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獨丐易洪武一戰,王朗收獲不小,尤其是對方把兵器的“勢”融入腿法的這種奇異的腦洞,對他啟發相當的大。
正想著,迎面走來一個一個青年男子,王朗一眼看出此人正是昨晚見過的其中一個地下黨。
果不其然,青年與他插肩而過的瞬間就塞了一團東西在他的手中,以王朗的感知力,自然知道那是傳遞消息的紙團。
“呵呵!這才算是我真正的第一次接觸特工的世界吧?倒也刺激,也許與他們多接觸一下會有不小的收獲,為國家做點事,還能磨煉心境,的確不錯?!卑碘庵校趵曙w快的把手心中的紙團打開,里面的內容就只有一個地址和一句暗語。
按著地址一路走去,十幾分鐘后,來到一家旗袍店,店中此刻有著幾個年輕的太太正挑選布料做旗袍,老板忙著招呼客人,也沒有注意到王朗的到來。
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的男孩一見王朗進店,立即跑過來招呼,問道:“這位先生,您是來給家里的女性做旗袍的吧?不知道你提供的尺碼帶來沒有?還有您需要什么樣的款式和顏色?”
小小男孩,說話很是得體,也不失禮數,顯然是經過長時間培訓的結果。
微笑著報出了幾串數字,男孩子連忙一一記下,說話中,王朗注意到那位正給客人推薦布料的老板不時的看向自己,動作很是隱蔽,幾乎微不可查。
王朗不動聲色的與那男孩子胡扯著,他出門時已經換下了警服,此刻一身適體的西裝,雖然還是易容后那副賊眉鼠眼的樣子,但人靠衣裝,馬靠鞍,這番打扮看起來倒也人模狗樣。
只不過衣服卻有些灰泥,顯然是與獨丐對戰時留下的痕跡,但不影響他的儀表。
終于等到那幾位太太離開,王朗這才對那五十上下的老頭也就是店老板道:“老板,這量體裁衣可比量力做事簡單多了,要是做人都能像你這位老師傅一樣,做什么能量,那可就是萬事大吉,無往而不利?。 ?
王朗一副感慨的樣子,讓人看不出破綻,剛剛說的就是接頭暗號。
老板微微一笑,說道:“老頭子這糊口的本事,竟然能讓這位先生想到這么一番大道理,可見先生對人生的思考遠勝常人。”
店老板說著,隨即吩咐那小男孩看好店面,他則是向王朗點了一下頭,然后向著后門走去,王朗自然是默默跟隨。
剛走進后門,店老板在門后一陣摸索,只聽“咔咔”的一聲,一道地下入口便從門后露了出來。
“年輕人,你進去吧!我得留在上面,免得引人懷疑。”店老板并不是武者,但剛才的一舉一動都顯示出了他是個老地下黨員,經驗很是豐富。
王朗也不多說,朝他點點頭,直接一個閃身便躍入了地下室入口中。
老頭子微微一愣,暗忖道:“好本事,看樣子不輸與馬政委?。 ?
一下地下室,王朗就見遠處有油燈的光亮,還能聽見不大的說話聲,于是快步走上前去。這地下室除了一條通道外,就是如同一間密室一般,不過他還是一眼就看出左面還有一道逃生的暗道。
剛轉過一個拐角,就見馬云飛等人正開著會,不知道是因為什么難事,多數人皆是一臉的愁云,而老熟人張明晉和李凝華也在。
王朗快速的變回本來的模樣,剛一出現馬云飛就呵呵一笑道:“王小兄弟,你總算是來了,來來來,哥哥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剛來的同志。”
但不等他介紹,王朗就向張明晉和李凝華道:“張大哥,凝華姐,上次上海一別,咋們有一年多沒見了吧?你們依然光彩不減啊!”
馬云飛與周讓等人皆是一愣,就連張李二人也是看著王朗一臉的不解。
王朗呵呵一笑道:“二位真是貴人多忘事?。‘敵踹€暗夜兄弟,暗夜兄弟的叫,這不過是過去一年的時間,你們就把小弟忘得一干二凈,小弟傷心?。〉谝淮沃涝瓉砦疫@么的沒有存在感,失敗,太失敗了?!?
