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縱尸體的法陣(上)
肖彤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人。子歸走出肖彤的家門,不由地這么想道。
“哦,子歸,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如果有問題可以找我?!毙ねf給她一張便條紙,說,“我和灰絨不同,免收咨詢費(fèi)哦?!?
“謝謝你?!彼軐櫲趔@地接過來,“這次真是麻煩你了,還要幫我找車送我回學(xué)校?!?
“找車的話不用謝我,反正是藍(lán)允欽的車和司機(jī)?!毙ね畤K了一聲。
“啊?”她沒有聽清,“你說什么?”
“沒什么。”肖彤也沒有說什么,“你快上車吧,再不回去你的同學(xué)要擔(dān)心你了?!?
“嗯。”不過她已經(jīng)打過電話回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楚修說了,應(yīng)該沒事的。“謝謝,那我先走了?!?
“拜拜?!毙ねf完再見,非常干脆地關(guān)上了門。
原來肖彤住的地方也是在h市,坐車回到學(xué)校也就兩個小時左右,到校門的時候就看到楚修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她了。不過這次楚修身后倒是沒有出現(xiàn)火山爆發(fā)的背景,只是急匆匆地迎上來,問她:“沒出什么事吧?”
“算是撿回一條命了?!彼逑录绨?,說,“要不是閻王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法術(shù),我這次真的一命嗚呼了?!毕胂攵加X得好懸,如果不是在北區(qū)生物研究所那個地點(diǎn),她根本不可能逃得掉?!跋氘?dāng)初我還以為要跟秦霜拼死拼活,結(jié)果現(xiàn)在變成要對付自己前世的尸體和皇甫師兄?!彼龂@了一口氣。
“如果光是對付一具尸體還好,問題是皇甫律?!背匏坪跻灿X得棘手,“皇甫律是活生生的一個人,背后還有著不小的勢力,你自己也該知道什么叫‘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背后的那一大家子可不是好惹的,弄不好又會像上次那樣被詛咒,到時候可未必能夠得救。”
其實(shí)她也沒有想過要怎么解決這件事情,盡管這件事錯在皇甫律。“你看我要不要先去他面前,狠狠罵他一頓給自己消消氣?”
“如果你愿意的話。”楚修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又不是罵他。
考慮了一下,還是算了吧,她都不知道要罵皇甫律什么。不過雖然這么做有點(diǎn)窩囊,但為了自己的安全。這段時間她還是少在皇甫律面前晃悠吧,省得再被他暗算——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我看我以后看到皇甫師兄還是繞路走吧!”她說得挺無奈的。
楚修對此也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只問:“你下午沒課了吧?”
“沒有了,所以我想和筷子兄你說點(diǎn)事情?!彼胍粍谟酪萁鉀Q子寧將軍的事情,這樣她就不需要再在那具尸體上費(fèi)心,專心應(yīng)付皇甫律就好。
“什么事?”楚修挑起眉毛。
“我從灰絨那兒買了一本書,上面講述了古今中外的操縱尸體的方法,和子寧將軍的情況最符合的有一種。”她說。
楚修看著她,等她說完。
“簡單來說就是按照一定的形狀、布置建造一些相同的房間,而這些房間的位置相連又形成一個法陣,除了法陣中心的房間不設(shè)置棺木之外,其他房間都在設(shè)置大小一樣的棺木,而尸體就放在其中一個密室里。經(jīng)過長時間法陣聚集的力量,尸體不但能夠保持剛過世的樣子,還能慢慢讓尸體上原有的傷口愈合。法陣的力量非常驚人,但相對的,完成這個法陣的工程也相當(dāng)浩大?!彼炎约簭臅峡吹降膬?nèi)容說出來,“所以我們看到的將軍墓、衣冠冢,甚至還有我爺爺和皇甫爺爺當(dāng)年在廣西挖出的古墓應(yīng)該都是這個法陣的構(gòu)成部分。”
“也就是說,破壞這個法陣就能讓子寧將軍停止活動?”楚修沒想到她已經(jīng)對法陣了解到這個程度了,果然不愧是閻王選中的陰差,知道要自我增值。
“似乎不可能?!彼龂@了一口氣,說,“從書上看到的內(nèi)容來看,已變成‘活尸’的尸體是不會因?yàn)榉嚤黄茐亩セ顒幽芰Φ摹!?
楚修饒有興趣地問:“那書上有沒有介紹破解的辦法?”
“比起破解的辦法,我覺得子寧將軍和書上說的情況不太一樣?!彼齻?cè)著頭,說。
“你是指尸體沒有操縱者?”楚修立刻就抓住重點(diǎn)。
“對?!彼c(diǎn)點(diǎn)頭,“書上說,要讓尸體停止活動的方法并不是破壞法陣本身,而是去殺死操縱尸體的人。”本來要?dú)⑷司鸵呀?jīng)夠恐怖的了,但現(xiàn)在擺在眼前的問題是要除掉的對象都不知道在哪兒。
“當(dāng)時下令建造那些墓穴的人應(yīng)該是歸王?!背蕹烈髁艘粫海ばθ獠恍Φ貑枺霸摬粫且鸦矢β山o‘咔嚓’掉吧?”
她哪有那個膽子啊?“就算建造墓穴的人是歸王,也不代表他就是操縱尸體的人啊。還有,這個子寧將軍好像有自己的意識!”
“尸體有意識?”楚修皺眉,“他找上你不是因?yàn)楸灸芟胍』刈约旱撵`魂嗎?”
“但是他能說話!”她認(rèn)真地說。
“我從未聽說過被操縱的尸體還能說話的。”楚修吃驚地說。難道是他孤陋寡聞?
“書上也沒有說過啊?!彼龜偭藬偸?,“所以我才覺得棘手。”
“你認(rèn)為歸王能夠知道這樣復(fù)雜的法陣的嗎?”沉吟了一會兒,楚修問。
“你的意思是,有人告訴他這個方法,而提出這個方法的人才是真正操縱尸體的人?”
“難道不是嗎?”楚修反問,“而且你自己也該知道,通曉這么厲害的法術(shù)的人,在子寧將軍身邊不恰好有一個嗎?”
“你說卞俞雷?”卞俞雷毋庸置疑是非常厲害,但是從他現(xiàn)身把她從子寧將軍手里救出來這點(diǎn)判斷,他應(yīng)該不是操縱尸體的人,因?yàn)槿绻遣倏v尸體的人,就根本不需要特地出現(xiàn)來救她,遙控不就行了?“可是我覺得不會……歸王怎么會聽卞俞雷的呢?再說,卞俞雷和歸王的關(guān)系一點(diǎn)都不好,又怎么會去找歸王?”
“你說得也有道理?!背揠y得沒有和她唱反調(diào),說,“但是還有什么人能夠做這種事情?”
她也傷腦筋,突然,腦里閃過一個名字,“還有一個人……也許可以做到?!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