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 282 我愛你(6000+)來來來小甜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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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靜妍盯著他,抿住唇,整個臉部的情緒開始變得有些失控,眼眶不知為什么濕了一些,又抹了兩下手說:“彤彤看著你爸,讓他別激動再犯病,我炒的菜多剛好夠,去端出來。愛叀頙殩”
………
林亦彤死都不會想到,會有一天,他們四個人,會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去廚房幫莊靜妍端菜,莊靜妍動作一頓,看到她在身后,一副好端端的低眉順眼的樣子,喉間有些苦澀,說:“事兒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按理說我不該揪著人家不放,畢竟也沒他什么錯,可我這心里就是……”又想到今天的新聞內容,看看林亦彤說,“不過對你這件事還是處理得不錯,敢做,敢認,算有擔當。”
景笙的死礙不著他什么,如今景笙不在了,再揪著當年幾個年輕人之間的情感恩怨計較有什么意思呢櫞?
“你們這些天過得也算艱難,就在我這兒躲躲,改天好好跟他們打官司去。”
“媽,我……”她想解釋,她跟霍斯然并不是一伙,他們也不是像她看到的那樣,理所當然的一對。
“你離遠點這油煙重,先出去吧我一會就來。蕷”
無奈走出廚房,看到顧學文和霍斯然坐在一起聊天的樣子,她脊背都下意識地繃住了,小手里沁出薄汗來。
“那在國外那兩年,都做什么?”
“參與軍事演習,國際交流,特殊任務。”霍斯然解釋著,字句間卻盡是云淡風輕。
小心翼翼地坐下,莊靜妍端了最后一個菜出來,她忙起身幫著擺盤,生怕待會一個不留神,這頓飯都要毀了。
莊靜妍卻解下圍裙,臉色變得很是蒼白冷淡,慢慢把圍裙放在身側,盯著霍斯然道:“我聽說你們打的官司內容里,有一項是殺人未遂罪?”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繃起來。霍斯然抬眸凝著她,點點頭。
莊靜妍冷笑:“彤彤跟我做母女也才三年多,四年前的事我們夠不著,可景笙犧牲后那段時間,你倆是在一起的。”
四年前,景笙死后的那段時間。
霍斯然的眸一直緊盯著莊靜妍,手卻已伸出去,接過了林亦彤一只小手端著的很燙手的碗沿,剛煮出來的湯還沸騰著,碗不夠耐熱,她明顯已燙得微微顫抖,他接過來時她明顯面色松懈許多,心卻還緊緊揪著,柔涼的小手已被他分出來,牢牢地緊握在了掌心里。
“我沒有保護好她,她那段時間受過很多委屈,還差一點,被人所害。”
莊靜妍冷笑更甚:“你那時在做什么?”
她小臉的蒼白從被湯熏熱的紅暈中透出來:“媽……”
霍斯然的俊臉在湯水騰起的薄霧下顯得愈發如刀削斧鑿,棱角俊朗分明,仙線條凌厲,聲音低低地從胸腔深處發出:“我在煽風點火,助紂為虐。但凡我那時用心那么一點,她都不至于,那樣離開。”
莊靜妍點頭,被湯也熏得眼眶微紅瞳孔溫熱,低頭拿起那小小的酒盅,里面是顧學文珍藏的陳釀,說:“別的我就不管了,她以前管誰叫媽,跟哪戶破人家有恩怨糾葛,不管了,從她來找我那天起她就是我閨女,這輩子唯一僅剩的一個,霍斯然,你若敢……”
你要是敢……
誰料莊靜妍的話還沒說完,就只聽一聲椅子支腳擦地的聲音,霍斯然已單手撐著桌子,掌心牢牢握著她的小手,驀地慢慢起身,那高大挺拔身軀帶來的壓迫力,威懾力,震著桌上的顧學文夫婦,莊靜妍臉色略白地仰頭看著他。他薄唇透著幾分蒼白,卻是轉頭看向林亦彤,淡淡開口。
“如果這是你這一生認定的父母,當著他們的面,我跟你道歉。抱歉我當時的不懂,霸道,自以為是,給你帶來那么多的傷害,讓你覺得生不如死……彤彤,對不起。”他不懼這樣承認,道歉,當著她的父母,當著天下人,這些全都是理所當然的應該。
