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大侄子,我可是盡力了。胖子一臉虛脫的攤了攤手。
他問我,我更是頭大的不行,攤上這種事,我的道行,根本就沒法處理。
要不咱們回去搬救兵,找?guī)煵肿拥奶嶙h,立即說的我眼前一亮。
跟人斗法,來來回回的,我們都是讓一個李向陽玩得死去活來,甚至連人家的跟腳都不知道。
我受夠了這種被人玩弄的無力。
所以胖子一說找我爺爺,我立馬就答應(yīng)了。
本來姜胖子說先歇息一晚上,明天再走。
但是看著臥室里面還在昏迷的于佳佳,我哪里還坐得住。
怎么著也要先把人給救活了。
不然被李向陽拿捏著于佳佳的生魂,我們就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說動了胖子,我就抱著于佳佳和他一起下樓。
因為要照顧于佳佳,我也不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將于佳佳放在后排座位,我才自己進去,然后挪開她的腦袋,讓她枕在我的大腿上面。
胖子隨后也是上車。
車子發(fā)動,從南京往我們鄉(xiāng)下走。
開始的時候,畢竟是城市,還有稀稀拉拉的路燈。
然而出了南京城,天色就徹底黑洞洞的一片。
車子里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開車的胖子吼著他的破鑼嗓子,唱著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本來剛要說胖子能不能消停一點,忽的這貨剛閉嘴,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是一個急剎車。
被突如其來的制動,我還要穩(wěn)住于佳佳,自個兒猛地朝著前排副駕駛的后輩撞了過去。
那猛地一下,撞得我眼冒金星,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
要死啦你,姜胖子。我一邊咧嘴摸著頭上撞出的一個包,一邊罵了胖子一句。
這時候抬頭,才看見姜胖子一臉的慌張,指著車子外面,撞,撞人了。
姜胖子說話舌頭都打結(jié)了。
我說這黑燈瞎火的哪來的人,姜胖子你是不是眼花了。
姜胖子倒是很篤定的點頭,說自己真的看到了。
真是禍不單行,我說讓胖子先看著于佳佳,我下去看看。
開門從副駕駛的位置摸了一個手電,我走到車頭的位置,打著手電筒看了一眼。
那安全杠確實有些血跡,我伸手摸了一把,往鼻子面前一湊,確實是血。
瞅著胖子的臉色也頓時難看。
就說不會看錯,這可怎么辦,胖子急得直跺腳。
我叫他先別慌,又捏著手電往遠處照,只是坑坑洼洼的石子路,一直往前面鋪著,別說一個人影子,就是連個樹都見不到。
有些狐疑的,我又貓著身子往車下瞅了一眼,真的沒人。
可是那保險杠上的血跡不能作假啊。
捏著手電進了車子,胖子這會子還在哆嗦。
我瞞著胖子說肯定是他看錯了,里里外外的我都找了,說不定就是撞得兔子。
畢竟這荒郊野嶺的,不可能有人。
胖子又問我真的看好了,我點頭,他才出去。
我開門又進去看于佳佳,確定沒事。
那邊胖子開始發(fā)動車子,但是鑰匙扭了半天,這車愣是沒反應(yīng)。
鬼遮眼。
親身經(jīng)歷過一回,那次是爺爺出手,我們沒出什么事情,但是現(xiàn)在就我和胖子兩個。
回過頭來的胖子,一張臉都是綠的,我也是咬著牙,覺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就說這半夜不能停車,尤其是這種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鬼地方。
現(xiàn)在不能貿(mào)然動車子了,確定就是鬼遮眼,這鬼篤定不讓我們走,只能先把他解決了,不然車就算打著,也免不得一路麻煩。
他奶奶的,真以為胖爺我好欺負了。
胖子罵罵咧咧的,竟是拿出李向陽老婆的血衣,將那一條破布往手上一纏。
我剛要叫他不要亂來,但是這次車居然就發(fā)動了。
走咯,胖子吹了個口哨,繼續(xù)開車。
那手上的血衣布沒走一會,就被胖子摘了下來。
我一時納悶,怎么鬼遮眼就被破掉了,也沒見胖子怎么發(fā)力。
姜胖子似乎知道我要問他,一邊開車,一邊跟我講。
人里面,有好人,也有惡棍。
不用說,惡棍是人人都要避讓的,誰也不喜歡招惹這些孫子。
鬼也是一樣的道理,欺軟怕硬,所以拿出李向陽老婆的血衣,那給我們 添亂的鬼就退避了。
當(dāng)然這種辦法也不保險,姜胖子是確定李向陽老婆的鬼魂是被人壓制住了,才敢大搖大擺的拎著人家的血衣當(dāng)虎皮。
我聽著也是點頭,不過這個辦法也很是危險,一旦更厲害的正主找過來,那我和胖子絕對危險了。
到了后半夜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進村了。
一直開到我爺爺?shù)匿佔樱蚁萝嚲腿デ瞄T,胖子則是照顧里面的于佳佳。
只是敲了半天,里面都沒人回應(yīng)。
倒是我摸門的時候,摸到了一把大鎖。
爺爺不在……
自我從小到大,爺爺就從來沒出過遠門,一直就守在這鋪子里面。
我們祖孫兩個吃住都是在里面過來的。
怎么了,車窗里面,胖子也是生出腦袋問我。
被他一問,我心里一疼,愣是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姜胖子急了,也是下車?yán)段遥蛛娬盏戒佔由系逆i,胖子還安慰我說,可能是我爺爺出去辦事了。
我也不好讓胖子看笑話,從口袋里面摸出鑰匙開門,這邊將燈打開。
鋪子里面被收拾的很干凈,尤其是我們以前吃飯的桌子上,還留著一個信封。
我抹著眼淚,走了過去。
拿起桌上的信封,照著燈下面,上面是爺爺?shù)淖舟E,用毛筆寫著,千帆親啟。
本來湊過來的胖子尷尬的咳了兩聲,說幫我去照顧于佳佳。
我心情沉重的打開了那信紙,不多只有短短的一頁。
上面的內(nèi)容大概是,與我們分別之后,爺爺回村,發(fā)現(xiàn)小宇姐一家子的死有些蹊蹺,他知道小宇姐一直在北京打工,所以就去北京尋找線索。
而我過來,爺爺也是早就預(yù)料到了。
讓我盡量自己解決事情是,實在有危險,就給他打電話,隨即就是一串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