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教官笑著說道:“怎么會看錯,我是老了,但眼睛還好使著呢!哪里會認錯人,就算是再過個一年半載,我也不會忘了,打靶賭彩頭的我見過,但是賭一輛車的,我這輩子可是頭一次見到。”
韓紫妍看到肖教官說的這么肯定,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聽到我和別人打靶賭車,不僅是她,就連其他的幾個青年男女都來了興趣,催問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肖教官簡單的將那日的事情前后說了一遍,說到最后,他笑呵呵的說道:“你的這位朋友雖然持槍姿勢不規范,槍拿的也有問題,可是最后連續十槍十環,我看的真真的,不會有錯,可了不得,不僅贏去了十多萬塊錢,還開走了一輛奔馳車,就算是過了這么長時間,還有去打靶的人談論這件事呢。”
當肖教官進到宴會大廳里面后,韓紫妍像是不認識了我一樣,一雙眼睛盯著我瞧個不停,她的那幾個同窗學員也都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震動。
我看著她,笑著問道:“現在相信我剛才說的話了,我不是吹牛皮吧。”
韓紫妍皺了皺鼻子,臉頰上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輕哼了一聲:“肖教官說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可是我不親眼看到,我還是不能相信,你是神槍手?”
不僅是她,一旁的幾個男女也都是不肯信的,因為那個肖教官雖然說的是真實的,也沒有添油加醋的夸大,可是在他們的耳朵里,卻太不可思議了,也太離奇了。
“你不是神槍手嘛,那好,我們周末去靶場,我倒要看一看你槍法是不是真的那么神!”韓紫妍不服輸的說道。
“射擊訓練場需要通行證,你有嗎?”我問道。
那個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微咯咯一笑說道:“現在紫妍可是刑警隊的副中隊長了,別說一張通行證,十張也能弄來。”
我聽到她這么說,眼睛一亮,大飛他們也和我說過,過想要摸摸槍,可是苦于沒有通行證,既然她能弄來,那可方便了。
周末,韓紫妍帶著我還有她的幾個同屆警員好友一起去了靶場射擊,我有身相術在身,當連續打出幾個十環后,韓紫妍總算是相信了,也服氣了。
我也在室外的百米靶位試了試步槍射擊,動用身相術后,精準率依然極高,但是為了表現的不那么太過夸張,我每一槍只是打出了八環以上的成績,饒是如此,也看的韓紫妍他們瞪大了眼睛,連連驚呼。
離開了靶場,送走了她的朋友后,在市區的一家小餐館內,韓紫妍坐在我對面,眼眸亮的都放了光,興奮的向我說道:“李玄心,沒想到你射擊真的這么厲害,你是怎么做到的,有什么訣竅,能教我嗎?”
見到她想要我教她射擊,這可讓我為難了,因為身相術是相脈中很難的一種術法,需要強大的自身生魂作為基礎和后盾,而韓紫妍沒有接觸過陰陽一脈,也只是普通人而已,肯定是學不來的。
見我為難的神情,韓紫妍抿著粉潤的小嘴兒,神情急切的說道:“我不白學的,可以交學費。”
我聽到她愿意交學費,就失笑一聲,問了一句:“學費?你認為我的槍法值多少錢?你能拿出多少學費來?”
她眼巴巴的看著我,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我沒多少存錢的,工資都買了衣服和化妝品的,你看……三百塊錢怎么樣?”
我摸了摸下巴,說道“三百……也不是不行,但是我的槍法你學不去全套,三百塊錢,只夠我教你怎么射擊不脫靶。”
她一聽就泄氣了,語氣近乎撒嬌的說道:“李玄心,我們是不是朋友?朋友之間怎么還要談錢,多傷感情。”
我聽了心里暗笑,但也不敢再逗她,怕她暴走,又掏出槍來在我眼前晃,只好和她說了真話,告訴她,我的槍法不是不肯教她,而是她學不會的。
她聽了我的解釋后,有些惋惜的嘆了一口氣。
……
大姐和周遠也已經和家里談妥了婚期,就在一個月后,這個日期還是人在外地的老舅給算出來的,說是良辰吉日,我自然是相信的。
我去大姐新房那里的次數也很頻繁,幫著忙一些瑣事,很多時候就直接留在那里吃飯,不得不說周遠飯菜做的很好吃,十分符合我的口味。
結婚自然少不了請柬,大姐不喜歡市場上的那些普通的,想要有點特色,讓我出出主意,我心中一想,這好辦,我可是學美術的!
