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地震!
這天晚上,神界似乎有點地震。他翻身坐起來,難道神界支柱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他上個月明明已經(jīng)把建木的果實放進了支柱里糟糕!灰絨把神界之‘門’的鑰匙放進了果實里,這樣果實的力量不純,會影響到支柱的穩(wěn)定!他必須立刻去把另一顆果實帶回來才行!
他來到神樹建木下。平時他都是中午的時候來來睡午覺嘛,這次居然在晚上出現(xiàn),建木有些驚訝。“我說暉容啊,雖然跟‘花’草樹木感情好是好事,但你這樣成天跟我們在一起會變得不懂與人相處的。”建木說。
他揮揮手,說:“我知道,看人界的小孩就知道了,整天對著電腦,網(wǎng)絡上會跟人聊天,讓他們面對面反而什么都不會說。”他這樣上萬年在神界照顧這里的‘花’草樹木,所幸并不是單單照顧‘花’草樹木而已,否則早就發(fā)瘋了。“我不是有和別人相處嗎?不用擔心我。再說,神界也只有你們這些‘花’草樹木關(guān)心我了,我不照顧你們照顧誰?算了,說正事吧!我來這兒有事請你幫忙。”
“什么事?”
“我想請你再送我一個果實。”他說。 ”
“沒問題。”
“謝謝!真是幫我大忙了!”他松了一口氣。
“不過為什么?上個月你不是剛拿了一個嗎?”
“有個家伙把神界之‘門’的鑰匙丟進之前那顆果實里,現(xiàn)在那顆果實不能用了。”那真是他人生的第一大失策!
建木的果實雖然不能吃,但果實的力量是支撐神界的支柱天柱。果實的力量能支撐人界時間一千年,一千年后果實就會消失,所以每一千年就要將新的果實放到天柱里。如果果實在樹上,那將能永遠保存它的力量。一旦從樹上摘下,它的力量就會衰減,直到一千年后消失。神界的支柱并不是神界中心那個華麗的大石柱那只是掩人耳目的裝飾品,真正的神界支柱就是他家儲藏室的那只灰絨口中“很不起眼”的盒子這件事只有他叔叔天帝和他知道,但能打開盒子的天神卻只有他而已,為什么灰絨可以打開?
“暉容?”上官馥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馥兒,你怎么會來?”他嚇了一跳,連忙把果實塞進懷里,迎上前去,看見上官馥四處張望,便問:“你在找什么?”
“你在和誰說話?”上官馥帶笑地看著他,問,“我聽到你的說話聲,可是怎么沒看見人?”
“我在和這棵樹說話。”他拍拍身邊的大樹,說。
“跟樹……嗎?”上官馥的語調(diào)有點奇怪,“你還是覺得很寂寞啊?”語氣里多了幾分同情。
“沒有,這棵樹是我的老朋友了。你怎么來了?”神界也有四季、日夜之分,晚上的風比較冷,馥兒居然穿這么單薄就出來了。他皺了皺眉,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
“總覺得有點地震的感覺,神界也會地震嗎?”上官馥疑‘惑’地說。
“沒什么,只是有點晃動,沒關(guān)系的。你會害怕嗎?”他關(guān)心地問。
“有點。”上官馥淡淡地笑了,可是他覺得她的笑容帶了些哀傷。
“怎么了?”他關(guān)心地問。
“我和父母在日本遇到地震,他們?yōu)榱吮Wo我就……”上官馥垂下眉,聲音也有些哽咽。
“是嗎?抱歉讓你想起不開心的事了。”原來他們同病相憐啊……那個灰絨,竟然害“他的”馥兒傷心,真是太可惡了!下次見到她,一定要好好修理她一頓!“你還有我嘛!從現(xiàn)在起,我會永遠保護你的!”他拍著‘胸’脯說著豪言壯語。
上官馥笑了,“暉容,謝謝你。”
馥兒的笑容真像是盛開的曇‘花’一樣美麗而沉靜,他都有點看癡了。對了,現(xiàn)在氣氛這么好,趁機問問馥兒對他的看法也好!“馥兒,其實在你心目中,我……我算什么人呢?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是怎樣的?”他頓了頓,說。
“咦?”上官馥遲疑了一下。
“你究竟怎么看我的呢?”他屏住呼吸,等著上官馥的回答。
“我……”上官馥剛要開口,地面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啊!”上官馥嚇得大叫,捂著耳朵蹲在地上發(fā)抖。
“馥兒!”他焦急地抱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如果只是神樹果實出問題,應該不會震動得這么厲害,為什么突然間……“別怕,馥兒,我先帶你回家。”
在他懷里發(fā)抖的上官馥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開什么玩笑!天柱不見了?!
他抱著馥兒回到家,設(shè)了一個結(jié)界讓馥兒待在里面,結(jié)界里面不會有任何震動,這樣好歹能讓馥兒安心一點。但設(shè)結(jié)界也是治標不治本,當務之急是盡快將神樹果實重新放入天柱里。結(jié)果他一打開儲藏室的‘門’,發(fā)現(xiàn)天柱居然不翼而飛了!
他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要是神界沒了天柱支撐,很快就會崩潰。雖然他有逃生之策,但丟下所有天神跑了未免太沒道義其實他本來也沒什么道義。也罷,他先去找找吧。
“七香木,剛才有沒有看見有人進去,然后拿著一個黑‘色’的盒子出來?”他問在他家‘門’口的大樹。
“有是有,但沒看到她拿什么東西出來啊。”七香木回答說。
“是個什么樣的人?”有嫌疑犯就好辦了。
“很可愛的一個孩子。”
可愛?他開始有不祥的預感。
“傍晚的時候暉容大人你還跟她在‘門’口說過話呢。真的是個很可愛的孩子。”想起那孩子甜甜的笑臉,連七香木說話的語氣都溫柔起來。
可……愛……?!他已經(jīng)不想再聽到這個形容詞了!“除了她,還有沒有別人?”冷靜,冷靜,就算是慣犯也有可能改過向善的,他要冷靜,不能冤枉好人……
“沒有了。”
可惡!果然是那家伙!該死的灰絨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她往什么地方去了?”
“出‘門’往左走。”
“謝謝!”說完,他飛似地沖出‘門’口。灰絨,給我逮住就有你好看的!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