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道臨關于這扇門說出的一番話,我聽了后,喃喃自語道“圖騰,畢生追求?”
“不錯,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明白這些話的意思,因為我那瘋瘋癲癲的二叔也沒有明了的告訴我,他只警告我說,如果碰到佩戴著這個門的圖案的人,一定要離的遠遠的,不要靠近,也不要接觸,因為那是一群瘋子,二叔說他是假的瘋癲,那些人才是真的瘋子!”宋道臨神情凝重不解,不斷的搖著頭,說完后,舒緩了一口氣。
瘋子,我隱隱的記得,老舅似乎也曾評價一些人是瘋子,就是那些讓他有家難回,在外漂泊六年的那些人。瘋子?瘋子!他們是一群人嗎?
我和宋道臨點點頭,推門離開了,他背靠著椅子而坐,眼睛盯著桌子上的那枚青銅戒指,忽然伸過手去迅速的拿了起來,稍稍猶豫了一下,將那枚戒指套在了自己右手上,看著右手中指上的戒指,他的嘴角慢慢的揚起一抹發自內心,從未在他臉上出現過的笑來。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思索著從宋道臨那里得到的那些信息,感覺很有意思,可是仔細的想來,卻仿佛全都是一些旁枝末節,毫無用處。
心里也有些可惜,顯然,那枚戒指屬于紅棺材內的那位的,可是那位姓甚名誰,是男是女,我都不清楚,因為他已經化成了一堆碎肉,想必現在已經被焚燒成了一堆飛灰。
等我回到學校,校長就讓人將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里,等我敲門進入,身材高瘦的校長笑呵呵的擺了擺手,讓我坐下,等我坐穩,他開口就問起了關于那具紅棺材的事情,是不是已經處理完了。
“不錯,那據紅棺材已經處理完了,校長您放心,學校也不會受到影響。”我答道。
“好,那就好。”校長欣慰的點點頭,前兩日學校除了那么多亂子,可讓他好一陣忙碌,擔憂。
說起那具紅棺材,我忍不住問向校長,他知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是誰埋在哪里的,總不可能憑空出現,一定是人為的。
校長摘下眼鏡擦了擦,深思了一下,鼻腔里發出輕微的嗯聲,許久說道,他在這所學校任職了將近二十年了,倒是真的不清楚這件事,如果說什么時候埋下去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大概八九年前。
他說那時他還不是校長,只是學校里的一個負責的主任,當時他在外地出差了,回來時,聽一些人說過,在他出差的那幾日,有一個上級領導派下來的工程隊,要在學校勘探什么地殼變動,偵查地下是否有石油儲量,挖了很多個大坑,后來都填埋上了。
“如果說,那具棺材是人埋進去的,我想,應該就是那一次,可是……”老校長搖了搖頭,嘆息著,沒有說下去。
當我起身準備要離開的時候,校長忽然招了招手,告訴我說,他今天正準備去老校長,也是他的老朋友家離去做客,問我如果對那次工程的事情感興趣,可以和他一起去,親自問一問。
老老校長,也就是現任老校長的前任,兩人同事多年,也是極好的老朋友,不過老老校長因為身體欠佳,提前退休了。
當晚上學校教職工下了班,我和老校長來到了老老校長的家里,老老校長的家位于一片位置很僻靜的小區內,當進入門,我就聞到一股陳舊的味道,當看到客廳內書架上的書后,就了然了,看起來也是一個“書呆子”。
當老校長說明來意,說我想要問詢一下關于差不多十年前那個施工隊的時候,老老校長很是驚詫,他說他幾乎都快忘了這件事情了,畢竟時間太久,而且他歲數也大了,記性一直不太好,所以記得很模糊了。
但是他說,好在他和那個施工隊的領頭人合了一張影,倒是一直保留著,可以拿過來給我看一看。
老老校長找出一本厚厚的相冊來,和老校長坐在一起,翻一頁看到某張有意思,有紀念意義的照片,兩人就要聊上一聊,等了半個小時,才翻了七八頁,而那本相冊看起來差不多得有上百頁。
老校長看了我一眼,說道:“哎,快點把那張合影找到,小李同學都等不及了,等找出來,我們老哥倆再聊。”
老老校長歉意的笑了笑,戴著老花鏡翻找了起來,等翻到了某一頁,他將一張照片抽了出來,遞給了我,說這就是他和那支施工隊領隊的合影。
我急不可耐的接了來那張黑白照片,雖然心里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能看出什么,因為我清楚的知道,照片上面很可能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而已,但是,心里的那好奇和探究的欲望,還是讓我仔細的端詳起來。
照片的背景我隱隱的又有些眼熟,再仔細的看了一看后,看出來那不正是學校后門一段圍墻嗎?
