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笑的爸媽回來后沒多久,惠笑便做好了飯菜,都是些家常便飯,說不上好壞,反正能吃,至少給做熟了。
一吃完飯,老頭子便說起了惠笑當我助理的事情,惠笑的爸媽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
“當什么助手,笑笑年紀還小,讀書才是正事。”
“就是,笑笑還在念書,怎么當別人的助手?”
看著夫妻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老頭頓時便朝我看來,問道,“笑笑的工資怎么算?”
“不固定,不過百八十萬還是有的,要是以后像這段時間掙這么多的話,還會更高。我最近掙了有將近一千萬和一輛價值三百來萬的車。”
夫妻倆一聽我說的收入,臉上頓時便露出懷疑的神色,老頭在一旁解釋道,“像惠慧這樣的,這小子起步的出手費就是三十萬,而且能像這小子這樣的,能接觸到高層次的人,對笑笑來說是好事。”
“三十萬?”夫妻倆一聽這話,頓時便急了,兩雙眼齊刷刷的盯著惠笑,“笑笑,你把自己賣了?咱連十幾萬都湊不出來,哪來的三十萬?”
“咳咳。”老頭在一旁干咳一聲,沒好氣的道,“看你倆像什么話?這小子是跟我達成了一筆交易,他想聽故事,我想救惠慧,然后就做了個交易。”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夫妻倆同時松了口氣,中年大叔遞給我一支煙,然后問我,“笑笑給你當助手,收入真能有那么高?你不會騙我們呢吧?”
“想什么呢?”還不等我說話,老頭便發火了,“你倆以為這小子的助手是好當的?人家是看上你女兒開陰陽眼了,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這下,懂了嗎?笑笑一旦開陰陽眼,就會看到臟東西,跟著這小子,反而安全一些。”
“這樣啊。”中年婦女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然后問惠笑,“笑笑,你的意思呢?”
惠笑猶豫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氣,道,“我想跟著樂樂。”
說著,她抬了下手腕,“您倆都知道我心里住著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樂樂。我腕上的這塊手表,就是他送給我的。”
“那這件事我們就不管了。”中年婦女明顯松了口氣,然后看向安靜的坐在一旁的惠慧,“那惠慧這事……”
“現在就可以動手。”我看了看惠笑,然后把目光落在惠慧的身上,“準備一個篩子,不要太大,另外再找一根紅線,上面穿上針。至于別的東西,我也都準備好了,去旁邊的房間拿一下就好了。”
我站起身走出房間,然后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雙眼。
惠笑家的電燈泡太暗了,我的眼睛有些受不了。
來到旁邊的房間,把白天從山下帶上來的背包拿了過來,出門的時候,看到老頭從院子里走了出去,大概是回家去了。
又來到燈光昏暗的窯洞,我再惠笑詫異的目光中,把引魂鈴和羅盤取了出來,然后又取出了筆墨。
我的字寫得不好看,于是把毛筆扔給了惠笑,“分別在前胸,后背,以及兩臂寫字,分別是: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龍,右白虎。”
惠笑沒問我為什么寫,但是她卻照做了。惠慧身上的字寫好,他的父母也把紅線穿在了針眼上。
我拿著繡花針,對惠笑的爸媽說道,“這針,是要扎在惠慧頭上的,你倆在紅線的另一頭綁上一炷香,把香插在門外面右上角,然后留一個人看住這香。如果香燃了一半就斷了,你倆趕緊把針拔了。如果能燒完,那就不要動,等我醒來后我親手拔針。至于惠笑……”
說到這里,我轉過頭朝惠笑看去,“等會兒你猛地回過頭看我,記住,不論看到什么,都不要驚慌,更不要亂動我準備的東西,隨便動一下,都有可能前功盡棄。”
跟惠笑說完,也不管她答不答應,又拿著針,轉過頭朝惠慧看去,“小姑娘,等會兒這繡花針要扎在你的頭頂,能忍受得了這份痛苦嗎?”
“能的,放心吧。”小姑娘微微一笑,只是那攥緊的雙手卻暴露了她緊張的內心,畢竟是個孩子,又怎么可能不怕疼痛?