“你……你是暗夜?暗夜小兄弟?”張明晉一下子閃到王朗的身邊,滿臉的激動。
李凝華身為女子,倒是矜持得多,但臉上同樣又是高興又是激動。
見到王朗點頭后,兩人連忙向眾人述說一番王朗的過去,一眾地下黨聽的滿臉驚奇,看向王朗的眼神也更加的親切。
“呵呵!沒想到兄弟早已為我們組織做了如此多的事,果然不是一家人,就不進一家門。兄弟年紀輕輕,覺悟就如此之高,難得,難得?。 瘪R云飛拍著王朗的肩膀,對他是越來越喜愛。
王朗看著眾人那五體投地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各位,就不要崇拜小弟了,小弟知道我就是個傳說,是個不可復制存在,你們就別再用眼神提醒我啦,那樣小弟會驕傲的?!?
本就不到十九歲的他這一裝嫩,還真讓一眾人歡喜不已,看他就像看個討人喜歡的大男孩。
馬云飛見同志們難得的高興一下,心中不由感慨,但他畢竟是領導,萬事皆以大事為重。
當下臉色一正,說道:“此次上級讓我來這里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查清楚日本近半年來從我們國家各地偷搶來的文物古董究竟藏于何處,然后想法奪回來,我們國家的寶物絕不能落入賊寇之手。
第二,就是想辦法弄一批盤尼西林,最好在搞一批武器,你們下去發動各階層的潛伏人員,務必盡快搞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一眾地下黨連連點頭,表示堅決完成任務。
見沒有人提出意見,馬云飛看向王朗道:“王小兄弟,你有沒有什么好的方案,不妨說來大家聽聽。”
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王朗,王朗無奈的道:“我也剛到此地幾天的時間,哪里有什么好建議啊?這樣,晚上我去想法弄點情報,若有消息,我會來聯系諸位哥哥姐姐,到時咱們再談其它,現在多說無疑。對了,我今早從一個漢奸狗那里弄來五根大黃魚,一會周哥到我那里拿去用,咱們不說讓大家錦衣玉食,但起碼要有個安全的地住所。”
“這……”
“不好吧……”
王朗知道他們紀律嚴明,于是又道:“別這了,這是我為國家盡的一份力心意,何況從漢奸狗手里搞來的東西,不算什么來路不明。漢奸本就是敵人的陣營,打仗不就是為了爭奪資源嗎?再說咱們只是拿回屬于國家的東西,現在又用于國家,用的堂堂正正,無愧天地,無愧祖國母親。”
“呵呵!你個臭小子又給我們講課了,不過倒也說的在理,就這樣了,但是五根金條可不能亂用,隨意的找個好點的地方即可。咱們工作本來就沒有固定的場所,不必太過奢侈,其它用剩下的咱們用來武裝隊伍的裝備?!瘪R云飛終是發話。
王朗只管把錢給他們,怎么用他就管不著了。
與周讓一前以后的回到住處后,后者帶著金條匆匆離去,王朗閑來無事,開始回憶起神偷門的各種秘技,一把飛刀在他的手中詭異的翻轉著。
一邊練習著快手刀,一邊在腦海中回想著各種盜技,不知不覺間,天色終于黑了下來。
夜色朦朧,走在街道上,王朗與一般夜晚尋樂的男人們毫無二樣,眼神中滿是找樂子尋艷遇的光芒。
只是一走到沒人的地方,他就立即展開身法,半小時后,他出現在日本憲兵隊司令部附近??粗@座豪華的大樓房,他的心情沒來由的感到沉重,侵略者就這么肆無忌憚的住在自己國家的領土上,這不得不說是國家最大的恥辱。
“哼!要不是顧及地下黨的工作受到影響,今夜老子真想大開殺戒,不讓爾等賊寇聞風傷膽,小爺枉作男兒。”王朗眼中寒光大盛,心中有股怒火憋得很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