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飯店。
彭蓉瑜與王彬、王朗、王小虎三兄弟正坐在一張餐桌上享受美食,四人都是練武之人,食量自是極大,尤其是王朗,他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能控制食量,看似食量只比常人大上些許,但他若真狠吃起來,估計(jì)一頭牛都不夠。
因而此時的餐桌上出現(xiàn)了詭異的一幕。
彭蓉瑜開放大膽,吃起東西來也沒有女孩子的矜持,該怎么舒服,她就怎么吃。王小虎更不得了,他現(xiàn)在吃東西幾乎是比別人直接吞咽還要快,而且食量大的驚人,而王彬的食量也不小,至少是常人的三倍。
四人像是比賽似的狂吃猛喝,沒口味也被帶出口味來,但詭異就詭異在王朗的身上,因?yàn)樗娜顺詵|西的動作就數(shù)他最優(yōu)雅,可也是他吃的最多,最快,偏偏讓人看起來他又是在細(xì)嚼慢咽。
總之,四人吃東西的景象很詭異,一些嘉賓客人們見到這一幕,早已目瞪口呆,要說四人像是惡死鬼投胎吧,其中又有一個是彭家大小姐彭蓉瑜,人家根本就不缺水山珍海味,于是,整個二樓吃飯喝酒的人,都靜靜的看著四人的海吃海喝的表演。
彭蓉瑜身為閨中女子,被那么多人看著她毫不淑女一面,她卻絲毫不覺別扭,仍然與王家三兄弟在飯桌上你爭我奪的海吃著。
十分鐘后。
“大嫂,酒會是在三樓嗎?走吧,應(yīng)該也快開始了,今日是伯父大壽,咱們不可失了禮數(shù)。”王朗用餐巾擦了一下嘴唇,很是滿足的說道。
“嗯,是在三樓,四弟說的不錯,不能去晚了,咱們趕緊上樓。”彭蓉瑜平靜無波的說著,然后挽起王彬的手臂就走。
四人就這么若無其事的走出二樓,也不進(jìn)電梯,直接從樓道快速的消失。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后,彭蓉瑜突然轉(zhuǎn)身看著王朗和王小虎,就在兄弟倆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之時,一陣歡快的笑聲從她那櫻桃小嘴中傳了出來。
“哈哈哈!痛快,痛快,從小到大,這是我吃東西吃得最舒服的一次。”彭蓉瑜絲毫不掩飾她心中的歡快之情,身為豪門大小姐,自幼她就要學(xué)習(xí)禮儀,一舉一動都要受到一定的約束,此時難得的放縱一下自己,自然是心情舒暢無比。
“呵呵,大嫂,人就是要不時的犒賞一下自己,只要是在吃和玩上,理性的放縱一下,而且又不是太過,你以后都會這么的痛快,心情舒暢了,還能延年益壽,青春常在呢!”王朗微笑著道,對于這位大嫂,他是真的很替大哥滿意。
以王朗的聰明,豈能不知彭蓉瑜這是以一種另類的方式拉進(jìn)叔嫂間的距離?
