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一夜的春節party
馬上就是寒假,大家都開始收拾放假回家的行李了,期末考試的氣氛被回家的期待沖淡不少。看小說就上比*奇*中*文*網子歸剛考完最后一科出來,伸了個懶腰。算起來被閻王強迫中獎當陰差到現在差不多一年了,她也慢慢習慣面對她最怕的鬼,不知這算不算好事?
“子歸,寒假有沒有什么安排?”同班同學,也是同一個社團夜營協會宣傳組組長,外號“烏龜”的于悟皈問她。
“能有什么安排?很快就是春節,當然是準備去拜年啊。”子歸回答道,“你們家人多、關系又復雜,每年拜年很夠嗆的吧?”
“沒錯。”于悟皈可憐兮兮地說,“光是記每個人的稱呼就讓我一個頭兩個大了!”
“那就拿著全家福從現在開始背吧!”她笑呵呵地說。
“我怎么聽都覺得你在幸災樂禍。”于悟皈瞪她一眼,說,“虧我之前還幫你調查那么多事情,真沒良心。”
“哦~”她拖長了聲調,說,“那你需不需要我提醒一下你,某人為了救他小叔叔,把我害得差點連命都丟了?你還敢說我沒良心?”
于悟皈趕緊傻笑兩聲,說:“我是想說,上次你不是說很想去加拿大旅游嗎?如果你有興趣的話,要不要去看楓葉?”
“都冬天了,看楓樹杈啊?”
“沒事沒事,泛舟安大略湖上也非常寫意的。”
“大冬天的泛什么舟,有病啊?”她狐疑地瞇起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到底想干什么?”
于悟皈“嘿嘿”笑了兩聲,說:“沒有,朋友之間的邀請很平常而已。”
這家伙肯定有什么事。“那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她笑著甩甩手轉身,“剛才我也說了,寒假回去我得幫家里搞衛生,春節還得到處去拜年,沒空去冰天雪地的加拿大當冰雕。”
“噯噯噯,等等。”于悟皈忙攔住她,“我說,我說可以了吧?”
“說啊。”她抱起胳膊——穿毛衣做這個動作還真不自在,她對自己皺皺眉,放下手塞進外套口袋里。
“在我的朋友里面,小叔叔最欣賞的人就是你了。”于悟皈說,他的小叔叔人稱“法庭鬼見愁”的大律師于展詳對他身邊的朋友也沒有幾個是正面評價的,只有子歸非常得他的緣,不時就會聽到他夸子歸。
“然后?”她戒備地后退了一步,上回被這叔侄倆拖去范家,搞得她又見死人又見鬼,這次怎么說也不能再輕易答應他們任何事!
“我想你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于悟皈搓搓手,近乎諂媚地說,“不是我不找其他人陪我去,而是以前那些當我女伴去參加宴會的女孩,每個都被小叔叔損得體無完膚,而且每次都是我收拾殘局去賠禮道歉,所以我這次打算找他最欣賞的人陪我去,這樣就不會再發生什么問題了。”
她緊盯著于悟皈可憐兮兮得可疑的臉,說:“不僅僅如此吧?肯定還有什么原因的。小叔叔我又不是不認識,他做你說的那種缺德事可在行得很,肯定不會留下什么后患的,哪用得著你收拾什么殘局?老實交代,到底為什么?”
“這個……”于悟皈尷尬地搔搔頭,說,“其實是辦宴會的那個地方出了點問題。”
“我拒絕。”她連出了什么問題也不問,非常干脆地說。反正肯定不會是什么正常的問題。
“可你不是陰差嗎?那些事你最在行啊!大不了我也請楚修師兄一起去好了。”于悟皈一聽趕緊拉住她,免得讓她溜掉。
楚修其實不是人類,而是一種叫“靈犀棒”的魔法道具變出來的,因為他是閻王安排給她的報表,所以常常和她在一起。“那你直接找皇甫師兄不是最好嗎?”她說,“憑皇甫師兄的長相,找個好一點的化妝師給他上妝的話,男扮女裝也不會有破綻。”皇甫師兄就是他們夜營協會的副會長,而且他還是中國有名的降魔家族皇甫家的少主,簡單來說就是他們家的人都得聽他的。
“不要。”于悟皈耍起性子來,“副會長怎么可能答應這種事!還有,要是被識破了,人家還以為我同性戀呢!”
你被人當同性戀關我屁事!——她是想這么說,但她又不能說出這么沒禮貌的話。“那你當成普通朋友邀請他不就好了?”
“我就是不想去求副會長!”于悟皈堅持道。
“為什么?”這家伙吃錯藥了?