照片上的季節應該秋天,地上飄落著一層樹葉子,堆積在一起,照片上兩個穿著深顏色中山裝的人緊挨著,臉上都帶著溫和的笑意。
其中一人,我一眼就看出正是老老校長,一晃十年,只是比上面的蒼老了許多,除此外,沒有太大的變化。
另一人……當我看向照片上另一人,也就是那個很可能把那具紅棺材埋在地下的那個施工隊的領隊,我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忍不住驚呼一聲:“怎么可能?”
老校長正和老老校長談笑著,被我這突然的一聲都嚇了一跳,二人同時看向坐在一旁的我,停下了交談。
“小李同學,怎么了?”老校長關心問道。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手上的照片,實在是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那個施工隊的領隊竟然是他!幾乎一瞬間,我也確定了,那具紅棺材定然是這支施工隊埋下去的。
聽到老校長的關心,我緩了口氣,抱歉的搖了搖頭:“沒什么。”
照片上的那人個頭不高,貌不驚人,梳理著大背頭,背著手,臉龐上帶著親和的笑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就像是最常見的那些在樹根底下撅著屁股下象棋的小老頭。可是,我知道,這個人不僅不普通,而且還是一個背景大,能力大,本事也大的大人物。
啞巴丘!
照片上的那人赫然是啞巴丘,我曾經見過啞巴丘,也只見過一次,十年前,啞巴丘九十大壽,在丘家大院,是老舅領我去的,甚至他還給我灌過頂,也因為他的灌頂,我體內的那枚鬼心和我徹底融合,才有我今日生魂的強橫。
“是他?竟然是他!”看著照片上的啞巴丘,真是讓我不能再吃驚,有種被當頭敲了一棍子的感覺,腦袋都暈乎乎的,驚的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我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個陌生的臉,可是當看到啞巴丘的這張臉,我心里更加的糊涂了,同樣,也更加的有了興趣。
那具大紅棺材被特殊的手法,利用棺材釘禁錮住了棺材中那位的三魂七魄,這聽起來很玄妙,但是對于啞巴丘來說,怕是小菜一碟,所以說,這件事是他干的,我相信,因為他有那個能力。
看到這張照片,可以說是意外收獲,讓我忍不住欣喜,可是現在更大的問題是,啞巴丘為什么要這么做?
就我所看到的,啞巴丘是不是好人我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會是一個大奸大惡的人,可他竟然用這么歹毒的手段來對付一個死人,那么棺內的人會是誰,如此讓他怨恨?
去親自問他?顯然不可能,因為啞巴丘已經在三四年前就已經去世了,所以沒有機會去親自向他詢問。
也就是說,雖然這件事情,我偶然得到了一點有意思的線索,可是這條線所在這里戛然而止,斷掉了!
當我向老老校長問起,還有沒有其他的相片的時候,他搖了搖頭,說就這一張,還是當時一個偶然的機會才會合個影,沒有其他的了。
我心里一陣惋惜,那么也就是說,這件事情也就算了解了,想要知道那棺內葬的是誰,啞巴丘有為什么要做,很可能,永遠也不可能知道了。
再一次的拿起那張照片,看著照片上的兩個人,我的目光在兩人周圍飄忽了一下,猛的注意到,照片上還有著另一個人。
那個人顯然是被偶然拍進去的,因為實在是太不顯眼了,所以之前沒看到,那個人距離照相的人很遠,得有五六十米,照的很不清楚,那人還背對著相機,所以只露出一個模糊不清的背影來。
我看著那背影,眼睛卻一點點的亮了起來,因為那背影,我真的是太熟悉了,只因為我從小到達看了十幾年,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抬頭就是他的背。
“老舅?”我心里一陣顫動,因為那背影實在是太像老舅的背影了,而且細細的算起來,老舅和啞巴丘的關系可不一般,如果說,老舅也出現在這件事情,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老舅可能也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來,我心里愈加的感到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