指骨被他攥得微痛,她明艷美麗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覺得尷尬至死:“霍斯然……”
夠了。
“景笙去世的時候我就在現場,”他俊臉微白,繼續說,“他這一生,有一件事我永遠比不上,就是他從不曾對你傷害,從來都不曾。可如果有那個機會,你肯給我拿命以償的機會的話,彤彤,這后半生,你可以試試。”
她臉上泛起的尷尬紅暈已經快將她燒暈,當著長輩的面,已難堪到恨不得暈過去。
而莊靜妍和顧學文作為上一代的人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此刻也被撼動了,莊靜妍手里端著酒杯,發著顫,眼眶濕熱起來,胸膛澎湃而洶涌。
“……”莊靜妍深吸一口氣,壓下眼淚,“行了,我們今天……家常便飯,不搞那些虛的,你……”
你坐下。
被摩挲到泛紅的柔嫩指尖,此刻正往下輕輕扯他,肌膚相貼,她輕微的力道就讓他無法抗拒。
一直在對面沉默不語的顧學文,卻倒了一杯茶,剛病情反復他不能喝酒,索性以茶代替,勉強地淡淡笑一下,朝霍斯然舉起杯子:“來喝一杯。我這牢,本該坐個十三四年的,可卻打了這么大一個折扣給我放出來,我雖老了也知道知道怎么回事,而關于景笙……”提起親生兒子,顧老的眼眶泛起紅,忍了忍才說,“咱們,就算了……”
聽這話的林亦彤卻覺得驚訝,顧學文在牢里表現好是既定的事實,但牢獄之災坐了幾年就被放出,卻也是她始料未及的,聞言,她氣息不穩地看向身旁身姿挺拔的男人,這件事,是他安排的?
霍斯然端起酒杯,深眸里有著抹不去的嫣紅血絲,也端起酒杯:“是我對不起景笙。”
顧學文擺擺手,男女之情的事情,難說,走不到一起不能怪誰搶誰讓,能讓對方搶得走,并過得好,只能說明兩人緣分不夠。
霍斯然唇邊的笑變淺變淡,透出幾分割裂般的心痛,啞聲道;“我是說,如果我當時懂得周轉變通,懂得迂回退步,景笙或許還會在。”
當時他但凡心軟那么一點,放下仇恨勸服景笙,也許可以,避開他開向自己的那一槍。
雖然這些事只能變成“如果”,雖然在景笙的價值觀里,茍且的生不如坦然的死,但他的確是為那一幕自責內疚過那么多年,此刻能說出來,讓他覺得萬幸,還能有人來,聽他說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這些。
“我自己的兒子,我相信,”顧學文紅著眼睛點頭,“他一直都很崇拜你,尊重你,如果他到死都還依舊覺得你值得他崇拜尊敬,那你就應該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他。”
兩個小小的白瓷杯碰到一起,烈酒入喉,是歲月割過喉管,讓人覺得百轉千回都不夠的味道。
“還有你伯母回到學校的事——”顧學文索性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莊靜妍蹙眉要奪,他略帶乞求地說“就喝一杯”,接著就轉向霍斯然,語氣放緩,“這老婆子平生就愛教個學生,在家呆的那兩年快憋瘋了她了,這事也得謝。”
這飯桌上揭開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像重磅炸彈一樣砸向那嬌小的身影,就像當初她知道郵件里的那個人是霍斯然一樣,開始那么震驚,此后卻開始覺得那么理所當然,他的愧疚從來都是真的,對景笙的恨與感情,也都那樣涇渭分明。
“來你也嘗嘗,你爸藏了好些年,連我都不讓碰的……”莊靜妍偷偷跟林亦彤說著,給她的小酒杯里也倒了。
霍斯然敏感地察覺到了,在她無言以對的瞬間,牢牢地摟住了她柔軟的腰,薄唇間透著淡淡的酒氣,健碩的身形貼緊她,將嬌小的她置于懷間,看向莊靜妍:“她身體不好,不大能喝,我來替。”
他記得她只有一顆腎的事實,哪怕一丁點的危險,他也不會允許。
酒杯端起,烈酒再次下肚,那上下移動的喉結就在她視野里晃,她蝶翼般卷長的睫毛輕輕刷著他頸部蜜色結實的肌膚,嗅得滿滿的都是他的味道,輕輕抬起眼簾看著他的線條鋒利的下顎,終于懂了,他今天說的那句“現在,你管他們叫爸媽”,到底是什么意思!