“嗯?四弟說的是,走吧,咱們上去。”彭蓉瑜說著,再次挽起王彬的手臂,歡快的向三樓走去,王朗和王小虎緊跟而上。
三樓是個歌舞廳,此時舞臺上已經(jīng)有舞女和歌女在上面表演,許多富商們都在臺下品著洋酒,聊著愉快的話題,當(dāng)然,也有人趁機(jī)拉著關(guān)系,談著生意。
王朗四人剛走到一張桌前坐下,一個三十上下的年輕人便來到跟前,旁若無人的對彭蓉瑜道:“蓉瑜,你剛才去哪里了,我正想找你跳支舞呢!對了,我剛剛與伯父談妥了,以后咱們彭宋兩家將會長期合作。等我們……真正的在一起后,伯父專門提供貨源,而我宋家負(fù)責(zé)運(yùn)輸和消貨的渠道暢通,兩家五五分成。不出一年,咱們就會有用不完的錢,到時你專門在家?guī)Ш⒆樱c人打打麻將什么的,做個一生幸福的闊太太。”
這青年噼里啪啦的說了一通,表情極為自得,舉止很是傲慢,可自始至終彭蓉瑜都沒有看他一眼,只與王彬三兄弟在那里喝著洋酒,說些悄悄話。
在四周客商的注視下,青年大感尷尬失面子,臉上漸漸的不好看起來,其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看著彭蓉瑜,他在心中暗道:“哼!彭蓉瑜,等我得到你后,你會知道得罪了我的下場,還有王彬這個土薯,他會死的很慘。老子還要當(dāng)著他的面,與你肆意的歡好,一杯‘烈女春宵散’下去,你就會配合著我,讓王彬這王八蛋見識到什么叫放蕩。”
青年齷齪的想著,臉上卻是冷厲的看向王彬道:“王彬,你知道嗎?土鱉若是不老實(shí),會倒霉的,而且……哼哼!會死的很早,很慘。”
“哦!宋敘誠,你是什么意思,要?dú)⑽遥亢呛牵∥彝醣蜃畈慌碌木褪潜还返胗洠驗(yàn)槲蚁氤怨啡夂镁昧耍怀怨啡夂枚嗄辏祓挵。∠M喂印茏屚跄硰氐椎慕饨怵挕!蓖醣蛘f著,又若無其事的與彭蓉瑜及兩位兄弟碰了一杯。
這年輕人赫然就是王彬的情敵,宋敘誠。
“哼!都說你王彬粗俗無腦,今日倒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你不僅腦子……殘缺,還膽大包天,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但我可以肯定你不會活的太久,人無腦子并沒有錯,錯就錯在他還專門去尋死,如此蠢人想不死都難。”宋敘誠說著,便一步步的走向王彬。
彭蓉瑜害怕王彬遭到暗算,趕緊起身擋在了王彬身前,警惕的看著宋敘誠。
“呵呵!王彬,就你這熊樣,也敢與我爭女人?你問問在場的人,現(xiàn)在的你是不是怎么看,都像是個躲在女人背后的慫包?”宋敘誠說著,鄙夷的看了一眼王彬,然后拿起桌上的酒瓶,到了兩杯紅酒。
倒好酒后,他又看向王彬道:“別說我看不起你,有膽與我碰一杯嗎?我倒要看看蓉瑜看上的男人,究竟有沒有點(diǎn)血性,別讓我說中了,你不會也要承認(rèn)自己真就是個軟蛋吧?”
王朗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王彬的身后,并在王彬的后背用手指寫著什么。
“哈哈哈!宋敘誠,你就是個小丑,一個傲慢卻又可悲的小丑,本來老子是不想搭理你的,不過既然你找上了門來,便與你碰一杯又怎樣?反正老子經(jīng)常喜歡遛狗玩,今日權(quán)當(dāng)是與我家小黑玩兒。”王彬每說一句話,都讓宋敘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有了自家四弟的暗示,王彬早已放下了心中的擔(dān)憂,可彭蓉瑜不知情,很是擔(dān)心他被暗算。
“彬,你……你不要理這個無恥之徒,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早已有所耳聞,咱們……”
王彬?qū)⑺缴韨?cè),微笑著打斷她的話道:“放心吧,今日就讓人知道你看上的男人并非慫包,只不過是不想與畜生計(jì)較而已。”
宋敘誠雖然被王彬的話氣極,可一想到馬上就能讓王彬出丑,并讓其活不過兩天,他不由露出了陰冷的微笑。
“呵呵!有些膽色,就是不知酒量怎么樣?”說著,宋敘誠端起一杯酒遞給王彬。
王彬則是很不給面子擺手拒絕,而是自行倒了一杯酒,端起來便與宋敘誠手中的酒杯碰在來了一起。
當(dāng)!
隨著碰杯之聲響起的同時,王朗的手在王彬的后背連連推安了幾下,王彬便不受控制的使出了螳螂拳偷漏手,化去了酒杯上傳來的罡勁,其中還夾雜著王朗的御勁秘法。
下一刻。
噗!
