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跟在酒井依子身后快速的走出房門,守在門外的李飛和龍力一見酒井依子,慌忙的向其點頭哈腰行了一禮,才又落后幾步跟在王朗的身后。
看著身穿便衣的酒井依子走在前面,尤其是看向對方扭著那渾圓碩大的臀部,王朗嘴中嘖嘖有聲,故作隱秘的拍了龍力和李飛一下,又指了指酒井依子。
那形象簡直就一典型的流氓。
李飛兩人立時就嚇了一跳,但接著就眼露色光,配合著王朗,遮遮掩掩中對著酒井依子的臀部指指點點,眉飛色舞。李飛更是夸張的流出了一串串的口水,龍力也不甘落后吞咽著什么,喉嚨中發出細微的咕嚕咕嚕聲來。
兩個家伙的表演粗糙拙劣,猥瑣到了極點,但心下卻則是另一番的感受。一想到前面的女人是日本人,他們渾身頓時都像要被閹掉某物件似的,冷顫連連。
“王先生,你們在看什么?再敢在我身后對我不敬,我會讓你們這些支那人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酒井依子冷冷的轉頭看向一臉賤賤的王朗,又看了看猥瑣得沒邊兒的李飛、龍力兩人。
王朗沒管嚇得不敢之聲兩家伙,他邪魅的笑,很是瀟灑的道:“怎么可能呢?他們兩個的確是有些猥瑣,但我純粹的就是覺得酒井小姐天生麗質,美麗非常,像你這樣的美人應當……唉!”
說到這里,他故作惋惜的停了下來。
李飛兩人聽的嘴角抽了抽,心想:“還說我倆呢!也不知是誰剛才更加的猥瑣?”
“應當怎樣?”酒井依子似乎沒有了先前的冷漠。
“應當像里面的那位小姐一樣,身居高位,被無數男人用戶著。”王朗語速稍快。
“放肆!我怎能和我們課長相比。”酒井依子看著王朗,恢復了先前的鄙夷冷淡,“她可是我大日本帝國的‘帝國之花’,豈是你能……哼!王先生,我提醒你一句,像你們這些卑賤弱小的華人,要想得到我帝國的庇護,最好還是安心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別整天想些沒用的。”
說完,再也不理會王朗,快速的向著樓道走去。
王朗卻是眼睛瞇了起來,心道:“嘿!原來那女人就是南造云子,果然是個厲隱藏很深的心機婊。”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王朗也懶得再理會酒井依子,心下對其智商暗暗發笑,若非此女與屋中那位大佐是兄妹關系,怕是死都不知死多少回了吧!
……
幾人皆是身手不弱,爬個樓道什么的自是輕松的不能再輕松,沒一會就上到了樓頂。
隨意的在樓頂四面看了看,又不時的向一臉厭惡之色的酒井依子問了些問題后,王朗便一副智珠在握樣子率先下了樓房。
酒井依子當然不信王朗有多厲害,卻也樂得跟在身后看看他的笑話。
飛快的下到二樓,又向著先前那間疑是臨時辦公間的客房而去,卻被兩個守門的日本士兵攬在了門外,就連酒井依子的面子也不給。
無奈之下,只能等。
王朗明面上故作不解的看向兩個鬼子士兵,暗地里耳朵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無需使用“妙境”,單平超強的耳力,便清晰的聽到屋中傳來一個極為虛弱聲音,同時像是在用筆寫著什么,交代著一些秘密。
好一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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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偵緝隊的,有重要的事情稟報。勞煩通報一下。”王朗故意大聲說道,實則他已聽到屋中已然完事。
果然,兩個鬼子士明顯是早已得到命令,還在繼續無動于衷的看著王朗時,門卻“啪”的一聲開了。
“讓王隊長進來,酒井大佐要見他。”鐘明遠開著門,笑著對兩個士兵道。
兩個小鬼子自然不疑有假。
一進屋,王朗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一個中年人滿臉虛弱的坐在一張木椅上,眼中似乎很是堅毅,滿身鮮血淋漓,還帶有一些已凝固多時的黑色血塊。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王朗知道此人已不是第一次被嚴刑拷打。
“王隊長,此人是共產黨重要人員,是被高隊長前些天抓獲的。”酒井明浩看向王朗笑呵呵的道,“也不知這共黨是怎么混進飯店的,來此有什么目的?我們已經幾次用刑,但這人骨頭太硬,直到現在我們還未獲得任何有用的情報。不如你來試試,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見識一下王隊長的能力。”
“可以嗎?”酒井明浩看著發呆的王朗。
王朗為何呆愣?
其實,此刻他的心頭正有幾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心道:“你丫的還真把我當江湖莽夫,什么都不懂?就這人如此模樣,還叫沒招?硬骨頭?還有,難道剛剛小爺在外面聽到的都是他媽的假的?一個沒招的人會配合你們來做戲給小爺看?”
事實上,也怪不得酒井明浩這群日本人,包括鐘明遠在內,誰能想到王朗在外面就已聽到這中年人已然投降?
并非他們膿包,而是對某些神秘特殊能力的認知局限性致使。
就算是很有經驗的人,見到中年人此刻的那樣子,也不見得就百分百的肯定此人已經投降,更何況王朗還是一個十八歲不到的江湖人呢?
在他們的眼中,王朗確實太嫩了點。
但王朗更糾結不是這個問題,而是他搞不清楚日本人為何要如此試探自己,這目的性太明顯了!赤裸裸的試探和逼迫,非常低劣的陽謀,自己還不得不往里鉆。
“懷疑我有問題?”
“逼迫我把漢奸走狗的身份坐的更徹底?”
“但我現在的身份值得他們如此大費周章嗎?不,若是這樣,倒也只是他們隨手而為而已,反正這中年人已經招供,存在的意義也已不大。廢物利用,剛好順便拿來考驗自己,還可以讓自己殺共黨曝光在報紙上,一箭雙雕啊!”
“可真是這樣嗎?不管怎樣,既然對方做了叛徒,那就是該死,否則無數人都會被其連累,或許已經被連累。那么,拿一個該死之人來考驗自己,自己還會難做嗎?”
幾秒鐘的時間,王朗的大腦已經繞了這么多的彎彎道道。
看著仍然盯著自己的酒井明浩,還有目光越來越冷的南造云子、幸災樂禍的高峰、一臉氣極的鐘明遠、漠不關心的黑田、中村、酒井依子。
這些人中,除了怕受牽連的鐘明遠外,所有看著王朗的人,都像餓狼看著一只迷途的羔羊。
可王朗是羊嗎?
他用行動直接告訴了在場所有人一個血腥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