……
車里后座上的手機,不知道震了多久。
霍斯然微醺,卻在懷里的人兒輕微一動的瞬間,睜開了清明的眼睛。
她像是動作已經很小心翼翼,見還是弄醒了他,略微酡紅的小臉輕輕別開,道:“我爸媽給你準備了房間讓你休息,你如果覺得醉,可以去。”
霍斯然淡淡看了一眼窗外,正是午休時間,莊靜妍下午要去學校上課,他不方便。
“呆一會我就走,”他淡淡道,正對著她,恰好能捕捉到她眼底閃過的那一抹,或許是他看錯了的失望,“你覺得我醉?”
“我沒有記得,你以前酒量有這么好。”她口吻平穩淡然,卻帶著一絲別樣的味道。以前,他醉酒了總是找事,尤其是找她的事。
霍斯然看出了她的情緒,大掌在她嬌小的后背上來回輕緩地撫,撫去她一切的戒備與不滿,神經慢慢放松,在秋陽透進車窗的微暖氣氛中,被他牢牢地擁緊在胸口,薄唇擦過她細密柔軟的劉海,氣息都交融在一起。
“男人只有想醉的時候才會找醉,但凡有那么一丁點想自控,都不會真醉,”他唇間透出的全是醇香性感的酒氣,深眸卻當真清醒如璀璨的星辰,撫著她的發,低低問,“我剛剛的抱歉,收到了么?”
有沒有在她心里收到。
她尷尬地胡亂點頭:“你沒有必要這樣。”
“我應該跪下來求你原諒,或許那樣也不夠。”他冷眸凝著車前玻璃外的一切,自語,她懵懂不知,只覺得現在這一切已經在處理,已經夠了。女人求的那么那么少,似乎那個結果,都沒有他明確而篤定的態度來得重要。
“有因才有果,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也仔細想過,那時的委屈,大多事出有因。”盡管她不情愿,卻還是這樣尷尬地承認了。
他自嘲地冷笑,卻擁她擁得更緊,低低道:“跟我說說,那時候,你都怎么想。”
小腦袋伏在他胸口,回想起那些,她眼眶微微泛紅,卻誠實道:“有好多次,我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愛你。”
“從我面對景笙的尷尬,到我媽媽的事,我一度猜想男人是不是都這樣,粗心,從不會站在我的角度去替我想,而讓你這種身份的人來思考我的感受,我竟也自卑到覺得不夠格。可我后來才知道夫妻,不該是這樣。”
她小口小口熱熱的氣息沿著他鮮明俊朗的頸線往上,美眸如染紅的琉璃珠,直盯著他看:“我疼,你卻看著,甚至下手,我在想你是如何愛;云裳患癌,你要拿我的腎去救她,我會想是不是也許,因為你愛她比愛我多一點……”
霍斯然的薄唇慢慢覆上她的,她小臉的溫度好熱,惹得他連吻重一點都不敢,沉聲問:“現在呢?我有沒有變好一點?我有沒有像你想的那樣愛過他?”
她眼眶紅紅的,如迷途返航的飛鳥,一點點理清自己的思路,那么不容易。他有沉淀,有改變,且變得天翻地覆,她知道。
“我沒說完。”她柔軟的唇瓣磨蹭著他的,隨著句子輕柔地一張一合,撩得人悸動異常,“關于我跟景笙那件事,我很抱歉,我也一直都沒否認過我的抱歉,我不是故意。”
霍斯然略微失控地吻她,將她最后那幾個字吃入腹中去,她變成了囁嚅,曖昧得仿佛跟他咬合都在一起。
“我愛你。”緊繃的神經,到最后只化作這幾個焚心蝕骨的字,刻入骨髓。
她的小手慢慢撫上他的襯衫,領口,攀住那健碩的肩膀,溫熱淚水的熏染與濃烈酒氣的交融中,她甚至覺得,她一定也醉了。
只有醉了才會這樣,她不是這樣的。
那深深吮著舌根的酥麻感,再次竄遍全身的四肢百骸,那嬌小的身子禁不住縮起肩,被他抵在方向盤上,劇烈的交融纏綿中,她清晰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欲念被點燃,他的大掌撫開她臉上的發絲傾身掠奪,直至“滴——”得一聲尖銳的喇叭響才驚醒他們,是她削瘦的肩膀磕到了喇叭鍵。霍斯然清醒過來,撈緊她的腰,讓她慢慢回歸他的懷抱。
林亦彤小臉酡紅,也忍不住嘆著氣深埋在他懷里,感慨著這段時間來她的連連失控,是怎么了。
霍斯然淡淡笑了笑,眼眶微濕,埋首在她微微被扯開一點的領口里,那柔嫩的肌膚給了他此生都沒有過的歸屬感。“我好想你。”
這樣的她,好像闊別了有整整幾年之久,他真的,好想她。
她靜靜伏在他懷里,突然透過他解開一顆扣子的領口看到了什么,小手忍不住輕輕扒開,鎖骨偏左往下,靠近心口上方的地方,有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疤痕,猙獰如切開過,縫合得很粗糙,甚至呈螺旋狀下凹,她輕輕摸著,心里震驚,問:“這是什么?”
