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張良還有青木果,所有人都傻眼了。年輕的張良心跳加速,不知道他哪說錯了,看了看父親的表情也是僵硬的,他心道:“難道有青木果不是好事么?”
整理了一下情緒,張良才小聲道:“六叔說,有三五顆青木果,就有可能讓我爹完全恢復(fù)。我一共有五顆?!?
“五顆?就是說你還剩下了四顆之多?哈哈,爹,你看,這是天助我張家。中天沖關(guān)沒有小還丹,但有青木果,卻勝過小還單百倍啊?!睆堉仫L(fēng)笑道。
張良眼神陰冷的看著大伯,心中不滿:“大伯,你之前侮辱我的時候都忘了么?我怎么做都是犯錯。我拿到了寶貝,你卻腆著臉要給你兒子用?沒門!”
“大伯,那是給我爹治傷用的?!睆埩季o接著就回了一句。
張重風(fēng)氣得臉上的肉都跳了兩下,但他畢竟老練,揚頭假笑道:“哈哈,張良,你看,你爹的傷已經(jīng)好了?,F(xiàn)在我們張家勢弱,你就不想讓全族都發(fā)展起來么?我們可是一家人。”
“所以我才讓我爹恢復(fù),一個我爹,勝過一百個大哥,不是么?”張良瞪眼還嘴。
“大膽!你怎么說話呢?族有族規(guī),你發(fā)現(xiàn)了寶物,就應(yīng)該交給家主分配。我可是你大伯,你敢頂撞我!老三,這就是你教出的好兒子?”張重風(fēng)罵著。
張良暗笑道:“你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就拿大伯壓我?我不認你這個大伯也罷!”
正當(dāng)張良想再頂嘴時,張重陽說話了:“大哥說得是。良兒,不許頂撞大伯。其實,我的傷是好了,但我剛剛不敢說,我的丹田已廢,再不能導(dǎo)引體修了。這青木果,還是留給家中別人吧。”
“爹!”張良驚叫一聲。
張重陽苦笑著,抱住了兒子。他剛剛隱藏的事,原來就是這個,他以后再無法正常修武了。這個消息又一次深深的打擊了在場的張家人。張良雖然天賦高,但一時半會兒的,也不可能一下就成為跟長輩們并肩的高手,沒有了張重陽,他們還得繼續(xù)忍耐啊。
“良兒,去把青木果都拿來吧。交給你爺爺。”張重陽命令著。
張良是個孝順孩子,從小爹對他有求必應(yīng),他當(dāng)然也完全聽話。不一會兒,藏在床下的四顆青木果都拿來了。張伯宣接過那四顆青木果,手都顫抖了。這小小的四枚,就頂?shù)蒙纤麄儚埣椰F(xiàn)在八成的家產(chǎn)了。
“這就對了,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張良,你沒私藏下幾顆吧?”張重風(fēng)惡心地問著。
看他眼饞地盯著青木果的德性,張良就一陣做嘔。張重陽拉住了他,微笑起來。
“大哥你太小看這孩子了,這可是我張家的子孫,行得正坐得直。如果他要藏,為什么不全藏下?”張重陽理論道。
張重風(fēng)這才羞愧地笑著,退在了一邊。
“好了,現(xiàn)在就把這東西分了吧。天佑我繞云張家,得了良兒這么個寶貝,還外送幾個青木果。張良我孫,這第一顆,就分給你,你功居第一?!睆埐f著,拿出了一顆遞去。
張良接過青木果,行禮退下。眼看著剩下的三顆,他心里不爽,要是真的分給了大伯,那才讓他生氣呢。
“第二顆,就給重陽吧。你丹田毀了,無法自修。一顆青木果應(yīng)該能助你恢復(fù)
一大截武力。不求爭功,但求自保,將來有朝一日你好了,也不至于落下太多?!睆埐卣f著。
“爹,我不能再用了。我再用一顆也最多在三天內(nèi)恢復(fù)成準(zhǔn)戰(zhàn)豪,對家中無大助啊?!睆堉仃栒f著。
“對對對,老三說得對。爹,當(dāng)務(wù)之急是讓有用的人成長起來。比如給中天用一顆,說不定他馬上就能沖到戰(zhàn)豪武階,這繞云第一年輕人,可就是我張家的了?!睆堉仫L(fēng)立即搶話道。
張良一聽,又氣得要說話,但還是被他爹攔住了。張伯宣根本不聽他們說什么,硬將青木果塞在了張重陽的手中,重重的點了點頭。張重陽兩眼一紅,也點了點頭。父子之間的真情,無需言語。
“第三顆就給中天吧,希望今年末,我們張家能出兩個新的戰(zhàn)豪。到那時,謝王兩家聯(lián)手,我們也不一定就怕了他們?!睆埐蠼兄?。
張重風(fēng)連忙彎腰像狗見了肉一樣沖過來,拿了青木果嘴里嘖嘖有聲,歡喜不自勝。而還剩一顆沒分完,人們正在等著懸念落地。突然就聽外面有人大吵大鬧起來。
“哎呀!”鏡光堂的門一開,一人被扔了進來,摔在地上慘叫一聲。
大家一看,被摔之人正是張家管雜務(wù)的總管。而隨后進門的,卻是一群外人。為首的是個穿著紫底金花長衫的大胖子。這人臉長得像抹了碳一般黑,兩只縫兒眼在眼上卻顯得格外的白亮。他的身后跟著十幾個人,高矮胖瘦什么樣的都有,衣著也多是紫底的。
“泌林兄這是干什么?有事不能在外面候一下么?我們這可是在開家族會議。”張伯宣背手沉聲,喝問起來。
對面的黑胖老頭哼了一聲,從身后像提小雞一樣提出一青年,推到了堂中。那少年鼻青臉腫,像被一百個人剛?cè)μ吡艘粯?,好不凄慘。張家人頓時唏噓起來,更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了。
可是張良一看這人,已經(jīng)有些心虛了。這人正是他昨天揍過的王一豹??磥砣思沂巧祥T來問罪了。但張良轉(zhuǎn)念一想:“他先打中庭,我才出手的。這不算我的錯,我才不怕他呢。”
果然,那黑胖子道:“我管你開什么家族會議,我王泌林的孫子被人欺負了,我是來問罪的。你們說怎么辦吧。”
“是他先打中庭的,難道他打我張家人,我還不能還手么?”張良看著這胖老頭的霸道勁兒,忍不住吼出來。
“?。坑羞@么回事?哈哈,那我再來問!前兩天,一鳴和一山兩人去繞云山中采藥。可是遇到了你們家的人?”王泌林怪調(diào)問著。
張伯宣一怔,沉聲道:“怎么?你這兩個孫子也被打了?”