“不為什么。”于悟皈別過頭去。
這家伙怪怪的。她懷疑地打量著于悟皈,說:“到底出了什么事?”
于悟皈說:“其實我作為我們家的代表,受邀參加喬老板舉辦的兩天一夜迎新宴會。”
“兩天一夜?要在那里過夜嗎?”她還以為所謂的宴會就是一大群人吃吃喝喝,跳跳舞,還有互相虛偽地客套吹噓幾個小時而已,居然還要在那里住一晚?
“嗯,似乎是他們的慣例。”
“他們?”
“喬老板是兄弟三人,老大叫喬郁生,老二是喬喜生,還有老三喬憫生。他們好像從很多年前就買了那一片地方,自從建起那棟別墅后生活就越來越好,什么亞洲金融風暴,前兩年的金融海嘯都沒有影響到他們的生意,有人還說是因為那個地方的風水好。不過因為沒有其他親人,只有三個人過年太冷清,每年農歷年十二月二十一都會舉行這種兩天一夜的宴會。”于悟皈說明道,“但是,聽說每年參加喬老板宴會的都會有人失蹤,有時候是客人,有時候是他們家的幫傭什么的。當然警察也有調查過,但好像什么也查不出來,失蹤的人全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可是有這么危險的謠傳,為什么還會有人會去參加那種宴會?”就算是傳聞,普通人都會有點忌諱,拒絕參加吧?
“話不是這么說,謠言歸謠言,可誰也拿不出證據說失蹤事件和喬老板有關啊!現在的有錢人都很自以為是,總是認為自己想的東西沒錯,只要他們不想相信,就算謠言是真的也沒用!”于悟皈甩甩手,說。
這只烏龜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有錢人”的一員?她說:“那你可以不去嘛,干嗎非要拖我下水不可?”
“誰讓我爺爺已經答應了?”于悟皈攤了攤手,說,“再說,最近我們家和喬老板有生意上的來往,不好駁他面子。”
聽于悟皈說明情況之后,如果她接受,那么這次去見鬼見死人的可能性也很高了。“你還是找別人吧!就算不找皇甫師兄,我相信當術士的女人也不少,一定有人可以當你的女伴。”
“我不想找其他女人。”于悟皈說,“萬一那女人死纏著我不放怎么辦?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花癡拜金女那么多。”
“憑你和你家的能耐,打發一兩個花癡拜金女還不是小菜一碟?”想唬她也不找個像樣點的借口。
“反正我就是要你和我一起去!”于悟皈固執地說。
“喂,我說你發什么神經?”她有點不耐煩了,“為什么非得找我不可?”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而已。”于悟皈嘟噥。
想起于悟皈的前世柔娘的慘死,她不由心一軟,說:“好啦好啦,去就去,不過我得跟我家里說一聲。只有農歷十二月二十一和二十二兩天對吧?”算算時間應該能趕回來過年,去也無所謂,再說如果真是厲鬼作祟,她這個陰差也不能置身事外。
“嗯!”于悟皈高興得像只小狗一樣連連點頭的模樣讓子歸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我得叫上楚修一起去,行不行?”她問。
“當然可以,本來我們家的邀請名額就有三個,大不了我讓小叔叔不要去!”于悟皈拍拍胸口,說,“那我先去幫你和楚修師兄準備。”
有這樣的侄子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子歸想嘆氣。
“看來于悟皈又給你找了些不得了的麻煩。”楚修走過來剛巧聽到他們的談話,“你干嗎不拒絕他?你不是最怕這類麻煩的嗎?”楚修果然了解她。
她吐了一口氣,說:“我本來也想拒絕啊,可是他那樣求我,再加上柔娘的事,我總覺得有些對不住他。”
“你不認為他知道了什么事情嗎?”楚修反問。
“怎么說?”她奇怪地問。
“他那么堅持不去找皇甫律,你難道不覺得不尋常?”
“我也覺得。”她點點頭,“可他會知道什么?關于前世的事,我們都沒有對他提起半句,他怎么會知道?”
“不一定要我們對他提起他才能知道吧?”楚修說,“你不是說過小叔叔曾經調查過你,還連你的前世都一起查到了?”
“你是說烏龜也調查了我嗎?”那家伙什么時候也干起這種事來了?
“這是一種可能。”楚修說,“而且那時候我們在范家說起柔娘是怎么死的時候,誰知道他有沒有在門外聽到?”
“你是說……”她根本不希望于悟皈知道那些事的,“可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他不會真的知道了吧?他之前一直都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的啊!”
“你瞞著他,是不希望他不開心。也許他不告訴你他知道了一切,也是不希望你不開心吧!”楚修笑了笑,“唉,你們這對前世夫妻到現在還這么為對方著想,倒是難得。”
這是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