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重傷的女孩
楚修沿著往后山的路一直跑去,突然聽到上山路口那邊傳來了驚叫聲。不會吧?他趕緊揮掉腦子里的不好預感,加快腳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正好迎面跑來了一個慌里慌張的村婦,楚修忙拉住她問:“發生了什么事?”千萬不要是子歸出事啊!
“在上山的路口發現了一個女孩,好像是這一兩天才到村里的!”村婦臉色急得慘白,“哎呀,別提多可憐了!好像被山上的狼給咬了!”
“被狼咬了?你們這兒有狼嗎?”楚修瞪大了眼睛。
“誰知道。”村婦好像也不想和他多說,“我趕去找醫生了,年輕人你別耽誤我了!”說著推開他就跑了。
不會吧?楚修呆立在原地,隨即趕快往路口跑去。雖說人難敵野獸,可是憑子歸的身手也不至于會輸給一頭狼吧?
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被野獸襲擊的女孩并不是子歸,而是昨天剛在村里住下的歐陽夏,子歸依然是下落不明——不過與其是這樣的下落,他寧愿子歸繼續下落不明。歐陽夏傷口像是比狼更大的動物撕咬出來的,肩膀上的肉被撕扯了下來,已經能夠看到白慘慘的肩骨。不知道是歐陽夏走運還是那只兇猛的動物手下留情,歐陽夏雖然傷勢看著嚴重,但卻沒有傷著主動脈,離奇的是,歐陽夏的血似乎流得很慢,因為如果昨晚她就被野獸襲擊傷成這樣,恐怕歐陽夏早就因為失血過多而一命嗚呼了。還有,尋常虎豹撲殺獵物都是首先咬斷獵物的咽喉,歐陽夏卻只有肩膀受傷,雖然現在意識不清,但卻還保住了一條命。他沒敢動歐陽夏,這種傷勢他這外行人最好不要亂動,免得造成其他損傷。
村里的醫生趕來了,找了幾個強壯的男子幫忙用擔架把歐陽夏抬去診所里了。楚修死死地盯著歐陽夏留在地上的那灘血跡,想要拿出口袋里的手機通知修趣,才發現自己掌心竟已被汗沁濕了。他自嘲地笑了笑,看來他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擔心子歸。抬頭看了看延伸入幽暗山上的小路,楚修不再停留,往山上跑去——反正村子也不大,修趣肯定馬上就會知道歐陽夏這件事的,他還是趕緊去找那個行蹤不明的子歸,要是晚了,他真怕那家伙會成了野獸的大餐。
皇甫律剛離開修趣家不久,遇見了村里的周醫生帶著幾個人抬著一副擔架往診所的方向急匆匆地跑去。“周醫生,什么人病了?”他喊住周醫生。
周醫生是管理祠堂的周伯的兒子,從醫學院畢業后就回到村子里來,給村人看看病算是回報家鄉。在這種被大山包圍的村里,也不時會有人摔傷中毒或是被動物什么咬傷之類的,可是這么嚴重的傷周醫生也是第一遇到。“是你?”周醫生喘著氣,“剛好,這個女人不知被什么動物咬傷了,很嚴重!我也不知能不能處理得過來。阿律你能幫忙聯絡城區的醫院派救護車來嗎?”
僅僅一眼,皇甫律就看出那個滿身是血的傷者正是歐陽夏。抿了抿嘴,他點點頭,“我馬上去聯系。”與其聯系醫院,不如聯系歐陽家更快。不管他是否討厭歐陽夏這個人,見死不救絕非人之所為。他也好奇歐陽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和修趣也沒少去將軍墓所在的山里,可是從未遇到過那么兇猛巨大的野獸。再者,在這村子附近的山里也沒有會那樣襲擊人的動物。從前他知道這里有虎,不過這里的虎是一種高傲的生物,它不屑于見人,亦絕少在人前出現,甚至于不屑吃人。而且從歐陽夏的傷處來看,她不像是被虎襲擊。
他沒有理會歐陽家的人在電話那頭的尖聲喊叫,說清楚情況后便掛了電話。他知道歐陽家的人很寶貝歐陽夏這個沒什么實力的大小姐,也許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帶著整個醫療隊趕來,他應該在此之前問問歐陽夏上山的原因和在山上遇到的事,也許和子歸失蹤會有什么聯系。打定主意,他跟著來到周醫生的診所,一言不發地站在急救室外,冷淡地看著周醫生忙著給歐陽夏清洗傷口,消毒,止血,包扎。等周醫生滿頭大汗地走出急救室,他才問:“周醫生,她——無礙吧?”
周醫生取下口罩,說:“性命倒是無礙,只是這傷不知要縫合幾針……”
沉默了一下,他說:“她現在清醒了嗎?”
“麻醉還沒有過,再等等吧。”周醫生似乎也累了,沒有多說,只拍拍他的肩膀,向照料歐陽夏的護士交代了幾句便走進里面的房間去了。
村子里的診所面積不大,只有那么兩間病房共四個床位,護士把歐陽夏送進其中一間,他也跟著進去了。望著還在昏迷的歐陽夏,他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請問,她大概還要多久才會醒來?”他問護士。
“嗯……可能還要十分鐘吧。”護士說,“你要在這里等嗎?”
“是的,辛苦你了。”
護士說的沒錯,過了十來分鐘,歐陽夏就醒了,“啊,好痛!好可怕!救命!”馬上就大聲哭叫起來。
“安靜。”他冷冷地喝道。
“皇、皇甫律……?”仔細看了他一會兒,歐陽夏顫巍巍地看著他笑道,“是你救我的嗎?”
他不喜歡歐陽夏這種又驚又喜卻交雜著得意的表情,看來卻像捕獲了什么獵物一般。“不是。我不過剛到。”他冷漠地回答,“聽這兒的醫生說,你是在上山的路口處被發現的,我已經通知了你的家人,他們說會立刻趕過來的。你真走運,沒被野獸咬斷了脖子。”
“你、你什么意思?!”傷還沒好,歐陽夏就想坐起身來大叫,結果當然是痛得摔回床上去,卻還是惡狠狠地瞪著他。
“即使是我救的你,你也不必沾沾自喜,因為我從不曾見死不救。”他說,“你怎么會來這里?”
“與你無關。”歐陽夏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他也不想管歐陽夏的事。“那么就請你不要給我添麻煩。”他說,“在你的家人到來之前,請好好休息。”說完,他站起身。雖然想過是不是能問出歐陽夏來這兒的目的,但不出所料的是徒勞。他也不想繼續在歐陽夏這種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浪費時間,比起歐陽夏,他更擔心下落不明的子歸。
“皇甫律!你敢把本小姐撂在這種地方?!”歐陽夏不顧肩傷沖他大叫。
背對著歐陽夏,他沒有任何表情,一言不發地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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