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掃了眼喬羽手中的支票說:“放下支票,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不然,我告你們擅闖民宅,你們就等著法律的制裁吧。”
雖然舍不得,可現(xiàn)在,蕭北依然撕破了臉皮,就算他們夫妻倆再有辦法,此時也無計可施了。
喬羽戀戀不舍的放下支票,親家母出手可真闊綽,一下子就是五十萬,若是拿著這五十萬,可以回去......
可惜,都泡湯了。
蕭北將沈岸夫婦倆趕走,然后哭著跪倒在韓楚面前:“奶奶,您能不能勸勸我爸爸,讓他不要和我媽媽離婚?”
雖然討厭何晶,可對這個孫子,韓楚還是不忍心的,她抹著眼淚,去扶蕭北起來:“阿北,這是你爸爸和媽媽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插手了,是你媽媽做錯了事。”
蕭北被扶起來,淚眼婆娑,是他做錯了事,如果不是上次跑去何晶辦公室里和她發(fā)生爭執(zhí),那段視頻也就不會被曝光出來,媽媽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也就不會被爸爸知道,爸爸那么愛媽媽,最后竟毅然舍棄了她,可見是徹底傷了心。
這段日子,他一直在查,將視頻公布的幕后之人是誰,可是,查來查去,一點兒線索都沒有,背后仿佛有一只手,將所有的痕跡盡數(shù)抹去,可見那人的勢力是十分大的。
他不是沒有猜測過,可是,如果真的是他......蕭北看了眼蕭詡,趁著韓楚去廚房之際,臉色不太好看的問蕭詡:“小叔叔,我媽媽和我的視頻,是你監(jiān)控并發(fā)到網(wǎng)上的嗎?”
蕭詡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頓了一下,莞爾一笑:“是,難道不應(yīng)該嗎?”
蕭北的拳頭緊緊的握著,心里恨極了,他怎么能這么淡定,害的他的家庭支離破碎,爸爸遠(yuǎn)走他鄉(xiāng),媽媽終日垂淚,他現(xiàn)在狼狽如斯,蕭詡是罪魁禍?zhǔn)祝趺茨苓@么淡定?
蕭詡仿佛看出他的心思般,冷哼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你媽媽對不起你爸爸,將他蒙在鼓里這么多年,還毀了他的事業(yè),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局,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說完,將蘇陌攬入懷中,輕輕撫弄了一下她的頭發(fā),這丫頭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蘇陌勉強勾唇笑了笑,說實在的,因為前段時間何晶陷害蘇陌的事情,她對蕭北實在是臉色好不起來。
吃過飯,三人一起從老宅里出來,因為大家彼此心里都有芥蒂,蕭詡和蕭北也就是看在還是親戚的份兒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蘇陌則全程都屬于游離狀態(tài)。
來到自家的車旁,蘇陌一抬腿,上了車,剛關(guān)了車門,就看到蕭北彎腰從車窗外往里面注視著她:“陌陌,前段時間的事情,對不起,是我媽媽做錯了。”
蘇陌可沒那么大度,一個對不起就能泯恩仇,所以,只是神色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后說:“希望你們母子以后能離我遠(yuǎn)一點兒,特別是你,我發(fā)現(xiàn),自從遇到你,我就一直沒有什么好運氣。”
蕭北的臉白了白雖然蘇陌這話夸張了些,但不可否認(rèn),他帶給蘇陌的只有傷害,也著實沒臉請她原諒了。
因為第二天是法庭宣判的日子,蘇陌很想親眼看看那個惡毒的女人最后的下場,所以一回家,就早早睡了,第二天早晨,更是破天荒的早起。
甚至,還跑到廚房里給蕭詡準(zhǔn)備了一顆煎雞蛋,和兩片抹了果醬的面包片。
蕭詡走進(jìn)餐廳,看到餐桌上簡陋的早餐,不由得苦笑,實在是不能對她期望太高,能給他準(zhǔn)備一頓早餐,他都已經(jīng)有些受寵若驚了。
蘇陌也覺得早餐簡陋了些,在廚房里找了找,找到兩桶牛奶,干笑兩聲:“哈哈,這下子營養(yǎng)還不錯了。”
蕭詡將她拽著坐到了自己身邊,夾起有些發(fā)黑的煎雞蛋,猶豫了一下問:“你確定這雞蛋能吃?”
蘇陌撇撇嘴:“你嫌棄我的手藝?那別吃了,以后別想讓我給你再做一次。”說著,她就端起蕭詡面前的餐盤,作勢要倒掉,蕭詡急忙從她手里搶過來,眼疾手快的用筷子夾了煎雞蛋送入口中,一邊咀嚼,一邊稱贊:“我媳婦兒的手藝真是太好了。”
蘇陌狐疑的看著他,將自己盤子中的雞蛋夾起來,湊到嘴邊咬了一口,真的有那么好吃嗎?她這是第一次做啊。
入口一股焦糊味兒,還又咸又苦,她只是剛咬了一口,就受不了吐了出來,有些心虛的看著蕭詡,訕訕的笑道:“呵呵,有些糊了。”
蕭詡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鼓勵道:“沒關(guān)系,下次一定能做好。”
蘇陌一拍桌子,信誓旦旦的說:“我決定了,以后——”
蕭詡目露期待,結(jié)果,蘇陌的后半句話是:“以后再也不做飯了。”
蕭詡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她,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丫——”
家里有現(xiàn)成的大廚,她還用費什么心?
