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早已明白……
子歸望著坐在旁邊的于悟皈。
于悟皈沉默地點點頭。
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問得有點多余,看于悟皈的臉色也知道他不好啦,還浪費(fèi)口水去問他。她安慰地拍拍于悟皈的肩膀。
在前面開車的司機(jī)也說:“小少爺,沒事的,不是有句話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嗎?”
于悟皈勉強(qiáng)地咧了咧嘴,算是微笑。
她有點心疼了,不過這時候她也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來,但沒想到于悟皈先開口了:“子歸,和我聊聊天吧,不然我真要郁悶死了。”
“那不如聊聊下個學(xué)期的文化藝術(shù)節(jié)我們搞什么活動吧?每個社團(tuán)要出節(jié)目不是嗎?”她選擇了一個比較安全而且歡樂的話題。
“總不能又辦鬼屋吧?”于悟皈掀了掀嘴唇,“那也太沒有新意的。”他們是夜?fàn)I協(xié)會,又不是靈異研究會。
“要不然呢?”
“簡單一點,我們辦一次展覽好了。關(guān)于古今中外的探險大發(fā)現(xiàn)的展覽。”于悟皈似乎真的被話題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表情不如剛才那么死氣沉沉了,可能是他總算消化了她說的“小叔叔陽壽未盡”這個消息。
“啊?那可耗費(fèi)精神錢財呢。”她咋舌,“再說,這種展覽也不見得有多少人會來看。”
“但勝在白天夜晚都有人會來看啊,比起以前辦鬼屋或者試大膽大會可以持續(xù)的時間更長。”于悟皈說。
“這樣嗎?”她總覺得這樣的展覽沒什么趣味性。
“子歸。”于悟皈又緩緩地開口說,“其實我挺對不起你的。”
“啥?”跟不上于悟皈轉(zhuǎn)換話題的速度,她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因為我的家世問題,所以很多人接近我都抱有目的的。”于悟皈把頭靠著椅背,說,“以前年紀(jì)還小的時候,我家的人對我的保護(hù)簡直有點神經(jīng)質(zhì),先不說我對身邊的人有沒有戒心,總之他們只要看到我的朋友——尤其是女性朋友,都會把對方的身家背景調(diào)查個底朝天。當(dāng)然有不少的確心懷鬼胎的人,不過就算單純想跟我交個朋友的,也會大呼受不了。”
“我不覺得你大學(xué)里有誰說受不了你啊。”她好笑地說。差點忘了,于悟皈的小叔叔不也是把她的身家背景都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還真夠可怕的。試想這世上誰會連對方的前世是什么人都去調(diào)查的?
“其實自從我成年后就很少這種情況了。”于悟皈笑了笑說。
“因為你已經(jīng)是成年人,可以對自己負(fù)責(zé)了。”她半開著玩笑說。
“差不多吧,而且為了避免騷擾別人,我和周圍的人都保持適當(dāng)?shù)木嚯x。”于悟皈想了想,說。
“這樣也真辛苦。”她不是超級有錢人,不明白這種辛苦。“但我也沒發(fā)覺你和大家特別疏遠(yuǎn)啊。”
“保持距離罷了,又不是躲避人群。”于悟皈丟給她一個“別亂說”的眼神。“所以我知道小叔叔在調(diào)查你的時候很吃驚,也很生氣。”
烏龜居然知道?她驚訝地抬起眼。“我都沒生氣,你有什么好氣的?”當(dāng)時小叔叔告訴她這件事的時候,她的心情可以說復(fù)雜異常。
“我覺得自己窩囊。”于悟皈無奈地說道,“就因為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才會讓家人以為我是個識人不清的傻瓜,我的朋友才會無端端被掀家底。”
“喔,很有自知之明嘛。”她順便取笑了一句。
瞪了她一眼,于悟皈繼續(xù)說道:“不過也因為小叔叔調(diào)查過你,你現(xiàn)在被我們家列為‘最值得信任的朋友’。”
“我還真是榮幸。”那要不要頒個獎牌給她?“反正我行得正、坐得正,也不怕你們調(diào)查。”
“還有一點……”于悟皈遲疑地說著。
“什么?”她略翻了翻眼皮,對于自己在于悟皈家人心目中的地位實在沒什么興趣。
“算了。”于悟皈飛快地?fù)u搖頭,“沒什么了,反正也是不可能的。”
“哦。”沒興趣就沒有好奇,自然不會繼續(xù)追問。
“不過子歸,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喜歡會長的。”于悟皈換話題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同樣的長相,我覺得楚修師兄正常多了,一般女孩子都應(yīng)該會喜歡楚修師兄那種類型,怎么你就那么奇葩地看上會長呢?”
“你是不是要我在這里動武?”她警告地瞟了于悟皈一眼。
開玩笑,他哪是子歸的對手?于悟皈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我的意思是我終于明白你會喜歡會長的原因了。”
“是嗎?”很難相信烏龜也能發(fā)現(xiàn)修文師兄的好處。
“你們有些地方很像。”于悟皈說。
她興奮地問:“哪里像?說來聽聽。溫柔善良?還是善解人意?”
于悟皈翻了翻白眼,“神經(jīng)比鯨魚骨還粗這點很像。”頓了頓,于悟皈肯定地說,“別人不想說的事情,你們都不會去打聽的。所以和你們相處起來很安全。”
眨眨眼睛,她問:“這算是夸我們還是貶我們?”
“當(dāng)然是夸你!”又不是不要命了,貶子歸一個人還沒什么問題,可多加了會長就不能隨便亂說了。
“這夸獎有點微妙。”她玩著頭發(fā),“聽起來像在說我待人冷淡。”
“不管怎樣,我喜歡和子歸你相處,很輕松。”于悟皈笑道,“而照調(diào)查子歸的那份報告上說,我和子歸的淵源很深。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要你娶我的以示賠償?shù)摹!?
她怎么不覺得子寧將軍欠了柔娘什么,為什么要賠償?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就算我要娶,我娶得起嗎?”這家伙有金山銀山鉆石山,她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