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問過醫(yī)生了,醫(yī)生說,你們是去祭拜蘇陌的爺爺了,祭拜老人固然重要,可蕭詡的身體更重要,這件事我們完全可以換另外一種方式,蕭家派人去祭拜你爺爺,你和阿詡留在醫(yī)院里靜養(yǎng),可你是怎么做的?不懂事的拉著阿詡?cè)ド缴希敲催h,那么累,怪不得他回來后,臉色那么蒼白。”
韓楚心疼兒子,因為心疼,對兒媳婦兒的怨念就更深了,原本,她還覺得蘇陌是個懂事乖巧的女孩子,現(xiàn)在看來,在大是大非面前,和那些端莊賢淑的大家閨秀相去甚遠。
蘇陌很想反駁,可又無從反駁,因為這是事實,她的確是去祭拜了爺爺,也的確是蕭詡陪她一起去的,雖然是蕭詡提出來的,她卻沒有阻止,所以,她有過錯。
“陌陌,你為什么不把實情告訴媽媽?就算是為我身體考慮,也不能讓一家人有什么誤會不是?”蕭詡知道,此時若是直接替蘇陌開解,韓楚只會怒火更勝,只能迂回處理了。
蘇陌沒有吭聲,她不知道蕭詡是什么意思,去祭奠爺爺是實情,還有別的實情嗎?
不過,不知道的,她就不吭聲,在韓楚看來,那就是在替蕭詡隱瞞,反而能讓韓楚的怒火消散一些。
果然,韓楚詫異的問蕭詡:“什么實情?到這個時候了,還不告訴我?”
“媽,我每次執(zhí)行的任務(wù)都是保密的,這次也不例外,罪犯頭目還沒有被抓到,一刻都不能掉以輕心,這一次,我就是借著去祭拜的由頭,給隊員去做部署的,您可能不知道,上一次陌陌受我連累,被綁架過一次,險些遇到危險。”
蕭詡說的真真假假,韓楚聽得卻是驚心動魄,她驚訝的看了眼一臉委屈的蘇陌,心里又是一軟:“阿詡說的是真的?怎么不告訴我?”
蘇陌低眉順目的說:“我也是怕您跟著擔(dān)心,再說,事情都過去了。”
韓楚對比顧傾城唯恐天下大亂的樣子,以及蘇陌任何事都隱忍在心里,處處替蕭詡考慮行為,忽然又覺得,蕭詡這樣的男人,是需要蘇陌這樣的賢內(nèi)助的,而不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家閨秀。
韓楚忽然有些愧疚,蘇陌這么委屈,她剛才還嘮叨了她一頓,這孩子本來就年齡小,不懂的地方她多提點就是了。
還有那個顧傾城,為了重新回到阿詡身邊,也是太不擇手段了,居然拿這件事來做文章,企圖激化她們婆媳的矛盾,真是居心叵測,看來,以后不能再信那個丫頭的話了。
“是我錯怪你了,陌陌,跟著蕭詡,就要做好這樣的心里準備,要懂得保護自己才行。”韓楚叮囑了蘇陌幾句。
蘇陌很乖巧的點頭。
蕭詡顯得更加疲憊了,靠在靠枕上對韓楚說:“媽,您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好好好,晚餐我派人送過來,不準拒絕,既然你不想讓張媽過來,那就只能讓陌陌多勞累一些了。”韓楚口中帶著不容置疑。
蕭詡沒有再反對。
韓楚離開,蘇陌出去將她送到病房門口,韓楚擺擺手說:“不要送了,我自己能走,回去好好照顧阿詡才是正經(jīng)。”
蘇陌乖巧的說了聲:“媽媽,您路上要小心點兒。”
“嗯,家里的司機在外面等著呢,沒事兒的。”韓楚是那種典型的貴婦人,挎著精致的真皮小包,穿著真絲旗袍,走路也娉娉婷婷,雖然已經(jīng)上了年紀,可看起來,還是十分優(yōu)雅風(fēng)韻猶存的一個美人。
蘇陌目送著韓楚離開,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斜著眼睛想,這老家伙還真是難對付,變臉比翻書還快啊,看來,以后在她面前說話,一定要注意著點兒,什么時候都得謹記,婆婆不是媽,親媽都能背后插刀,對婆婆還有什么好期待的呢,過的去就行了。
還有顧傾城那個賤女人,總得想點兒什么辦法收拾她一頓,讓她老實點兒才行。
蘇陌推開病房門,轉(zhuǎn)身就反鎖了,回到病床邊時,臉已經(jīng)冷的很厲害了:“你媽究竟是什么意思?對我不滿意,又開始念著顧傾城的好了?”
蕭詡就知道這丫頭不是個善茬,果然,剛送走他媽就發(fā)作,連一分鐘都不愿意等,他頭疼的揉了揉鬢角,捂著胸口,輕哼一聲:“痛——”
本來還滿腔怒火的蘇陌立刻緊張起來,湊過來三下五除二的把他的襯衣剝下來,緊張兮兮的把腦袋湊過去:“出血了嗎?我看看,要不要喊醫(yī)生?”
蕭詡握著她的柔荑,將她往自己懷里一帶,性感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我抱一會兒就好了。”
蘇陌剛想掙扎,又想起他的傷,硬是乖乖的帶著沒敢亂動,身體雖然沒敢亂動,嘴巴卻沒閑著。
“你別想轉(zhuǎn)移話題,老實交代,你媽媽是不是想讓顧傾城重新回到你身邊?你和她以前究竟發(fā)展到哪一步了?她為什么還對你賊心不死?是不是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回應(yīng)她了?”
蘇陌氣鼓鼓的問著,越問就越是生氣,蕭詡索性將她的身體轉(zhuǎn)過來,以吻封緘,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蘇陌瞪大眼睛,那雙盈盈美目帶著控訴望著他,像是會說話一樣。
蕭詡一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將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了一番,如果不是怕傷口裂開,他幾乎想將她就地陣法。
吻了好一會兒,小丫頭不掙扎了,很溫順的的蜷縮在他的懷中,軟的如同一灘春水,他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她,啞著嗓音說:“傻丫頭,這就是最好的回答,我的唇,只吻過你一個人,我的身體,只對你一個人有感覺。”
蘇陌眨巴眨巴眼睛,悶悶的說:“可是,我不想看到顧傾城,那個女人真的很討厭。”
蕭詡撫摸著她柔順的發(fā)絲說:“再等等,再等等,過段時間,她就會想笑都笑不出來了。”
“什么意思?”蘇陌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