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人的帶領下,梁安來到了關押那些黑衣人的地方。
走進那一間昏暗的房間,他一眼便看見了被扔在角落里,還處于昏迷狀態的黑衣人,眉頭不由地蹙了起來。
這些人是什么人?怎會出現在天俊的院子里?和天俊的死又有什么關系?
定睛望去,他發現其中一名黑衣人已經醒了過來,他趕緊邁步上前,來到那黑衣人的面前。
彎腰,一把揪住那黑衣人的衣領,梁安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何會深夜出現在我知府府里?天俊的死,是不是你們干的!?”
那黑衣人還處于茫然狀態,一時間不太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沉思的稍許,他才緩緩回過神來,抬頭望向梁安,頓時被他那陰沉狠戾的樣子給嚇住了。
急忙搖頭,那黑衣人趕緊出聲辯解道:“大人饒命!小的……小的只是收了梁少爺的錢財,為他辦事而已。”
“辦什么事?”梁安的神色愈發的凝重,說話的聲音也冷了幾分。
“就是……就是……梁少爺讓我們埋伏在院子里,為他抓幾個人。”
“抓人?抓什么人?你把事情仔細的交代清楚!”
在梁安的呵斥下,那黑衣人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訴了他。
下梁和到安。聽完之后,梁安陷入了沉默當中,沉思了稍許,才出聲道:“你是說,天俊讓你們抓的人,是今天他在街上遇見的那些人?他還抓了其中一名女子回來?”
那黑衣人趕緊點頭說道:“是啊大人,小的絕對不敢欺瞞大人。梁少爺將那女子抓回來后,就讓我們埋伏在院子里,說是只要有那女子當人質,那些人就肯定會來,到時候就讓我們把那些人統統抓起來。只可惜……我們連那些人的影子都沒看見,就被打暈了。”
梁安再次蹙緊了眉頭,表情愈發的陰沉嚴肅。
雖說他不知道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這些人是天俊找來的,想必也不是等閑之輩,可他們竟連對方的影子也沒看見,就被打暈了。
足以見得,那些人都是些厲害的人。
“你可知道,那些人都在哪里?”
“小的只是聽梁少爺說,今日他在客棧見到那些人,那些人對他不敬,讓他很生氣。”
客棧?那就沒錯了,肯定是今日在街上與天俊發生爭執的那些人。
沒想到那些人竟敢如此膽大包天!夜闖知府府也就罷了,竟敢對他的寶貝兒子下手!
看他不把他們抓起來,統統處死!
扔開那黑衣人,梁安直起身來,轉身邁步走出屋子,之后,領著一大群的侍衛,便氣勢洶洶地朝著客棧的方向而去。
客棧里。
蘇妙水等人已經回到了客棧,紅菱還處于受驚嚇狀態,情緒有些不太穩定,蘇妙水等人也都是一付凝重的樣子。
他們幾人先回來,在等了一會兒后,段奕成三人也已經回來了客棧。
回到客棧后,段奕成直接找到了蘇妙水,急忙出聲詢問道:“阿水,怎么樣?沒發生什么事吧?”
說話間,他將她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確定她毫發無損,他才松了一口氣。
感受到他濃濃的關心,蘇妙水只感覺到心中一陣暖意涌過,她揚了揚唇角,微微一笑道:“我沒事,有事的也只是梁家而已。”
稍微愣了愣,段奕成無奈一笑:“是你放的火吧?那梁少爺已經被火給活活燒死了,那梁知府現在可是氣得不得了呢。”
“那是他們自找的!誰叫他們作惡多端!”蘇妙水滿不在乎地說道,臉上是一付無所謂的表情。
搖頭嘆息了一聲,段奕成也沒再說什么,只是暗自想著,只怕今夜是不得安寧了。16y97。
“你們呢?事情辦的怎么樣了?”沉默了稍許,蘇妙水抬眼看向他,出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的詢問。
他們去查梁安的罪行,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什么有力的證據。
只要找到了證據,還怕扳不倒那該死的梁知府?
聽了她的詢問,段奕成勾唇一笑,笑容中帶著一抹自信。
只見他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一件東西,遞到了蘇妙水的面前。
接過他遞來的東西,蘇妙水垂眼一看,有些詫異:“賬本?”
點了點頭,段奕成嚴肅地說道:“這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著梁安從上任以來,所有的銀兩往來。他搜刮民脂民膏,收受賄賂,中飽私囊,罪惡滔天!”