兩人從家里出發(fā),來打法院,顧傾城的審判就已經(jīng)開始了,顧傾城這個女人,憑心而論,容貌還是很不錯的,漂亮端莊,不管什么時候見了,都是一副光鮮亮麗的樣子。
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見過她了,沒想到,脫下時裝,換上囚服,完全素顏的她,看起來就像蒼老了十歲,再也看不到之前的那種趾高氣昂。
蘇陌在心里感慨,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
顧傾城被兩名女警押著走進(jìn)法庭,蘇陌和蕭詡就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她從前面經(jīng)過時,第一眼就能看到。
這段時間,在獄中被折磨的很厲害,顧傾城那種高傲的大小姐性子也被打磨掉了不少。
可是,在看到蘇陌的時候,她還是驟然瞪大雙眼,目光中的恨意掩都掩不住,若不是警察拽著,可能會沖過來找蘇陌拼命。
蘇陌故意做出好怕怕的動作,嘲笑她,都已經(jīng)身陷囫圇了,還敢這么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撞了南墻也不回頭啊。
顧傾城愈發(fā)氣的渾身顫抖,一雙還算漂亮的眼睛瞪完蘇陌,然后就死死的盯著蕭詡,眼睛里充滿了悲傷,不甘,憤怒等等情緒。
不過,蕭詡是沒空兒去看她的,這樣的女人,給他的陌陌提鞋都不配,如果他不是飛虎隊的隊長,今天是不會來看顧傾城被審判的,沒興趣。
果不其然,雙方律師經(jīng)過一系列的辯護(hù),最后有了結(jié)論,法官直接宣判,顧傾城無期徒刑。
無期徒刑,對于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來說,是殘忍的,這就意味著,她將在監(jiān)獄中度過余生,漫漫人生路,都將在監(jiān)獄中度過,那種高墻大院,出入都只有獄警和囚犯的日子,孤寂的怕是要將人逼瘋。
顧傾城聽到宣判后,剛才還發(fā)著狠瞪蘇陌,此時便想被抽取了渾身力氣的木偶,目光呆滯,跌坐在座位上,一動也不動。
兩名女警察一左一右將她扶起來,鉗制著往法庭后面走,經(jīng)過蘇陌身邊時,顧傾城忽的轉(zhuǎn)過頭,面無表情的對她說:“蘇陌,你別太得意,你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亂說什么?”其中一名女獄警推推搡搡,將顧傾城推著離開,一直到她的背影快要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她忽的轉(zhuǎn)過頭,對著蘇陌綻出一抹詭異的笑。
那抹笑容看得人心里毛毛的,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可轉(zhuǎn)念一想,能發(fā)生什么事呢?顧傾城已經(jīng)身陷囹圄,就算她再有本事,身處高墻大院中,還能掀起什么浪來呢?
從法院里出來,蕭詡說:“這下子,在A市的事情都做完了,我們回去吧,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去部隊繼續(xù)訓(xùn)練。”
為了不讓蘇陌的訓(xùn)練間斷,回來的這幾天,蕭詡每天都會抽時間拉著她去鍛煉,有時候是去公園,有時候是去健身房。
蘇陌也覺得,訓(xùn)練這種事,不能中斷,一定要堅持下去才行,于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因為第二天就要去部隊里,晚上回家,蕭詡少不得又按著蘇陌狠狠蹂躪了一回,這家伙平時看著像個人似的,舉止有度,每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就會化身為禽獸,簡直就是要命。
蘇陌昏昏沉沉的睡著時,還在想,下次一定不能讓他這么容易得逞,一定要多晾他幾天。
兩個人相擁而眠,睡到后半夜的時候,蕭詡接到緊急電話,顧傾城越獄了。
顧傾城今天才宣判,暫時關(guān)押在本市的監(jiān)獄中,明早送到專門關(guān)押無期徒刑和死刑的監(jiān)獄中去,可是,她還沒有轉(zhuǎn)移監(jiān)獄,就越獄了,這說明什么,說明在A市,還有她的同謀。
蘇陌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蕭詡坐起來,急忙用手拽住他的胳膊說:“親愛的,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里?”
蕭詡握著她的柔荑,滿臉歉意的說:“陌陌,你自己再睡一會兒,我必須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顧傾城越獄了。”
“什么?”蘇陌一下子睡意全無,“騰”的坐起來,緊張的抓著他的胳膊問:“怎么回事?不是在監(jiān)獄關(guān)押著呢嗎?警察都是吃干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