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蒼蠅紛紛斃命,我低頭看了一眼地上那幾乎很那發現的一抹黑色,不用猜,肯定是這股巫毒揮發導致的,心里一陣僥幸,還好發現的早,否則這巫毒一旦發作,只怕后果不堪設想。
“山田澤!”
我深吸了一口氣,眼角抖動了幾下,山田澤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當真是為了報復我無所不用其極,已經達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在我的身上一連兩次都沒有占到便宜,就將目光轉移到了我身邊的人的身上,不得不說,他的這一招,很毒,也很瘋狂。
按照常理而言,他們不過是我的室友而已,和我都沒有任何的直接關聯,完全是無辜的,可就是如此,他也下得了手!
但不得不說,他的這一招,卻歪打正著,如果他對我出手,我會很高興,也許能夠趁機得到一些國運加持,可是,對我周邊的人下手,卻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也不能忍受的。
海哥提議報警,被我否決了,事情沒那么簡單,報警毫無用處,因為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說明這巫毒是山田澤下的,只怕,還會被他倒打一耙,說是栽贓誹謗。
這時候,大飛洗臉回來,也見到了那死蒼蠅,臉色變了變,不敢相信,這么劇烈的巫毒一旦在自己的體內發作,將會是什么下場,僥幸被提前發現了,拔出了。
我看著臉色不太好看的大飛,還有被陷害的小彬,嘆了口氣:“這件事,是因為我,連累你們了,實在是抱歉,我一定會盡快解決的。”
大飛豁的站起身,瞪了我一眼:“老三,你這么說我可生氣了!你幫我們的還少嗎,這點小事算什么。”
小彬也勸我,這些小事不用放在心上,讓我不要大意,山田澤都會對他們出手,可見他對我的恨意,讓我不要吃了虧,小心山田澤的伎倆。
我瞇了瞇眼睛,順著窗戶,看向西南方:“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山田澤,我一定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
在西南的一個小國的首都有著一座佛塔似的建筑,外表看起來很是普通,陳舊,昔日艷麗的色彩,已經被風雨侵蝕,描繪的精美壁畫,也都漸漸的褪了色。
可是,來往的路過的人,看向這座塔的時候,無一不露出敬畏來,就連路過的時候,都不敢靠近絲毫,因為這座塔內,是最負盛名的一位黑衣降頭大宗師修行居住的所在。
這位黑衣降頭大宗師受到人們的敬仰,因為他法力強大,據傳能夠護佑國家的昌盛繁榮,保佑人民,畏懼是因為,降頭師的手段讓人毛骨悚人。
塔內的一個房間,閻天風從一個身材瘦小的人手里接過一個信封,打開信封,看了一眼里面裝的幾根頭發,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透出凜冽,問道:“你確定,這是我要的那人的頭發?”
“閻上師,不會有錯,這是我的人進入那人的寢室,從他的枕頭上撿來的。”
“好,你退下去吧,答應你的,我會支付給你的。”閻天風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只是將手里的信封捏的更緊了。
當這個房間內只剩下他自己,他臉色越加的陰沉下來,牙齒咬的嘎巴作響,恨意從雙眼迸發出來:“李玄心!”這三個字,宛如從嗓子眼里摳出來的一樣,每一個字,都恨不得嚼碎了,吞進肚子里。
閻天風真的恨,小鬼被迫無奈的從自己的手里剝離出去,這是他一輩子都無法承受的損失,對于降頭師,沒有了本命小鬼,一身的本事也去了大半。
他原本在師父的近百徒弟中,實力能夠排的上中等,可是本命小鬼一沒了,實力大跌,立刻淪為末流,成為可有可無的一個人,地位在一落千丈,原本多少人見到他都笑臉相迎,如今卻視而不見,他每每想起來,都感覺不甘心!
他要報復!所以,花了大價錢和很多條件,找人幫自己弄來了這些頭發,他要用這些頭發施展降頭術,當然,不是他施展,而是他的師父!
