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星是楚修?(下)
于展詳正如皇甫律推測的一樣,是利用了一件魔法道具,在飛機出事的時候瞬間將自己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不過落地的地點似乎不太好,所以被樹林里的厲鬼附身。不過那個厲鬼想利用樹林里的陰氣攻擊,沒想到反倒中在自己身上,致使自身的魂體受損,不支之下離開了于展詳的身體。
“根據我的調查,那片樹林在過去是亂葬崗,直到上世紀六十年代開始在那里種植果樹,慢慢形成了那片樹林。不過因為那里本就是陰氣聚集的地方,樹林形成,遮擋陽光,致使陰氣加倍聚集而且難以消散,經年累月才形成了那樣的靈場。”皇甫律告訴他們,“人們說的‘木下有鬼’,指的就是這種情況。”
“原來那里過去曾是墳地。”于悟皈搓了搓手臂,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我可不敢再踏進那里一步了。對了,副會長,我會不會被什么鬼怪纏上?需不需要驅鬼祈福之類?”
皇甫律淡淡一笑,說:“的確,從靈場離開的人因為沾染了靈場的氣息,多少會將原來在里面的鬼魂吸引到自己身邊。”
“什么?!”于悟皈怪叫起來,四下張望,“那現在我身邊會不會有?副會長,你可別看見都不說出來啊!”
“放心,我暫時沒有看到。”皇甫律穩穩地說。
“暫時沒有?也就是說以后可能會有?”于悟皈瞪大了眼睛。
“小烏龜,就算有也沒什么問題呀。”修文在一旁笑得好不開心,“就好像帶了只小狗在旁邊一樣,而且這只小狗還不用吃狗糧,多有趣。”
小狗?他才不要那種“非科學”的寵物!如果他不是知道會長本來就是這副莫名其妙的德性,他肯定會以為會長在幸災樂禍!他求救地望向皇甫律,“副會長……”
皇甫律笑著搖搖頭,說:“沒事的,我開個玩笑。我去查看過,那里雖然還存有陰氣,但是里面已經沒有鬼,不用擔心。遲一些我會去布個法陣,平衡樹林里的陰氣,以后就不會有厲鬼聚集了。”
于悟皈這才松了一口氣。“對了,子歸呢?”怎么沒見子歸跟著會長?這情況少見。
“師妹和小修修回家去了。”修文告訴他說。
“居然連‘再見’也沒跟我說,子歸那家伙。”于悟皈哼了兩聲。
皇甫律的眼光淡淡掃過他的臉,說:“馬上就要開學了,到時候不是不見也得見么?”
“那當然,誰讓我們還是同班的?”于悟皈聳聳肩,“說起在樹林里,副會長你是不知道,子歸突然暈過去可把我嚇個半死,而且她后來呼吸減弱、心跳減慢、體溫下降……總之我都不知怎么辦才好了。”說完看到皇甫律的眉間多了好幾道皺褶,他試探地問,“副會長,你怎么了?”
皇甫律松開眉頭,說:“沒事。之后師妹是怎么醒過來的?”
“哦,那多虧了楚修師兄。”于悟皈說,“他在那個時機出現,簡直就是基督降臨、菩薩轉世、超人現身……”
“太夸張了。”皇甫律失笑道。把這些話錄起來給楚修聽聽,相信楚修的反應肯定很有趣。不過于悟皈提到的子歸的情況,和不久前她靈魂被彈出身體是的情形一樣。竟連他的凝神符都不夠效力了嗎?這么說來子歸的情況也許比他估計的更嚴重。
這時,于展鴻來找于悟皈,說是于展詳已經檢查完,回病房了。于悟皈聽了扔下一句“拜拜”急匆匆地往病房跑去了。
“阿律。”等于悟皈走后,修文叫他。
“什么事?”
“你救不了師妹的。”修文笑吟吟地看著他說。
他全身一僵。
子歸和楚修下了車,一起走回去。“我聽烏龜說,是你救了我。”她瞟著楚修,說,“我怎么沒有感覺?”
“救了你是指什么情況?”楚修挑高眉毛。
“他說我不省人事,快死了的時候是你出現救了我,不過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她說,她感覺是另外一個人出現了……
“不省人事?”楚修半瞇起眼睛,“我見到你的時候你不是好端端地和于悟皈在一起嗎?”
“咦?”這就奇怪了。“我好像使用了一個高深的法術,靈魂被彈出體外,烏龜告訴我說,我當時就倒下去了,
后來是你出現,把一個發光的小球放回我體內,我才醒過來的。”她說,“難道他認錯修文師兄是你了?不可能啊,他很肯定地說是你,他叫‘楚修師兄’,對方就答應了,如果是弄錯人,肯定會說的吧。”
“正常人的確會,可修文就很難說了。”楚修斂起臉上的輕松,“還有,于悟皈向來都分不清我們兩個的,他怎么就知道那就是我呢?”
“可是修文師兄又不是不能見人,為什么不自報家門呢?”要是害人的話還說不想被人知道,但既然是來救人,為什么不能報自己的名字?這說不過去吧?“
楚修冷笑一聲,說:“我說過,修文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自己的家人因為作為皇甫家的替身而全部死了,尋常人多少會有怨懟吧?修文對這件事并沒有釋懷,可他居然能夠對自己的想法不吐露半個字,還像沒這回事一樣,不能不說他的心思夠深沉。
“修文師兄是好人。”
“壞人的額頭上又沒刻著字說自己是壞人。”楚修嗤道。
“反正修文師兄絕對不是壞人。”她堅持。
真是沒救了,都說愛情使人盲目,看來子歸瞎得非常徹底。楚修決定還是不再討論這個話題,“我去找你之前先去了九瓏齋一趟,向齊懷哥打聽了那個尹暉的事,但是尹暉的過去居然沒有一點疑點。”
“沒有疑點?”難道還有人的出身有疑點的嗎?
楚修接著說:“你應該知道,大多數人的性格形成是來自于這個人過去的生活,可是尹暉的生活非常平淡正常,照理來說成為一個像他那樣優秀的古物鑒定專家也不奇怪,但要有他那樣深不可測的眼神就不太可能了。還有,他竟然和修文是好朋友——這種巧合讓我覺得很不安。”
不安?她疑惑地看著楚修。“修文師兄不會害我的。”她說得很理所當然。
“你怎么知道?”楚修嗤笑道。
“我不知道。”她笑道,“但我是這么相信的。”是的,她是這么相信的,即使這份信任會被背叛,她還是愿意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