“會很疼,但是千萬要忍住,哥哥是在救你。”
我微微一笑,然后轉過頭朝惠笑的爸媽看去,“現在,可以點香了。”
惠笑的母親點了點頭,然后走出門外。
我把針扎在惠慧的頭頂,扎下去的時候,小姑娘眼淚都流出來了,但是硬忍著,一句聲也沒坑。
我把上衣脫掉,然后把準備好的引魂鈴拿在手里,躺下后又把羅盤和篩子放在了肚皮上。
一切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只剩下神魂出竅,為惠慧開辟仙洞了。
閉上的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窯洞里除了惠家父女三人,還多了一只騾子。
神魂出竅,成功。
于此同時,惠笑猛地轉過頭朝我看來,看到我的瞬間,她的嘴巴便長得老大,似乎怕發出什么聲音,急忙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騎著騾子從門里走了出去,剛到院子,便從騾子上下來。回頭看了下門口,惠笑的母親正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門上的香。
收回目光,我一手拿引魂鈴,一手拿羅盤,走進了旁邊的房間。
房間里,一只金雞被扣在篩子的下面,我掀開篩子,然后窯洞引魂鈴,把金雞引出了房間,然后又騎上騾子,進了旁邊的房間。
這一切似乎都很順利,但是在我再次進到房間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我身下的騾子,是踩著紅線進來的,這便意味著外面的香隨時都可能會斷。
“必須得抓緊時間了。”我這樣想著,然后一拍身下的騾子,加快速度朝惠慧沖去。
下一刻,時間都變成了灰色的,一根如同翁口粗的錐子從天空垂下。看到這一幕,我終于確定,我的神魂進入到惠慧的體內來了,同時進來的還有金雞,騾子卻不見了。
我走到垂下來的錐子前,抱著尖錐用力轉動了幾下,這片灰色的空間便多了一絲黑色的空間。
仙洞開辟,成功。
哪怕只有一絲,只要金雞住進來,它就會逐漸變大,直到演變成正常的仙洞。
仙洞開辟成功,我也得離開了,加上我,這個新開辟的仙洞里可以說是有兩道陽魂,這片狹小的空間隨時可能會坍塌,那樣一來,我也出不去了。
我拿著羅盤,然后閉上眼向前沖去,下一刻,便再次出現在了這燈光昏暗的小房間里。
功德圓滿,神魂,歸位!
神魂歸位的瞬間,我便把身上的東西都放在了一邊,跑到惠慧身邊,把扎在她頭頂的繡花針拔了下來。
“怎么樣?成功了嗎?”惠笑一臉期待的看著我,而惠慧,則躺在炕上,一動也不動,已然陷入了昏迷。
“成功了。”我松了口氣,然后指了指惠慧的身子,不知何時,寫在惠慧身上的字都已消失。
“不信你看,你寫的字也沒了,這就證明陽魂補全了,不然四大神獸不會歸位。只不過有點副作用,你妹妹這頭發,以后會變成金色的。”
一只坐在炕頭的中年男子也湊了過來,臉上露出幾分期待,幾分欣慰,還有幾分懷疑,“這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魂是補全了,至于腎衰竭這事,現在還不確定到底跟陽魂有沒有關系。等個七天吧,前天后帶你女兒去醫院檢查一下,要是還沒有起色,那就盡快治療。至于錢,我先給惠笑轉三十萬吧,就當是提前預支工資了。”
“那惠慧什么時候能醒來?”中年男子顫抖著問。
“明天吧,明天早上就能醒來。然后要注意的是,七天之內,不要讓她看到喪事。”說完,我便把惠笑的支付寶加上,給她轉了三十萬過去。
惠慧的事情處理完,我便跟惠笑一起來到旁邊的房間。
小狐貍已經睡下,我躺在炕上,點上一根煙,然后問惠笑,“話說,我跟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爸媽居然不介意?下午的時候看到你爸媽,我心里還在打鼓呢。”
“我爸媽還盼著我早點嫁出去呢,再說了,睡都睡了,介意還能挽回我的清白?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裝聾作啞。”惠笑攤了攤雙手,然后拉開被子,鉆進被窩里把衣服脫了。
“哎,要不要一起睡?”惠笑一臉嫵媚的看著我。
看著她光潔的臂膀,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連衣服都沒脫就跑過去,鉆進了她的被窩。
兩人緊挨在一起,枕著同一個枕頭。
“抬一下頭,你壓著我頭發了。”惠笑把我的頭往上托了一下,然后問我,“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到有兩個你?”
“剛才啊,躺在炕上的是我的本體,騎騾子的,是我的神魂。你長一雙陰陽眼才能看到,你爸媽就看不到兩個我了。”
“好吧,這個咱以后討論。”惠笑活動了一下肩膀,然后問我,“跟我說實話,讓我當你助手是不是存了有事助手干,沒事干助手的心思了?一年百八十萬,我有一個被人包了的同學,每個月也才五千塊錢,一年也就六萬,但看價錢,我比她高檔多了。”
“瞎說什么呢?我是真需要一個助手。確切的說,是需要一個長著陰陽眼的助手,至于玄學什么的,跟在我身邊久了,總會學會的,對你也沒什么壞處。”
“我瞎說?那你把手從我身上拿開,你還是另外找一個助手吧,一年的薪資應該用不了百八十萬。”
“我就不拿開,你能拿我怎么滴?”
“小心我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