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招招精奇,只斗了十幾回合,突然一掌轟出了一道金光?,幊介W身躲開,金光卻繞彎調頭,從背后再次擊向瑤辰?,幊酱氩患胺?,正被拍在了后心。哇的一口血噴出,瑤辰的臉色也立即蒼白如紙。
他踉蹌著落地,看向天空中的張良,驚訝道:“不,本座竟然,輸了?”
張良則恨得手發癢,眼看他一擊重傷瑤辰,后者卻立即運功療傷,轉眼即好轉起來。張良也知道,沒有武器,即使是他,也很難將圣堂斬殺。而此時張良真正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
怕什么來什么,瑤辰打不過張良,果然兩眼一轉,高聲叫喊:“此子定是妖魔附體,大家上,將他的家人都抓獲。定有收獲!南冥殿承諾,此戰之中有功者,直入圣殿領域,享至高修行?!?
“無恥!”張良叫罵一聲,氣得飛身下去繼續攻擊。
瑤辰功力高絕,再加上收起了輕敵之心,立即與張良纏斗起來。二人不斷變化著界之力,一時間張良攻得火熱。但瑤辰卻也有招架之功,邊打邊逃,根本不容易拿下。
“混蛋,如果我有刀,現在就斬了你!”張良氣叫著。
“可惜你沒有。你也沒有機會再有了?!爆幊叫Φ?。
張良這才注意到,就在他與瑤辰苦斗其間,城門已經被人轟倒了。一百八十萬大軍向城內沖去,張良連忙將武力運入界石,將界陣發揮到了極致。而即便這樣,還有不少有著界石的殿士,也學著張良的方法,破開了界之力。
“??!誰敢動我家人,我保證他必死!”張良怒嘯向天。
但此時,他的威脅變得毫無說服力。根本沒有人怕他。
“沖啊,沖到張家,肯定能拿到異修之術。大家不能再讓這奸邪之人利用這種方法,找到它,毀了它!”有人大吼起來。
張良這才明白,以他與瑤辰纏斗的時間來說,并不算短了。這些戰王完全有能力合力一擊,就像當日的天妖之湖大戰。就連天妖,也承受不住那樣的攻擊,何況是一個小小的繞云鎮?這些人,之所以不用大殺手屠城,都是報著來尋所謂的異修之術的心來的。
連戰之中,張良苦笑沉吟:“好啊,好個貪婪的種族啊。我這不存在的異修之術,反倒成了我家沒有被直接轟平的救星,這是多么大的諷刺啊。人類,你們太貪心了,太無恥了!簡直不配戰王,甚至不配叫人類!”
怒意攻心,張良手上力道再重。大戰中,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武力又有突破。他打得越來越猛,瑤辰可招架不住了。被震傷的瑤辰身子搖晃起來,兩高手對招,就好比下一盤險棋。人人都走險招,但有一招輸,皆全盤輸。
本就不及張良的瑤辰,被打擊動搖后,更百出破綻。張良抓住機會連續三掌全力轟了出去?,幊襟@呼著連忙將界石祭出。
砰砰砰!三掌過后,拿出了保命絕技的瑤辰還是被轟得兩眼球亂顫,鼻口之中盡是血水。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連忙摸出藥丸自己灌了下去。稍有好轉,這才摸向胸口,拉開衣服一看,他才安下心來。
“還好我有火鳳甲,這小子,實力竟然如此之強。圣堂之內,都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吧?難道他?他真的已經成為了戰使?”瑤辰自言自語著,嚇得打了個哆嗦。
張良一路走一路打,見人滅人。他所過之處,不管是不是戰王,就沒有能受得了他一擊的。他們在意著張良的‘異修之術’不用大
殺手。張良也在意著全城的生命,不敢用大范圍的殺手。
直闖到城中,張良才看到了繞云的軍兵已經與這一百八十萬精軍對打起來。殺到良王府,更是看到連花狼都參與其中,全張家人都出洞了。房屋頂上,張家小輩們都拉弓上箭,不斷施以遠程援助。
“好!我張家就沒有怕死之人!既然你們逼我死,我就讓你們全都死在繞云。雪兒說得對,我不殺人,人必犯賤!”張良嘯道。
亂戰進行,人太多了。張良一招一個,打殺了好一陣,這才感覺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什么意思。不能用大殺手無關攻擊,張良再強也只是一個人。他眼看著繞云陣的軍兵城民不少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良王府也已經被攻陷,他的心立即寒了下來。
“撤,絕不讓他們找到良王夫人!”一個指揮官叫道。
張良心中感動,卻無可奈何。他只能更奮力的撕殺,下手越來越狠。轉眼間,從白天打到了晚上。戰場中的聲音越來越小,張良也已經殺紅了眼。
就這時,只聽到瑤辰高聲呼喝:“張良,你還不跪下受死?你家人老小,已經盡數在我們手上了!”
直到這時,張良才從血戰中醒來。再轉頭看去,他的心立即一酸,全身發軟。良王府已經被拆了一多半兒,眾多六道圣王一人一個的看守著俘虜。那正是他的血親們。他們都被用繩子綁好,用界陣控制,連自斷經脈自殺都做不到。
看到最后,張良甚至看到了十幾把大刀架在脖子上,跪在上都比別人高的花狼。他也已經放棄了抵抗。想來也是受到了威脅或被界之力所敗了。
“唉!”張良重重扔下手中的弓,低下了頭。
至此,戰斗徹底結束了。望著滿城戰火硝煙,瑤辰也是心驚肉跳,心中暗道:“好強。小小一個下層世界的城鎮,竟然比滅一只天妖還要費力。說這張良沒有異修之秘,我都不信了?!?
