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秀麗,水波旖旎的巴黎塞納河南岸,坐落著圓形穹頂的高大建筑,這就是享譽世界的巴黎榮軍院。
1670?年路易十四時代巴黎榮軍院建立,它本是為歷次戰爭中殘廢軍人修建的一座療養院。榮軍院正門是高大圓頂的圣路易教堂,里面莊嚴肅穆,憑吊拜祭者絡繹不絕。法國歷史上著名皇帝拿破侖.波拿巴的靈柩就安葬在這里。
陶野和威廉抵達巴黎的一周前,四名手持法國陸軍軍官證的中年男人走進了與巴黎榮軍院一街之隔的巴黎榮譽軍人醫院,這是法國軍方最好的軍人醫院,只為上校以上級別的高級軍官服務,它有全法國最好的外科,骨科和心臟病專家。
四名喬裝成法國軍官被幾經盤問,順利進入了心臟病病區,最后被攔在了特護病房外。
“我們有證件。”一名‘軍官’掏出了自己的軍官證。
“我只認法國外籍軍團的軍官證。”短風衣上別著法國外籍軍團羽臂徽章的護衛揮手沒接軍官證,他上下打量著陌生的探訪者“臉是最好的身份證明,我不認識你,很抱歉。”
四名‘軍官’朝特護病區里望了一眼,加上門外的四名護衛,附近一共有超過20名穿著短風衣,來自法國外籍軍團的護衛。
法國外籍軍團高級指揮官遇刺,司令官的住宅附近接連出現窺探者引起了軍官司令部的高度警惕,他們立即從各個兵團抽調了近200名軍事素質過硬的傭兵,組成了高級軍官護衛團,主要負責保護軍官高級指揮官的安全,各兵團司令,參謀長,總司令部各指揮官身邊均有數量不等的護衛24小時保護,軍官總司令官身邊更是嚴加防范。
威廉離開司令官的住宅后不久他心臟病再次復發住進了軍團醫院,由于軍團醫院缺乏心臟病專家,病情稍稍穩定后又轉入了巴黎榮譽軍人醫院。威廉只知道司令官病發住院,并不知道他即將走到了人生的盡頭。
‘軍官’們看著護衛們的短風衣無奈后退,他們明白風衣方便攜帶武器,沒有足夠的實力硬闖,只有撤回。這四個人隸屬與洛斐中校管轄的歐洲區特別行動小組,布萊克被刺殺后黑水公司總裁杰克遜勃然大怒,命洛斐派人刺殺法國外籍軍團總司令官,他們幾經周折進入了榮譽醫院,沒料到這里戒備森嚴。
“再見。”一名‘軍官’和護衛打招呼。
“我不希望再見。”護衛警惕地看著他們。
這時特護病區最里面病房的房門忽然打開,有人從里面探
頭高喊“醫生,醫生,我們司令官不行了!人呢?我按了幾次救護鈴!”
走廊里立即變得嘈雜,醫生和護衛們紛紛向病房靠攏,特護病區外的幾個護衛焦急地探頭朝里面張望,同時用余光提放著四名停下腳步的‘軍官’。
幾分鐘后,病房里猛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一名醫生和兩名護士被幾名情緒激動的護衛推搡到走廊里大聲哀求“大夫,你再看看,司令官剛才還和我們說話呢……求你了…..怎么會突然就死了…..”
頭發斑白的大夫一次次解釋“我們盡力了,請節哀,請節哀。”
司令官德高望重,深得官兵愛戴,死訊傳來走廊里的護衛哭成了一片,四名‘軍官’對視幾眼,掉頭離開了。
第二天清晨,洛斐中校走進了總裁杰克遜的辦公室。
“總裁。”洛斐腳后跟一磕,算是敬禮。
杰克遜揉著太陽穴,宿醉讓他頭疼欲裂“洛斐中校,我猜你給我帶來了好消息是嗎?”