宋敘誠酒杯中的酒直接形成兩道水箭,射向他自己的雙眼,好在他武學(xué)修為高深,刻不容發(fā)間,只見他左手一抬,幻影似的接連拍出幾掌,兩道水箭頓時被揮灑倒地板上,使的竟是三大內(nèi)家拳之一的八卦掌。
化去了水箭,宋敘誠看著王彬,就如同見了鬼一般,臉色難看之極,且?guī)е唤z濃濃的后怕之色。
“哈哈哈!宋大少自己倒的酒都不敢喝,還真是膽小如鼠,慫的可以啊!佩服佩服!”王彬舒爽的大笑著看向宋敘誠,心下卻是對自家四弟的本事佩服的同時,又感到無比的心喜。
只有他自己知道,當(dāng)他與宋敘誠碰杯的瞬間,一股霸道而渾厚的巨力瞬間從酒杯上傳來,沿著自己的魚際穴和勞宮穴,進(jìn)入到手太陰肺經(jīng)與手厥陰心包經(jīng)。當(dāng)時他只覺那股巨力馬上就要進(jìn)入自己的心肺兩臟,然后……然后會發(fā)生什么他不知道,但絕對不是什么好事,甚至可能自此就讓自己徹底的玩完。
但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完蛋之時,后背的幾大要穴和經(jīng)絡(luò),以及肌肉、神經(jīng)等同時一熱,右手不自覺的一動,使出了自己熟悉無比的螳螂拳偷漏手。
當(dāng)下他下意識的配合著使招,一些玄妙的法門莫名的在自己的手上出現(xiàn),等他清醒過來時,危機(jī)已經(jīng)完全解除,并看到了紅色的水箭射向宋敘誠雙眼的一幕。
“哼!藏頭露尾,你倒是好心機(jī),明明武道修為高深莫測,卻偽裝成暗勁巔峰的武者,你可真是費(fèi)煞苦心啊!”宋敘誠說著,便再也不理會王彬等人,不甘的退到了不遠(yuǎn)處的酒桌上,在那酒桌旁邊,兩個中年男子也是被之前的變故嚇得站了起來。
王朗看著宋敘誠和他的兩個保鏢,暗道:“小虎這臭小子的修為還是太低啊,居然沒看出這三人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抱丹境了,看來得讓位宋大少先失去爪牙才行,否則還不知他會搞出什么幺蛾子來,倒時可就是防不勝防了。”
正想著,就見大哥王彬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喝酒,心下不由滿意,他就是擔(dān)心王彬會露出馬腳,讓人看出他并非宋敘誠那個層次高手,這樣一來,就少了一個剛偽造出來的保護(hù)傘了。
試想一下,除了陳安之那種擁有大勢力的人,誰會有事無事的,就派人去找一個抱丹武者的麻煩?
當(dāng)然了,世事無絕對,為了保險(xiǎn)起見,王朗還是決定把宋敘誠身邊的爪牙都先滅了,若是可以,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滅了宋敘誠也行。
總之,把危險(xiǎn)提前扼殺在萌芽之中,是不會有錯的。
沒有人注意到的是,王彬與宋敘誠相斗的整個過程,都被兩個老者看在了眼里。
這兩個老者皆是五六十歲的年紀(jì),其中一個老者身穿西服,頭發(fā)烏黑,眼睛深邃,看起來很是精明,他正是彭公旭,也就是彭蓉瑜的父親。
另一個與之年齡相仿的老者一身長衫,頭發(fā)花白,略顯駝背,目光看起來有些渾濁,像是隨時都在昏昏欲睡一般,顯得有些風(fēng)殘燭年,可實(shí)際上他是彭家的管家,同時也是彭公旭的貼身保鏢。
“啊貴,看出了什么?說來聽聽。”彭公旭瞇著眼睛向身旁的老者道。
“老爺,這王家不簡單,王彬身后的那小子,就算是我也看不懂,他給我的感覺就是高深莫測,這還是剛才他出手時散發(fā)出了一絲氣息,否則我會以為他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至于宋敘誠……老爺,我就是覺得小姐若是真下嫁于他,這無異于是羊入虎口,甚至還可能是引狼入室,絕對是大災(zāi)難啊!”管家啊貴臉露憂色的說道。
“呵呵!啊貴啊!我眼睛又不瞎,豈能讓性宋的小子禍害了蓉瑜那孩子?我之前只是擔(dān)心王家對付宋家而已,現(xiàn)在看來蓉瑜若是進(jìn)了王家門,還算是不錯。走吧!該我們出場了。”彭公旭說著,臉上的表情似乎輕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