埋著頭,她看不到霍斯然臉上的表情,小手卻被他的大掌慢慢握住,離開那個傷口。
“槍傷。”他波瀾不驚地淡淡解釋著,吻,疼愛地落在了她的頭頂。
……
會堂內。大亂。
整場會議采取的是直播方式,一切準備就緒時書記算是拂了F國.軍方代表的要求,因為安全.局的人的幾分鐘前冷汗涔涔地送來消息,說尋不到霍斯然,沒人了解他的私事和私生活,更別提找到他的蹤跡。
對方代表一身特制的筆挺軍裝,笑容卻冷冽狡黠,在直播當場,無情地斥責了中方毫無交流誠意,連最該出席的人都沒在場,是對幾個國家的蔑視。
鏡頭里,岑副書記也已臉色蒼白,除了尷尬地跟書記一起邀請他們先入座外,毫無辦法,誰料對方一甩手,聳聳肩冷笑,竟和幾個國家的代表一起,當即離場!
這等爆炸性的新聞,不出一分鐘,便以勁爆的名字出現在各大網頁網站的頭版頭條。
書記的怒火跟岑副書記的表達方式并不一樣,仍和藹可親地讓委員宣布會面改期,微笑著安撫了一下民眾,儀態周正地離開現場。
隔著遠遠的站在門口的寒峰,透過衛兵的縫隙看著整個場面,臉色煞白,寒聲對自己身后的兩個安全.局的人道:“你們可以放開我了,軍人跟你們做間諜任務的不一樣,有錯會認不會掩著藏著,我們首長,更是這樣。”
半個小時后,顧家的庭院里。
靜謐的陽光已經開始向西傾斜,他卻沒舍得走,直到手機靜謐了好長一段時間后再次開始震動,從后視鏡里看到是國外的號碼,那個區號,是他所熟悉的。
將懷里輕度熟睡的小女人擱置好,走到后門,拿出,接起來。
對方竟是一口熟練的中文。
“我已經抵達了你們國境境內,剛到就有好事發生你猜猜是什么?不過好像我白來了,沒有我,你也已經是窮途末路了。霍首長。”
這聲音,曾在兩年的時間里,如地獄的夢靨般,纏繞著他。
秋日暴曬的陽光過了午時到底是沒有溫度的,他淡淡冷笑,筆挺的黑色休閑裝卻遮掩不住那似乎與生俱來的軍人氣質,寒聲道:“那么你又怎么知道,我倒臺之后上來的人,不會是第二個霍斯然?”
不用猜,他也能料想到對方此刻精彩的,鐵青的,面部表情。
電話淡淡掛掉,他撐著車門,緩步走過去看,車里人兒那恬靜柔美的睡顏,他看向別處,冷笑了一下。
可在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前,他不允許,自己倒下。
三個小時后,檢察院。
陳路航接到電話時嚇得一身冷汗,看了看四周才敢接,接完掛了電話,特意到后門,把門口保安都驅散,才敢站在這里等他接他。
這男人沒看到早上的那個新聞嗎?還敢來,不要命了是不是?
“錄音已經出來了?”他下了車,沉聲問。
陳路航看看四周,想上前拉他,他卻已經自己大步流星地邁了進來。陳路航滿眼的不可思議,解釋:“正門守了人,等你的,知道你一定會來這里,所以我才約你在后門。”
霍斯然點點頭,只等著聽錄音。
“早上那件事,你不理?”陳路航對此表示出興趣,也擔憂很重,“這么扛著不是辦法,小心你們書記采取極端措施。”
“錄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