“算是好消息,法國外籍軍團的司令官昨天病逝。”
“死了?怎么今天才告訴我?”杰克遜放下手,這個消息對他來說不太理想。
洛斐說:“昨天我的人成功進入榮譽醫院,在特護病區外得知了他病逝的消息。為了證實這個消息我等了一天,今天法國各大報紙,電視臺,電臺都播報了他病逝的消息,現在基本可以肯定消息的準確性。”
“這么說我們差一點就殺了?”杰克遜遺憾地笑了笑,他希望敵人死在他的手里,而不是死在病床上。
洛斐似乎對杰克遜的表現不太滿意,他沉聲說:“他是名值得尊敬的軍人。“
杰克遜點頭,站起身,雙手在腿外側,低聲說:“讓我們為這名老兵默哀。”
兩人低頭默哀,為了他們最棘手,最難以戰勝的敵人。
“坐吧。”杰克遜指著沙發讓洛斐坐下,按下和秘書聯系的電話,讓她給洛斐準備咖啡。
“洛斐中校,你覺得誰會成為法國外籍軍團新一任的總司令官?”杰克遜還是露出了笑容,總司令官病逝意味著法國外籍軍團強硬派的末日。
“第一兵團司令官巴托羅米奧和第二傘兵團司令官加斯東有望成為新的總司令官。”洛斐頓了頓,補充說:“他們都偏向和公司握手言和。”
“加斯東,這個人我知道,我們都畢業于西點軍校,他比我小兩屆,他參加過伊拉克戰爭是吧?”
“
對,他指揮的第二傘兵團是法國外籍軍團的勁旅,在伊拉克戰爭顯示出強勁的戰斗力,不過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和前任總司令官合不來。”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金黃色卷發的秘書推門而進“對不起,打擾了。”
杰克遜看到秘書兩手空空,聳肩說:“洛斐中校的咖啡呢?”
秘書臉色煞白,聲音有些顫抖“布萊克先生求見。”
“布萊克?哪個布萊克?”杰克遜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們未來的大股東…..”女秘書用力咽了口唾沫,她剛剛見到了死而復生的人。
“上帝啊!”杰克遜和洛斐同時驚呼著站了起來。
法國外籍軍團的總司令官剛剛離世,死去的布萊克卻活了過來。
三人面面相覷,布萊克被黑桃小組刺殺在巴黎,身體被子彈打成了篩子,死相恐怖的照片還在杰克遜的文件夾里。
“現在……該怎么辦?”女秘書嚇破了膽,她想去衛生間。
“請,當然要請。”杰克遜回復了正常,洛斐的驚訝表現也迅速從臉上褪去,他們經歷過無數的生死場面,雖然詐尸還是第一次。
杰克遜健步走進了杰克遜的辦公室,厚重的手掌用力和杰克遜,洛斐分別握手。
“老朋友們,你們還好嗎?”布萊克一臉輕松,像是剛度假回來,他身后站著兩名強壯的黑人保鏢。
“謝謝,我們很好,你看起來更好。”杰克遜伸手請他坐下。
布萊克大笑,坐到沙發上,看著顫顫巍巍的女秘書把咖啡放到面前的桌子上,搖頭說:“你們的目光告訴我,你們像見到了鬼一樣驚恐。”
“你現在就是鬼。”杰克遜一本正經。
“隨便你們怎么說,杰克遜先生,我可以單獨和你聊聊嗎?”布萊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咖啡太燙了,處于禮貌他咽了下去。
杰克遜回答:“洛斐中校是黑水公司的高層管理者,在他面前我沒有秘密。”
洛斐向杰克遜投去感激的目光,卡納莉斯遭到懷疑后他越發被杰克遜所倚重。
“其實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死而復活的布萊克放下咖啡,靠在沙發說:“我想加快入股黑水公司的速度,我們辦事的效率就像蝸牛從春天開始爬樹,要知道秋天就要來了。”
“秋天?我不明白。”杰克遜說:“贖我冒昧,布萊克先生,你能解釋巴黎遇刺事件嗎?也許我不應該稱呼你為布萊克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