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了解……
“你們好像有個很厲害的敵人——哦,這是主人說的。雪蘊笑著解釋說,“過一會兒你們就能回去了,不用去找你的同伴,主人不會讓他在這里久待的。”
這個空間顯然是被雪蘊的主人控制著的。“既然讓我們進來了,又不讓我們久待?”楚修覺得奇怪想問清楚,態(tài)度卻非常小心。
“雖然對皇甫律這個人不至于心懷殺意,可主人對他可沒什么好感,再怎么說他的前世也是害死子寧將軍的兇手。”雪蘊憤憤地說。
從雪蘊的只言片語中不難猜出,雪蘊的主人肯定和子寧將軍有關(guān)系。“你的主人叫什么名字?”楚修問道。
“我不能說主人的名諱,不過主人說子歸小姐知道,你可以去問她。”雪蘊一副決心把關(guān)子賣到底的表情。
“是嗎?”他從沒有聽子歸說過。
“說來你到底是什么東西?”雪蘊睜大眼睛問他,“既不是人,也不是妖魔鬼怪或神仙,你是什么啊?”
他哼了一聲,笑說:“子歸知道,你可以去問她。”
“跟在子歸小姐身邊的都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呢。”雪蘊“嘿嘿”地笑起來,“好了,事情我也解釋過了,我先走了,你慢慢參觀。”說完,“呼”的一下就消失了。
“慢慢參觀”?雪蘊還以為這里是什么觀光勝地?楚修沒好氣地笑了聲。他并不認為雪蘊背后那個神秘的主人帶他們進來這個空間單純是為了讓他們避過危險,因為要避開攻擊可以有很多方法,根本不用特別把他們帶入另一個空間,那樣消耗的靈力比其他任何方法更多。難道他是為了讓皇甫律了解過去的什么事才特地將他們送到這里?皇甫律的前世是歸國的大王,從以前子歸回憶起的零碎記憶片斷里就知道皇甫律的前世歸王是個殘暴無道的昏君。如果是他的話,與其了解自己那樣不堪的過去,還不如什么也不知道來得幸福。
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的景色化作一片雪白,他抬手擋了擋有點刺眼的光線,似乎什么也沒發(fā)生就回到了原來的街道。一睜開眼睛,他就察覺到彌漫在空氣中那股還沒有散去的殺氣,這里還留著使用過法術(shù)的氣息,看來雪蘊沒有唬他,他們被帶進那個空間確實有部分原因是為了躲避這次的攻擊的。這股余留的靈力他也并不陌生——
“皇甫!”他發(fā)現(xiàn)躺在腳邊的皇甫律,連忙扶起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頸動脈——還好,皇甫律還活著,看起來也沒有受到什么外傷。“皇甫,你沒事吧?”
皇甫律緩緩睜開眼睛,“楚……修……?”
“你覺得怎樣?”他還好好的,怎么皇甫律就躺在地上了?
皇甫律借著他的手站起身來,眼光淡淡地掃過他的臉,慢慢說道:“我沒事。”
真的嗎?楚修懷疑地打量著皇甫律那分外蒼白的臉。
楚修和皇甫律沉默著回到別墅里,楚修瞟了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皇甫律一眼,問:“你在那個空間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從皇甫律的臉色來看,他不相信皇甫律在那個空間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沒什么。”皇甫律沒有看他,像是下意識的回答。
“阿律,小修修,你們回來啦?”修文毫無緊張感的聲音突地插入他和皇甫律之間,“怎么去那么久?來吃飯了!”
皇甫律也沒有看修文,直接越過修文走了進去。
“阿律干嗎?小修修你是不是欺負他了?”修文板起臉問。
“我欺負他?有可能嗎?”楚修真懷疑這家伙問問題都不經(jīng)過大腦。
“怎么不可能?小修修你有可能在走路的時候踢他,從后面拉他的皮帶,把他推下樓梯……”修文煞有介事地數(shù)了起來。
“停停停!”楚修趕緊打斷他的話,“夠了,我沒欺負他,收起你的天馬行空!我餓了,能讓我去吃飯了嗎?”天哪,讓這家伙再說下去,他都要砍人了!
這時,子歸走了出來,有些遲疑地開口:“筷子兄……”
“干嗎?”楚修不耐煩地問。
“你們出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還沒見過皇甫師兄那么恐怖的臉色。”子歸縮了縮肩膀說。
這下,楚修更肯定皇甫律在那個回憶空間里知道什么了。“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楚修看了看子歸,說,“我們?nèi)チ艘粋€你以前也去過的空間。”
“咦?”子歸眨眨眼,不解地看著楚修難得欲言又止的表情。她以前也去過的空間?莫非是子寧將軍回憶的空間?“你們見到雪蘊的主人了?”
“師妹。”修文突然插嘴,“我先去盛湯,順便看看阿律是不是真像你說的那么夸張。你和小修修也趕快過來吧,不然菜都涼了。”說完便先走了進去。
等修文走了,楚修才說道:“沒有,我只見到雪蘊而已。而且,剛進入那個空間不久,皇甫律就不知去哪兒了。我懷疑雪蘊的主人是故意把我們帶進那個空間去的,目的恐怕是想讓皇甫律知道什么事情。”
“可是以前那個歸王……”她連想都不愿想起那個變態(tài)國王干過的好事,其實她是寧愿皇甫師兄不知道那些事的。
“雪蘊說你知道他的主人的名字,我怎么沒聽你說過?”楚修帶了點埋怨地說。
“我不知道。”她很誠實的,“不過我又夢見了一些事情,如果我想得沒錯,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雪蘊的主人了。”
“什么人?”
“他是子寧將軍的另一位軍師,叫卞俞雷,可是我想不起他的樣子了。”她努力回想著自己夢中的情景。想來有點奇怪,最近夢見子寧將軍的次數(shù)比以前多了。“是個有點古怪的男人,脾氣也是陰晴不定的,隨時都會改變心意,似乎是個不怎么好應(yīng)付的人。”
“是嗎?”其實他想說,你連修文那種怪胎都應(yīng)付得了,這世上還有誰是你應(yīng)付不了的?“他會不會就是你的修文師兄啊?”至少他們都是怪人嘛。
“不是。”她思索著說道,“不像,他們兩個一點都不像。那個人給我一種……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搖搖頭,她說,“算了,先吃飯吧,還得解決那個車禍肇事女鬼呢。”
“嗯。”楚修點了一下頭,“雪蘊的主人說,我們有個很厲害的敵人,也許就是想偷襲我和皇甫律,鬧出這次車禍的元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