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歸的小學同學現身?!
審訊室a。
“就是你第一個發現死者的嗎?”警察c問。
“是。”子歸點點頭,真倒霉,燒烤燒到警察局來了。
“你為什么會去那里?死者的位置跟你們燒烤的地方還有兩百多米吧?那里又沒有路燈,你一個女孩子跑進樹林里做什么?”警察c似乎把她當成了嫌疑犯。
難道要告訴他,她被鬼追,連自己走到哪里都不知道嗎?“我是趁燒烤的時候去散步。”
“就你一個人嗎?”警察c盯著她問。
“可以這么說吧。”她支著下巴說,“剛開始我是跟師兄和烏龜——就是修文和于悟皈一起走的,后來走散了。”
這時,警察c的電話響了,他對著電話啊、嗯了幾句,又問:“兩天前,也就是9月23日晚上七點到十點這段時間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兩天前?“我在醫院。”看來在生物公園發現的女孩已經死了兩天了。
“在醫院做什么?”警察c審問道。
“我暈倒,被送進醫院。我的兩個朋友一直在陪我,還有醫院的醫生護士也可以為我作證。”幸好有不在場證明。
這時,有人敲門,警官d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一個正在打呵欠、看起來不到三十歲,跟于悟皈那家伙有七分相似的男人。“可以了吧?我要帶這位漂亮小姐走了。”男人揉揉眼睛,扯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于律師?奇怪了,你怎么會接這種雞毛蒜皮的小案子?”警官c開口便充滿敵意。
“你把我的侄子和他的朋友都請到這里來喝茶,我當然要登門謝謝你們啦。”于律師打了個呵欠,“剛才法醫跟我說了,推測死亡時間是兩天前,我侄子和他的同學都有不在場證明,而且警方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們有罪,所以我可以帶他們走了吧?”
侄子?誰是這位律師的侄子?于律師……難道是烏龜的?
出了警察局,于律師才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于悟皈的小叔叔于展詳,職業是律師,我侄子一直以來謝謝大家照顧了。”
“小叔叔好年輕哦。”她很意外。
“我跟這小子差十歲。”于律師微笑,“小侄子,你大半夜地把我叫來救你,打算怎么謝我?”
“我有什么不是你的?你還想怎樣?”于悟皈苦著一張臉。
“好了,我先送你們回去吧。”于律師揉揉于悟皈的頭頂。
“皇甫師兄,我們看到的那個小女孩,你為什么那么確定就是鬼?”回去的路上,她小聲地問皇甫律。
“看樣子。”皇甫律簡單地回答。
“什么樣子?”可以用作辨認鬼的參考。
皇甫律慢慢地說:“大約十七年前,有個小女孩和她母親在這里玩捉迷藏,結果小女孩被母親抓到,很殘忍地砍了她好幾刀,最后把她掐死了。經過警方調查和dna對比,發現小女孩并不是那位母親的親生女兒,而是小女孩父親和別的女人生的。當年母親生的小孩是個死嬰,女孩的父親就把兩個小孩對調了,所以那位母親就精神出現了問題,簡而言之,就是瘋了,被抓沒多久就在精神病院的樓頂跳下去,當場玩完。”
“你早就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們?”于悟皈吼道。
“有必要嗎?”皇甫律一臉理所當然地反問,“連師妹都沒說什么。”
她握緊了拳頭,忍住想揍人的沖動,問:“我只想知道那個小女孩的媽媽究竟在什么地方、什么精神病院死的?”打死她都不會靠近那里半步!
三柱清香在死去的女學生尸體發現的地方燃起,原來那里就是小女孩被殺的地方,這次就當作祭拜兩個人了。
“不會吧?那小鬼想殺你你還來祭拜她?難怪附近的鬼都說你是個爛好心的家伙。”一個涼涼的聲音從背后冒出來。
“師兄?!”不對,師兄那么溫柔善良,才不會說這種話,“你這個冒牌貨、塑料筷子怎么還沒走?”
“喂,你說話給我放客氣點,你以為我喜歡頂著這張臉四處晃?”筷子兄不爽了,“要不是你發花癡喜歡他,我會變成他的樣子嗎?”
“你說誰發花癡?你只不過是一根筷子,對人吼什么吼?”她立刻罵回去。
“我、不、是、筷、子。”筷子兄有點暴走前兆了。
“隨便啦。”她無所謂地揮揮手,“你快點變回筷子,要是被人看到有兩個師兄在街上晃就麻煩了。”
“怎么變?”筷子兄抱著胳膊問。
“你不知道嗎?”她瞪大了眼睛。
“制作我的人只設置了我變成使用者想見的樣子,沒有設置我變回筷子的。”筷子兄不耐煩地說。
“不會吧?難道你要這樣子一直跟在我身邊?”她怪叫。
“我也不想!”筷子兄狠狠地嘆了一口氣,“喂,以后我住哪里?”
“隨便,宿舍樓下的草地、花叢、池塘,隨便你喜歡住哪里都行。”她才懶得管一根筷子。
“開玩笑,我是六界之中很罕見的靈犀棒所變,你以為我是路邊的阿貓阿狗乞丐?”筷子兄擺起架子。
一根筷子還有什么好講究的?
“子歸師妹?”皇甫律不知何時來了,“來祭拜嗎?這位是?”
慘了,要怎么說?她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來回,她可以對任何人說謊,可是對這位副會長……
“我是皇甫律,你好。”皇甫律大方地伸手,“你跟我的朋友長得真像。”
“我也不是喜歡長成這樣的。”筷子兄還算禮貌地和皇甫律握了握手。
“他叫——楚修,我的小學同學。”她很快地說。
“哦?名字也像。”修文師兄全名楚修文,皇甫律挑起一邊眉毛,“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夜營協會?”
什么?她傻了,皇甫律的反應跟一般人也差太遠了吧?“皇甫師兄,他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她提醒道。
“要成為我們學校的學生有什么難的?”皇甫律維持著淡淡的漠然,“于悟皈的父親跟校長有交情,要安排你這位朋友進我們學校并不難。”
“不是吧?搞不好他連身份證都沒有!”不是搞不好,一根筷子怎么可能有身份證?
“誰說我沒有?”筷子兄從口袋里掏出身份證,上面居然是一張“楚修”的身份證!不會吧?“我入學后可以加入你們協會?”筷子兄平靜地問。
“當然,歡迎之至。”皇甫律點點頭。
什么?這么簡單就決定了?她開始預見帶著這根筷子一起去露營然后被惡鬼追殺的可怕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