蘇妙水隨手翻了幾頁,當看見那龐大的數字時,她也暗自震驚了一下。
這其中隨便一筆記錄,都足夠一般的百姓家庭生活一輩子了。
而且,這一本厚厚的賬本上,已經記載得滿滿的,幾乎找不到一頁空白。
“還記錄了給袁盛那老家伙的好處呢!”在看見其中幾頁時,蘇妙水冷哼一聲道,“連自家親戚的賬都記得這般清楚,這個梁知府,還真是一點虧也不吃呢。”
“只要有了這本賬本,再加之知府府里那滿滿的金山銀山,早就足夠定他的罪了!”
“袁盛那老匹夫呢?”蘇妙水沉默了稍許才出聲詢問道,“他會受到牽連么?”
“僅憑這幾頁的記載,不足以扳倒袁盛那老家伙,畢竟,他們有著親戚關系,袁盛肯定會狡辯是私下里兩家的走動。但不管怎么說,肯定會讓袁盛受到打擊。”段奕成一臉凝重的表情,嚴肅地說道。
“不僅是袁盛那老家伙,只怕連太子也會受到影響吧?”蘇妙水勾了勾唇角,唇邊露出一抹冷冽的淺笑,“那太子妃可是那梁天俊的好表妹呢!梁天俊可沒少仗著自己有個太子妃表妹,而胡作非為呢!”
段奕成沒說話,只是目光柔和地看著她,線條優美的薄唇微微向上揚起,勾勒出一抹優美的弧度。
雖說僅是一個梁安,還不足以對太子造成太大的打擊,但至少,能讓他受到一些影響。
其實,他本來也不想對自己的兄長出手,但奈何太子竟然也想打阿水的主意,且太子也開始為難起他來了,那么,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宮主。”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略顯著急的喊聲,緊接著,花無常便已經推門走了進來,也沒有多加的客套,急忙走到蘇妙水的面前,出聲道:“宮主,那梁知府已經帶著人馬包圍了整座客棧。”
稍微地愣了愣,蘇妙水緊蹙著眉頭,邁步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往下一看,果然看見許多舉著火把的侍衛,一個個還帶著佩刀。
剛才她只顧著和段奕成說話,竟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動靜。
不過,就算這些人把客棧都給包圍了起來,也沒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殺出一條血路來。
就憑這些只會三腳貓功夫的侍衛,也配做他們的對手?
而且,她倒是非常不介意送梁安去見他的寶貝兒子!
“宮主,現在該怎么辦?”
“既然人家已經來了,我們當然要出去招呼招呼。”蘇妙水勾唇冷笑,漫不經心地說道。
一行人都聚集在了走廊里,跟在蘇妙水和段奕成的后面,邁步走下樓去。
剛走到樓梯轉角處,就看見梁安帶著幾名侍衛,推開客棧大門,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原本還在打盹的店小二,一聽動靜,立馬被驚醒了。還帶著朦朧的睡意,他抬頭看了一眼梁安,待看清楚走進來的是誰后,立馬清醒了過來。
急忙走上前去,店小二諂媚緊張地說道:“大人,您……您怎么來了?”
“我問你,今日是誰對我兒不敬?!去把那些人給我找來!本大人倒要瞧瞧,是什么人如此大膽妄為!”
店小二愣了愣,這才明白過來他這話的意思。
原來是因為今日那幾個外地人教訓了梁少爺的事情,是要為梁少爺出氣么?
可也用不著這么大半夜的吧?
盡管店小二的心中有著許多的不滿,但也絲毫不敢怠慢,急忙轉身就朝樓上走去,卻是在剛走出去幾步,就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蘇妙水等人。
回頭看了一眼梁安,店小二訕訕地說道:“大人,就是他們。”說著,他伸手指向了蘇妙水等人,而他自己,則趕緊閃到一邊躲起來。
抬眼望去,梁安冷眼看向蘇妙水等人,眼神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怒氣,簡直恨不得將他們幾人給凌遲處死。
然而,當他看見段奕成時,卻是微微地愣了愣,總覺得這人好似在哪里見過,有幾分的模糊印象。
但他也沒有多想,立馬就被怒火占據了所有的思想。
“今日就是你們在街上對天俊不敬?!”抬手指向段奕成,梁安怒斥道,“是不是你們害死了天俊!?”
“梁大人還真會說笑,梁少爺不是好好的么?怎會說是我們害死了他?難不成,他已經死了?”擺出一付與己無關的樣子,段奕成漫不經心地說道,俊美無鑄的臉龐上,是一抹平靜的神情。
梁安的話,讓除了蘇妙水等人外的其他人都愣了愣。
客棧里原本還在喝酒看熱鬧的客人們,以及躲起來的店小二,都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難道那梁少爺真的死了?可是白天的時候還見他好好的呀,怎會說死就死了?