張良被捆,被人踢打著送到了瑤辰面前。幾人連連踢他的后膝蓋窩,卻像踢在石柱上一樣,張良就是不彎一下腿。
“算了!”瑤辰舉手阻止了他們。
“放了我的家人,我一切都聽你們安排。我殺了呂布,就由我來承擔?!睆埩继ь^紅著眼說道。
瑤辰哼了一聲,勝利者的姿態盡顯。他伸手拔出一把小刀,走近張良,對他的肚子就是猛地一刺。當的一聲,張良不動龍體何其堅硬?刀立即崩斷了。
“你這是人類的身體么?我這可是一把天界神兵!你還想狡辯么?把你的異修邪術交出來,把你那殺人的妖妻交出來,本座考慮留你個全尸。”瑤辰逼迫道。
張良咬著嘴唇,狠狠地瞪著他。良久,才道:“我沒有異修之術,我妻也不是殺人者。是呂布殺了全城之人?!?
“好,你還嘴硬。來人哪,將張家的人都押過來,在他面前每問一次,就殺一個。直到他說為止。如果他一直不說實話,就把他家人在他面前都殺光。哦。對了,家中女眷可以先廢去武力,你們好好享受之后再殺。”瑤辰道。
此話一出,張良全身激震,砰!繩子立即被崩斷了。瑤辰也嚇得向后跳開。可一把把大刀架在了張良叔父們的脖子上,他只能像野獸般狂叫,之后,定在原地不敢動彈。
“我說的就是實話,我沒有異修之術??!你把我帶去圣殿審訊,什么都可以。身為圣殿的圣堂,你怎么可以對太玄世界的人做這種
無恥的事?”張良激辯道。
瑤辰卻輕笑道:“呵呵,你說得很對。我是圣堂。而本座要告訴你的就是,圣堂做什么,都是高尚的。太玄世界不過是一界低等世界,死再多的人,又有什么?何況本座是帶著你們世界里的強者,來這里斬妖除魔的?!?
“你!瑤辰,我嘈你麻!”張良叫罵一聲,就要出手。
噗!刀光一閃,血花飛揚,離張良最近的張重金已經被斬得脖子斷了三分之一。張良當時就兩眼發直,沖過去打倒使刀之人,連忙給張重金止血。運武力將他的傷治好。張重金卻仍然失血過多,暈死過去。
“你再動動看?你雖然夠快,但你能同時阻止這么多人么?你再動一下,你家人就全都人頭落地。”瑤辰道。
張良被逼得表情猙獰,心中卻是欲哭無淚。堂堂戰爭使者,連人類天生的限制都打破了,到最后,卻斗不過惡人們貪婪的心。張良終于跪倒了,兩手扶地,淚水再也控制不信,滴落下來。
“我求你們,放過我家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張良服軟道。
瑤辰看張良的敗姿,忍不住笑得全身直顫,笑罷多時,他一腳踢向張良。張良被踢得就地打滾,再起身時,卻還是跪地不起。
“看你的狗德性?低等世界里的人,就是再怎么修行,也還是這樣。張良,再給你一次機會,交出你的修行術,交出你那妖妻為黑仙堡死難者獻祭。否則,你全家都死。為了一個妖女,你連家人都不要了?你就這么好色?她就那么迷人?”瑤辰道。
張良兩臂無力,體內武力瘋轉。妻子是妖魔沒錯,被人抓住了這個把柄,他現在怎么說也沒有用了。在妻子與家人面前,一邊是一個,一邊是數十條人命。這在算術上是很簡單的問題,但在現實之中,卻是沒法可比較的。
“良兒!我張家人流血不流淚!”張重陽突然暴吼起來。
張良一抬頭,看到了臉上青盤突顯的父親。他用盡全力,也只能吐出口中的布條,說句話而已。正這時,噗的一聲,鮮血噴了一地。張良余光一掃已經看到了一人的人頭落地。是他爺爺張伯宣,老頭兒竟然主動撲向利刃,斷了自己的首級。
父親用話教育了他,爺爺用死激勵了他。張良突然間全身汗毛倒豎。
“??!我張家人,流血不流淚!沒人能威脅我,沒人能傷我家人,我,是,張良!”張良彎著腰,做妖獸吼天之態。
突然間,他的身子猛地一直,后背的衣服破裂開來。一對兒金色羽毛組成的漂亮大翼展開來,兩翼一伸足有六米寬。張良背生雙翼直飛向天,在天空中,他兩翼收起,旋轉起來。
“龍魂燃燒,焚天刺!”
張良在空中的聲音,已經變得厚重十倍。那不再是張良的聲音,而他心里多次與他對話的聲音,龍魂之音。飛轉的張良變成了一團金光。天空中,數萬道光梭向下射來。
瑤辰不敢相信張良真的發動了大范圍的殺手,嚇得邊忙揮手阻攔。但那些金梭所到之處,根本沒有什么是穿不透的。噗噗噗!瑤辰的手臂被從掌到肩膀打了個洞穿。他疼得坐在地上時,身邊已經倒下了一大片人。
這么大范圍的打擊,竟然精準無誤。金梭所射,連一個繞云城民也沒有。一百八十萬聯軍所剩之人,在同一瞬間被射得千瘡百孔?,幊降乃季S都跟不上了,他本能地拿出界石,帶傷鉆進了空間之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