“少跟我裝蒜!我孫子能耐了得,以二敵三,打跑了你們張家三個!結(jié)果回家的路上卻被人暗算,腿都斷了!你們還想不承認,謝家的兩個孩子走在路上,無緣無故就被你們家的小輩打傷。我看你們張家這是要反了天了!”王泌林大吼起來。
張伯宣的老臉也有些掛不住,他鐵青著臉道:“你們,可知道有這些事么?”
“爹,我們哪會知道小輩的事。小孩子愛打鬧,我可從來不過問,就剛剛聽說了張良打傷王一豹一樁事而已?!睆堉仫L(fēng)一行禮答著。
張良氣得眼睛都瞪圓了,伸手指道:“大伯!你怎么
能這么說?中郝和中合打了謝家人,你還夸他們打得好。當(dāng)時還訓(xùn)我沒采到藥是無能!現(xiàn)在你竟然出爾反爾!”
“放肆!小小年紀,就在這里撒謊扯淡。我看王世伯說的沒錯,就是這小子愛挑蛋。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你還不去給王家賠禮?還想鬧得我們兩家關(guān)系分崩不成?”張重風(fēng)擺著長輩架子叫起來。
“大哥,他可是你侄子。”張重金看不下去了,起身出來說話。
“大哥,剛剛你拿到分配時,說的有福同享,后半句是什么來著?我覺得,現(xiàn)在看來,張良這孩子的話可信度很高啊。”老二張重水也諷刺道。
正這時,一雙大手拉住了張良,高聲道:“算了吧。自家人說這些沒用的只讓外人見笑。王世伯,小孩子打架,本就是常有的事。不知我說,給你們賠了藥錢,我們相安無事,可好?”
此言一出,全場立即都靜了下來。王泌林也不囂張了,他半張著嘴看向說話之人,嘴角連跳幾下,這才驚呼了一聲:“你,張重陽?!”
扶著兒子的張重陽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他步子穩(wěn)健,兩眼有神,哪像要死的人?而繞云之星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他一發(fā)話,王泌林做為王家的家主,也不敢放狂。
“好吧,既然是重陽世侄說了話,我就賣你個面子。不過,一鳴和一山的事,可不能就給個藥錢就算了。他們的腿可斷了?!蓖趺诹值吐曊f著,想怒卻不敢。
張重陽朗聲笑道:“哈哈哈!這好說,我們必以最好的接骨藥送上。而且,一定會協(xié)助查明真相。但剛剛世伯也說了,我們張家那三個不成器的孩子,以三打二都被打跑了,就真有心暗算,又能奈何得了他們么?此中必另有蹊蹺?!?
“嗯。我看也是。但我話說在前頭,再有人惹我王家,我們就是拼了一死,也不能受這個活氣!”王泌林鼓足勇氣,發(fā)了狂話。
眼看一行王家主要成員離去,張重陽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如果剛剛王家有一人不信邪出手試一下,那今天就不會這么順利了。張家的鏡光堂再次靜下來,人們都在沉思著,擔(dān)心著將來張家的局勢。如果王謝兩家一聯(lián)手,他們就真的危險了。
可就在這時,張重風(fēng)一板臉道:“爹,我是長子,也是最有希望在今年達到卓越戰(zhàn)豪的人,這最后一顆青木果,應(yīng)該給我吧?”
張良氣得直咬牙,心里罵著:“不要臉的東西,你剛剛那么說我,現(xiàn)在還敢要我得的寶貝。今天爺爺要是同意給你,我一萬個不同意!”
不用張良說不同意,張伯宣當(dāng)場就發(fā)飆了,他大袖一揮上去就是一巴掌。卓越戰(zhàn)豪和精英戰(zhàn)豪之間有多大差距?張伯宣一巴掌打完,張重風(fēng)被打得轉(zhuǎn)了一圈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伸手捂臉。這,就是差距。
“丟臉的東西,竟然拿小輩當(dāng)擋箭牌。以后家中資源你不得動用!今年開始,你的家俸減半!”張伯宣氣道。
張良笑了起來,張重風(fēng)紅著一張老臉,甩袖離開了鏡光堂。奔走回家中,他才氣呼呼的說道:“我為全家著想,你們這些不識大體的家伙竟然還說我不對!好!我就做些真正不好的給你們看。我看你們能好過到哪去!”
說罷,張重風(fēng)奮筆疾書,寫了一紙信件,蠟封之后,悄悄的離開了張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