不過,若是這梁少爺真的死了,倒也是為榮城除了一大害!
“你們還敢狡辯!?”梁安氣急,眉頭緊蹙,臉色顯得愈發的難看,“榮城里沒人敢招惹我們梁家,更沒人敢對天俊下毒手。敢大膽包天害死天俊的人,除了你們這些外地人,還能有誰?!”
“梁大人,你好歹也是知府大人,怎能如此武斷的判定我們有罪呢?”段奕成長嘆了一聲,頗為無奈地說道,“凡事可是要講究證據,沒證據可不能隨便說是我們害死了梁少爺。梁大人,梁少爺真的死了么?他是怎么死的?”
說著,他還擺出一付疑惑的樣子,就好似在虛心求教一般。
扭頭看了他一眼,蘇妙水無奈地輕嘆了一聲,梁安遇上段奕成這家伙,有他受的了。
失去了愛子,梁安本就憤怒不已,心痛不已,可偏偏段奕成還在不停地戳他的傷口,讓他一遍遍的回憶剛才的場景,梁安已經是怒火中燒了。
“你們還我兒命來!”怒視著段奕成,梁安顫抖著手指,指向他,咬牙切齒地罵道。
“梁大人,你該去找閻王爺還你兒子的命!”不等段奕成出聲,蘇妙水已經搶先開口道。
她已經不耐煩了,她可沒段奕成那心思和梁安廢話。她既然敢一把火燒死他的寶貝兒子,就不怕他梁安找上門來。
若是惹得她不高興,她一定會送他去見他的寶貝兒子,讓他們父子,在陰曹地府得以團圓!
毫無疑問,蘇妙水這一句話,是對梁安的火上澆油,原本就憤怒不已的他,頓時更加的惱怒。
一張蒼老的臉上,寫滿了憤怒,牙關咬得死死的,雙眼似要噴火一般,惡狠狠地瞪著蘇妙水。
“來人,把他們統統給我抓起來!若是他們敢反抗,格殺勿論!”沉默了稍許,梁安突然一揮手,厲聲說道。
話音剛一落,跟在他后面,以及圍在外面的侍衛們,立馬沖了進來,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朝著蘇妙水等人靠近。
原本那些看熱鬧的客人們,正看得云里霧里,還沒完全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見雙方打了起來。
眾人均是一驚,趕緊起身朝著角落里躲去,生怕會被戰火波及。
若是成了刀下亡魂,他們可就虧大了。
本來以為進入城鎮,投宿客棧后,就能好好的睡個安穩覺,可誰知竟會遇上這么多的麻煩事兒,眾人的情緒都格外的不滿,下手也更重了。
已經下了樓梯來到了大堂里,蘇妙水等人下手毫不留情,不多時便已經將涌進客棧的那些個侍衛給打趴在地,爬也爬不起來了。
見自己帶來的人,都被打得動彈不得,可對方卻是毫發無損,梁安頓時間就震驚了。
但他卻沒有露出害怕的情緒,依舊憤怒地瞪著蘇妙水等人,一邊往客棧外退去,一邊怒斥道:“你們別太得意,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們!”
說完話,他轉身快步跑出了客棧。
蘇妙水等人自然不會放過他,趕緊追了出去。
然而,當他們剛走出客棧,就看見一支支鋒利的箭矢,朝著他們飛來。
“小心——”
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眾人齊齊后退,退回到了客棧里面。
“怎么?害怕了么?!有本事你們永遠也別出來!本大人會連同這客棧,一把火都給燒了,也讓你們嘗嘗,我兒死去時的痛苦!”
客棧外,傳來了梁安囂張憤怒的罵聲,緊接著又是新一輪箭雨朝著客棧飛去,有的刺中了門扉,有的透過敞開的窗戶,竟飛進了客棧里。
蘇妙水等人都是一臉的平靜,沒有任何的膽怯和害怕,反而對梁安的叫囂感到不屑。
但客棧里的其他人卻被嚇住了。
梁知府說了,會連同整個客棧都給一把火燒了,那不是也要把他們給燒死么?
他們本以為躲起來了,就不會被戰火波及,可沒想到,反而更加的危險。
“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啊!”店小二探出頭來,望向蘇妙水等人,不滿地說道,“都是你們這些人惹的!害得我們也要跟著你們受罪!”
