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把抱住她,傅昱廷俯身給了她一個極致纏綿的深吻——
霎時,盼兒卻風中凌亂了!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被他的舉動嚇了個半死,盼兒說話舌頭都有些明顯的打結。
“沒事!不是來叫我吃飯的嗎?走吧!”
說著,傅昱廷已經牽起了盼兒的手。盼兒剛一轉身,身后一陣輕微的扯力,隨即,她又疑惑地轉回了身子:
“怎么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得有事…你會出賣我嗎?”
被他凝重的面色驚到,猛然想起風菱悅的話,盼兒隨即緊張的上前,一把抓起了他的手腕:
“是緋色夜宮出事了嗎?”
眉頭一擰,傅昱廷心里也突然有些后怕:“你怎么知道?”
“真得出事了?出什么事兒了?除了緋色踩在法律的邊界線上,你難不成還有別的生意也是…危險的!昱,你并不缺錢,不要再做觸及法律事情兒了,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有事!我怕…我真得好怕…不管任何時候,只要你還要我,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哪怕一無所有…我也不要離開你…”
撲進他的懷中,一瞬間,盼兒竟崩潰到哭了!一想到他可能被抓去坐牢,她心驚膽顫。難道真被風菱悅說中了?
“傻瓜,我只是說如果…沒事,沒什么事的,放心,有我在,怎么會有事,嗯?”
輕擁著她,傅昱廷才驚覺她會錯意了,心底的天平卻不禁也有些輕晃。
事關重大,如果東西真的在她的手上…
“可是剛剛你…”
“好了,沒事,再不下去,飯菜都要涼了…走吧!”
這一次,同樣的一幕再度上演,卻是換盼兒拉住了他:“昱,你…真的沒事嗎?我……”
“你想說什么?”
“其實…傅氏集團已經很大、很賺錢了…我看你現在也總是忙得腳不沾地…緋色,畢竟不是什么安省的,你有沒有想過…不再過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
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盼兒說話明顯有些游移:她真得怕他出事!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盼兒,有些事,不是你想改變就能立即改變的,這里面牽扯了太多的微妙的關系,若處理不當,很可能會牽一發而動全身。我只能告訴你,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只能盡力做到問心無愧,即便我再強,也總有掌控不到的地方!所以…緋色,有緋色存在的必要!可是我跟你保證…我永遠會把自己的安危、整個家族、家庭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不為人為財死的…”
輕點了下她的小嘴,傅昱廷淡淡扯了扯嘴角:“所以,放心!可以去吃飯了嗎?我肚子都要叫了…”
點點頭,兩人十指緊扣,下了樓。
不知道是不是真得小別勝新婚,即便有著小小的意外插曲,這一晚,兩人過得依然是別樣的溫馨。
城市另一角,從法國回來后的顧心荷便像是被打了雞血,絞盡腦汁盤算地都是奪回曾經放棄、而今失去的…美好一切!
在她看來,一個人犯錯在所難免,可是,她知錯能改,甚至提早醒來,現在還可以彌補,是老天爺給她的最大恩賜。
在她的潛意識里,爭取自己的幸福沒有什么不對,即便那個男人已經結婚了!如果兩個人真心相愛,小三上位,最多也只是一時名聲不好而已,用一個名聲換一生幸福,也算值得。
可是,她卻忘了,她愿意背負一聲的名聲債,并不意味著那個男人也愿意。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要付出對等的代價的!每天生活在被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環境中,承受著無形的精神壓力,這搶來的愛又可以維系多久呢!
生活中,很多時候,并不見得最好的,一定是最適合的選擇。可惜,很多人不懂,綜合利弊后的收獲,才是真正的明智。
無聊地撥弄著手機,顧心荷神情還有些飄飄然,不知不覺又翻到了傅昱廷的號碼,隨即已經輕輕按了下去,想著,不管怎樣,能聽聽他的聲音,或者稍微攪攪局,對她而言,都是有益無害的!
電話一直按著,傳來的卻始終是關機的聲音,她并不知道傅昱廷為了跟盼兒有個不被打擾的夜晚,二十四小時開機的他,第一次選擇了關機。
打了多次,顧心荷闔上手機,有些煩躁的胡亂按點了起來,突然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斗大的眼睛盯著手機屏幕,她的臉色霎時蒼白如雪:
‘她已經給了他上百萬了!他到底要干什么?’
手上攥握得青筋暴突,顧心荷已經意識到自己是被蝎子給蜇上了!這就是個無底洞,再這么下去,她遲早會死!
‘三天內!’
隨手打下幾個字,顧心荷快速刪除了兩條記錄,仰頭,臉上一片扭曲的猙獰——
跟盼兒分手后,邱雷陽極其失落,心底甚至莫名的哀傷、難受,在大馬路上游魂般失意地逛了兩圈,很少借酒澆愁的他,最后,居然情緒低落地一個人跑去了附近的憶忘酒吧。
“一杯威士忌,是你!”
異口同聲,邱雷陽疑惑地轉頭,嘴角禁不住浮現一抹苦笑。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沒想到來酒吧散散心,都能碰上剛剛才鬧得不愉快的‘瘋子’!
望了望似乎同病相憐、心情同樣不佳的風菱悅,邱雷陽沒有再點位子,而是直接坐在了吧臺邊、他的身旁。
看了看邱雷陽,風菱悅沒有轉頭,搖晃著手里的酒杯,淡淡地開口:“心情不好!”
“你不一樣嗎!”否則,我們怎么會在這里不期而遇!
“不到半天,就碰到了兩次,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來,喝一杯!”
斜斜地瞄了風菱悅一眼,邱雷陽轉過身子,舉起了酒杯。男人,總是這么容易自來熟!
“介意聊聊嗎!既然這么有緣,說不定…連我們心情不好的原因,都是一樣的呢!”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風菱悅無奈地笑了笑。
隱約間,已經有所預感,他的不開心,怕是與云盼兒也有著莫大的聯系。
吧臺一角,失意的兩個大男人,一人捧著一瓶酒,短暫的沉默之后,借著酒勁兒,慢慢敞開了心扉,也打開了話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