就找班里的同學,幫著大姐設計了十幾份各式各樣的請柬,帶給她來看,大姐左挑右選,選中了其中一張,我看了一眼,赫然是杜雪設計的,一個光屁股小孩兒手里拿著弓箭,漫天亂射。
“玄心,這張挺好的,丘比特哎,就用這一張了,替我謝謝你的同學們,到時候,拿幾袋喜糖給同學分一分吧。”大姐說完后,就站起身,說去廚房,幫周遠打打下手。
我坐在沙發上等著開飯,閑來無事,見到一旁的茶幾上放著兩本雜志,我拿過來泛著看了看,是關于汽車的雜志,其中幾頁上還折起來,做了標記。
我心思一動,高聲問道:“姐,你們兩個要買小車嗎?”
大姐在廚房里回應了我一聲:“是啊,這里距離公司還是挺遠的,天天坐公交車也不方便,我和周遠就合計買一輛車,這樣出行也方便。”然后大姐告訴我周遠很久前就已經學會開車了,也拿到駕照了,最近正商量著買哪款車呢,但是還沒想好。
這時候,菜已經炒好了,端上了桌子,周遠招呼我過去吃飯,同時和我說,他心里大概已經有數了,可能買一輛奧拓。
我過去坐好后,笑著說道:“買什么奧拓啊,買輛奔馳吧,帥氣又拉風。”
大姐拿筷子敲了一下我的頭,笑著說道:“你說的輕松,誰不知道奔馳車好,可我和周遠一年不吃不喝,攢下的錢也買不起。”
我嘴里嚼著飯和菜,說道:“正好我有一輛,新的,閑著也是閑著,送給你們你們當新婚禮物好了。”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巴,別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大姐說話的同時,拿筷子給我夾了一塊雞腿,放在了我的碗里。
周遠笑了笑,也沒有當真。
我把嘴里的飯菜咽下去后,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沒說笑話,是真的,我不是說過你們倆結婚,我一定送一件大禮嗎,奔馳車怎么樣?算不算大禮。”
大姐停下筷子,看著我,伸手摸了摸我腦門:“也不發燒啊,怎么就說胡話了呢?奔馳車,好幾十萬,你哪來的?”
我心里這叫一個郁悶,也不想再爭辯,說車鑰匙在寢室呢,等吃完飯,我領著你們兩個去看好了,眼見為實。
吃完飯后,我回到寢室把車鑰匙拿到手,又一路趕回了大姐的家里,當見到我手里的車鑰匙后,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半信半疑起來,跟著我一起去了二院。
當在二院的后院偏僻的角落里見到停放的全新奔馳車,周遠眼睛一亮,繞著車走了一圈,嘴巴里念叨著,將這輛車的各種配置和價位都順手拈來,張口就能說出來。
大姐怔住了,看了眼這輛奔馳車,又看了看我:“小弟,這輛車真是你的?”
“當然是,怎么樣,喜不喜歡。”
大姐臉色嚴肅的看向我,問道:“你實話和我說,這輛車,你是從哪里的,小弟,你可不能走歪路啊。”
我有些無奈的抓了抓頭發,也難怪大姐會懷疑,她雖然知道我從小就和老舅學本事,但是她和二姐兩人都知之甚少,也很少過問,只知道我學的東西神神叨叨的,至于究竟是什么,卻不清楚,自然也不會知道,也許幫一個有錢人解決一件“麻煩事”,就能換來一輛車。
當我嘴巴都快說干了的時候,大姐總算是肯相信我了:“這么說,這輛奔馳車,真的是你的?”
我欣慰的點點頭:“是我的,大姐你放心,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現在屬于你和周哥了。”
我把鑰匙塞到了大姐的手里,就見到大姐看了一眼車鑰匙,又抬起頭,眼睛閃爍著光亮看著我。
車鑰匙給了周遠后,周遠就面帶興奮的打開了車門,熟悉了一下車,然后起火,很熟練的開出了二院的大門,停在了路邊,然后降下車窗,招呼我和大姐上車。
等我和大姐也上了車,周遠神情激動又欣喜的開著車,繞著市區兜了一個大圈,最后車停在了他們新房的小區門前。
下車時,周遠關上車門,輕輕的摸了摸車頂,一臉感慨。
“周哥,大姐,這車你們喜歡嗎?”我問道。
周遠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了我眼大姐,沒說話,但是那份喜愛,已經溢于言表。
大姐湊近過來,用手輕柔的摸了摸我的頭,眼睛里閃爍著溫潤的光彩:“這份禮物,大姐很喜歡,真的沒想到,小弟這么有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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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搓了搓鼻子,心里也感覺到格外的歡喜,像是吃了蜜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