回頭,一記冷冽的眼神掃向那店小二,蘇妙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立馬嚇得店小二打了一個哆嗦,不敢再出聲。
“等他們射,把箭射完了,看他們還有什么法子。”玄云出聲,滿不在乎地說道。
“只怕等他們把箭射完了,就會放火燒店了。”站在他旁邊的陸鋒出聲,冷笑一聲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的憤怒。
玄云被他這話給噎住了,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蘇妙水沒有說話,只是凝視著屋外。要沖出去倒也不是沒辦法,只要找些東西做盾牌就行了。
然而,正當她準備行動時,卻見段奕成邁步朝著客棧外走去,什么防護措施也沒有。
她一驚,趕緊上前拉住了他,急忙問道:“你做什么?”
“我會讓那梁知府不敢再囂張。”段奕成回頭看了她一眼,冷聲說道。
“你有什么辦法?”
“我有這個。”段奕成說著,舉起了右手中的一塊令牌,“這是父皇給我的,只有皇族的人才有,而且,見到這令牌就等于見到父皇,沒人敢對父皇不敬。”
“可是,如此一來,也就暴露了你的身份呀。”蘇妙水擔心的說道。
他是偷偷離開鄴陽城的,鄴陽城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七王爺在城里,沒有出城半步。
可若是他在這里暴露了他的身份,傳到了袁盛的耳朵里,最后又傳來太子的耳朵里,太子肯定會借此找茬的。
她不能讓他這么做,不能讓他冒這個險。
“沒事的。”段奕成勾了勾唇角,滿不在乎地說道。
“怎會沒事?!我們直接殺出去就是了,還怕打不過他們那些人么?還有那梁知府,我一刀就能砍掉他的腦袋。”
“你若是真的殺了那梁知府,事情就鬧大了。再怎么說他也是朝廷命官,只能由朝廷來處置他。只要有這塊令牌,就不怕他不敢不從。”
蘇妙水略顯不滿,精致的眉頭也蹙了起來,趁著他不注意,她一把搶過了那一塊令牌,“我不會讓你這么做,若是非得這么做不可,就讓我去。”
說完,她邁步就朝著客棧外走去。
段奕成想伸手去抓她,可她的速度太快,他只抓到一抹空氣。
“都給我住手!”走出客棧,蘇妙水朝著梁安大聲說道,并舉起了手中的令牌。
眾人都被她這一聲呵斥聲給驚住了,一時間竟忘記了射箭,而梁安則是瞇起雙眼,盯著她手中的令牌仔細地瞧了起來。
待看清楚她手中的令牌后,他頓時間愣住了,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情,但立馬便恢復了平靜。
就算這女子手中的令牌,看上去很貴重,也不像是假的,可誰知道那究竟是真是假?說不定只是一塊仿冒品。
“怎么?想通了,準備投降了?”得意地看著蘇妙水,梁安冷哼一聲說道。
“梁安,我看需要投降的人是你才對吧?”勾起唇角,蘇妙水冷冷一笑,笑容帶著幾分的寒意,“想來你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不會不認識我手中的令牌吧?”
“好啊!你竟敢偽造令牌,罪加一等!”
蘇妙水頓時怒從心來,憤怒地瞪著梁安。
這個梁安,竟然歪曲事實!
“是不是假的,你大可以上前一看究竟!”
“想騙我過去?我才不會上你的當!”梁安冷笑一聲,突然又是一揮手,“放箭!”
一聲令下,便是無數的箭矢,朝著蘇妙水飛去。
蘇妙水頓時蹙起精致的眉頭,在箭矢即將接近她時,她一個騰躍而起,在空中一個旋轉,便朝著梁安掠去。
不等梁安回過神來,她已經突破重重弓箭手的包圍,來到了梁安的身邊。
手臂一伸繞過他的脖子,纖細的手指用力地鎖住他的喉嚨,蘇妙水冷冷地說道:“梁大人,睜大你的雙眼看清楚,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說話間,她將令牌舉到了梁安的眼前。
被鎖住了喉嚨,梁安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再加之被對方的實力所震懾住了,他一時間竟不敢反抗,只得聽話地盯著令牌瞧了瞧。
雖說他是一個地方官員,不比京城里的那些官員見多識廣,但因著鎮國公的這一層關系,他也曾多次去京城走動,倒也見識過一些厲害之處。
也因為機緣巧合,他還真就看過這種令牌。
不管是從材質還是做工,都不難看出,這絕對不是一塊仿冒品,而是貨真價實的令牌。
這一認識,讓他頓時間就愣住了。
這種令牌,只有皇族的人才能擁有,這個女子有這令牌,如此看來,她的身份定不簡單,沒想到他竟惹上了一個大人物。
“不知姑娘為何擁有這令牌?還勞煩姑娘行個方便,告知姑娘身份!”
現在知道客氣了?知道低聲下氣了?
冷笑一聲,蘇妙水漫不經心地說道:“等你被押送進京后,再慢慢去打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