋。
陳安之聽罷,擺手阻止了三人繼續(xù)天花亂墜的講述,他道:“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說日本人的布置太過周密,武器過于強大,再加上明遠和子君不配合你等行事,所以才造成此次的任務失敗,甚至還損失了一人,對嗎?”
王朗早就聽的暗笑不已,心道:“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一會我讓爾等死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