閻天風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出了門,然后在塔內細長的廊道內左拐右拐,來到了塔內的三層,來到一扇門的門外。
當他敲門進去后,就看到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袍子里的干枯老人坐在堅硬冰涼的石板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這個老人看起來已近耄耋之年,臉上的皺紋如同老樹的樹皮一樣,溝溝壑壑,臉色也有些古怪的青灰色,如果不是熟悉的人,驟然見到,甚至會以為此人已經死去。
閻天風進了門后,一言不發,先是跪倒在地,恭順的連叩了九個頭,然后站起身,低著頭,雙手端著那個信封,一步一步的慢慢走過去,將信封放在了老人的一旁。
閻天風嘴角抽搐了一下,苦澀而又艱難的說道:“我已下定決心,從今日后,我的肉體和靈魂,都屬于師父,只求師父成全我,徒弟心有不甘。”
當閻天風的話出口后,過了幾秒鐘,老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了閻天風一眼,一只干癟的胳膊伸了過來,攤開了手,掌心赫然有著一枚翠綠色的珠子。
閻天風看到那珠子,瞳孔一瞬間,急速的縮成的了一點,因為緊張和恐懼,吞咽了一口唾沫,遲疑了一下后,哆嗦著胳膊,將那綠色的珠子接了過來。
閻天風低頭細看,就見到那翠綠色的珠子是空心的,外殼很薄,也很透亮,能夠清晰的看到,那珠子里面有一個黑色的小點。
他清楚,那是一顆蟲卵,是一種厲害無比,只有真正的降頭宗師才可能掌握控制的毒蟲的產下的蟲卵。
在老人渾濁的目光中,他汗如雨下,最后,咬了咬牙,一仰頭,把這顆翠綠色的珠子仍進了嘴里,閉著眼睛,用力的吞咽了一下。
感覺到珠子順著喉嚨落進了肚子里,他面色死灰的對老人拜了又拜,倒退著腳步,退除了房間。
石床上的老人緩緩的伸出胳膊來,將那信封拿在了手里……
……
因為大飛和小彬的這兩件事情,寢室里的兄弟都看清了山田澤的嘴臉,可是,班級里的其他同學卻不清楚。山田澤也一如既往,表現的風度翩翩,和善有禮,性格爽朗,贏得了更多同學的好感。
大飛幾次見到山田澤,都憤恨不已,忍不住想要擄袖子動手,但都被我勸住了,大飛雖然體格魁梧強壯,可是要打架,定然不是山田澤的對手,只會吃虧。
下了課,在去食堂的途中,山田澤出現在我了我和大飛幾人的面前,他雙手插兜,嘴角噙著冷笑,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問道:“李玄心,你心里是不是很不痛快,很痛恨我?”
“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要攔著我們去吃飯,現在看到你這張虛偽的臉,我就惡心!”大飛直眉瞪眼的叱道。
山田澤面色一寒,看了大飛一眼,他看出大飛身體內的巫毒已經被排出去了,但也沒有提起,而是看著我繼續說道:“李玄心,我上一次,是吃虧在對你不夠了解,這段時間,我可是對你做了很多的了解,似乎,你對身邊的親人朋友都非常的好啊,很在意他們。”
我平靜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叫做殺人誅心,你很棘手,很不好對付,如果一不小心,還會給你送去國運,那是我不想看到的,但是,現在我有了更好的對付你的辦法,很容易辦到,卻能夠讓你更加的痛苦,我們慢慢玩,早晚,你一定會向我求饒的。”山田澤說著話,神情越顯猙獰,“我也可以告訴你,我父親并沒有去世,可是卻因為反噬,幾乎成了一個廢人,癱瘓在床,連我都不認識了,你要為此后悔的!”
“你別囂張,這里可不是你的國家。”海哥怒哼一聲。
山田澤撇撇嘴:“那又如何,我家族的公司明日就會簽下一個合同,雙方都會投出巨資,而那份合同就是我的護身符,就算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敢把我怎么樣,因為一旦我受到傷害,合同就會作廢,那損失,是誰都不能接受的。”
聽到他這么說,我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感覺事情越來越棘手,如他所說,一旦合作的合同簽下,我的境地就太被動了,只能被動的挨打,如果我反擊傷了他,恐怕就算我有理,也會備受各方的責難,被扣上“不識大體”的帽子。
“對了,說起來,你可是負責保護我的,上一次的一萬塊錢是不是拿的很痛快?明日簽約后會有一個酒宴,我真誠的邀請你前去參加,為了感謝你,我還邀請了你的領導。”說完,他笑著,斜睨了我一眼,轉身走開了。
海哥為人老成,看事情也看的比較透徹,他聽明白了山田澤的那一番話的含義,一旦簽訂,那一紙合同,當真就是一枚護身符,就算他做錯了事,為了顧及投資合作,上面的領導也不會懲處他,只能讓步。
海哥不由神情凝重的看向我,問詢我該怎么處理眼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