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裡面?zhèn)鱽砟腥嗽郊哟种氐暮粑?我眼中微冷,腳下輕輕挪動,悄悄的從牆角往裡面望去。
眼睛小心翼翼的將入口附近的位置仔細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什麼,在確定不會有人冒出來之後,我纔再次往有動靜的一邊望去,卻在沒有安裝護欄的露天陽臺上看到了那個人影。
因爲沒有其他燈光的干擾,今晚的月亮在這裡就顯得格外的明亮,而在月光照射著的露天陽臺上,一個瘦小的人影人趴在那個昏睡的女人身上胡作非爲。
可是我的目光卻緊緊的盯著那個男人身上,因爲他的身形和之前在張誠房子不遠處攻擊我的那個黑衣人的身形幾乎一模一樣,只是現(xiàn)在的他是一身休閒裝扮而已,也沒有草帽遮臉。
眼看著他就要將手伸向女人單薄的睡衣領(lǐng)口,我也不在遲疑,拎起腳邊的磚頭快速的朝著正背對著我的男人衝了過去。
跑到一半的時候,他終於察覺到背後的一樣,拉扯女人睡衣的動作一頓,卻手腕一轉(zhuǎn)飛快的抓向女人的脖子,說時遲那時快,在他反應(yīng)過來異常的時候,我手裡的磚頭就已經(jīng)脫手而出。
“啊!”
儘管那個男人動作很迅速的撤回手往一邊閃躲,卻還是沒有我的磚頭快,磚頭的棱角直接撞在了他的臉頰骨的位置,砸的他痛呼一聲,就連身體的動作都猛然一頓。
好機會!
在他停頓的那一秒擡手捂臉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衝到了他身後的位置,飛起一腳踹在了他後背上,在我不留餘地的一腳之下,男人直接被我踹飛了出去,堪堪停在了沒有安裝護欄的陽臺邊緣。
趁著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我衝到女人身邊,一隻手裡早已經(jīng)夾著一張驅(qū)咒符,手腕一轉(zhuǎn)一掌將紙符拍在了女人胸口處。
“唔!”效果立竿見影,女人一下子坐直了身體,身體抽搐了兩下,脖子一彎往地上吐出了一口漆黑的東西。
“老師!”一聲大喊忽然響起,原來是對面那個男人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搬起了救兵。
而我還不等他聲音落下,順手就抄起腳邊的磚頭再次朝著這個男人扔了過去,百分百命中男人的正臉,只見他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仰頭就倒向了後方。
只是他的位置太過靠近陽臺的邊緣,在他倒向後方的時候,大半個身體都已經(jīng)是懸空的狀態(tài),再加上我扔過去的磚頭慣性,失去意識的男人眨眼間就從陽臺上掉了下去。
“啊~”耳邊忽然傳來女人張口大叫的聲音,我本能的捂住她的嘴,快速的說道:“別叫,我是來救你的,趕緊走?!闭f著,我抓起她的手,往背上一拉,也不等她反應(yīng)背起她就衝出了這套房子。
在我即將要踏上通往樓下階梯的時候,背後終於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接著就聽到一聲暴喝:“你是什麼人!”
我回頭看了一眼,卻看到一個乾癟高瘦的身影隱藏在黑暗裡,從他的聲音,我依稀能纔出來,這個人估計是個年紀很老的老頭。
看他沒有追來的樣子,我也不再浪費時間,決定先把這個女人安頓好再說。
因爲樓梯口是相反的方向,所以我並沒有看到那個追下樓的男人,不過我倒也不擔心他會出事,畢竟這些樓層雖然蓋好,但是下面的地面卻還是沒有鋪好混凝土,都是些厚厚的泥土而已,頂多摔個腦震盪而已,恰好給他一個教訓。
“你是誰?他們又是誰,爲什麼我會在這裡?”
背上的女人在我衝下樓的時候,終於恢復了精神,卻是一連串的問題蹦出。
我看了看方向,就直接揹著她往來時候的路上朝回跑,一邊注意著背後的動靜說:“你不要說話,先回你家再說。”
而當我到達女人的家裡時就發(fā)現(xiàn)她家的大門根本就沒有關(guān)嚴實,只是從外面輕輕的推了一下,門鎖堪堪的抵在了門框上,這樣也好,倒也不需要什麼鑰匙開門了。
“嘔~”纔將女人放在來,她就立即捂著嘴開始乾嘔不止,我重新取出一張紙符,找了一個杯子口中快速唸了幾句咒紙符在手裡自動燃燒,我也順勢將燃燒的紙符塞進了玻璃杯中,走到飲水機旁接了慢慢一大杯的冷水走到仍在乾嘔卻吐不出來任何東西的女人面前。
“把這個喝掉,很快就會好了?!?
女人這會兒難受的厲害,我當然知道是因爲咒術(shù)沒有被完全清理乾淨的原因,雖然在剛剛的時候可以直接讓她服用符灰水驅(qū)除咒術(shù),但是當時的情況畢竟緊急,所以我就用了最簡單的法子。
她或許會難受幾天,不過喝幾天符水之後她就會徹底的將符咒排泄乾淨了。
女人頭也沒擡抓過我手裡的杯子就咕咚咕咚喝了個底兒朝天,卻在嚥下最後一口符水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將手裡的杯子一扔,站起身就跑。
當她在洗手間吐完之後,我看著她稍微正常一點的眼睛,心裡也有了譜。
想來這個女人喝下法咒的符水時間並沒有超過六個小時,所以只需要一天的時間三張紙符下去,她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我坐在沙發(fā)上等了一會兒,幾分鐘以後,就看到那個女人正一臉疲憊的走出洗手間,然後往沙發(fā)上一倒,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她開口:“你是誰?我到底怎麼了?”
“我是因爲張誠的事情纔來的?!睕]有拐彎抹角,我直接說出了事情的源頭。
女人聽到張誠兩個字猛的一愣,一下子坐直了身體眼神戒備的瞪著我:“他出事,和我沒有關(guān)係!”
我並沒有理會她的眼神,而是開口就問她:“能告訴我你女兒的情況嗎?”
“什麼?真真?”女人又是一愣,面上的冷淡終於有了些許鬆動,卻是眼神越來越激動:“你是不是見我我女兒?能告訴我她在哪裡嗎?求求你。”
她一下子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撲到我的腿邊,眼睛裡透著一絲希望的光芒,眼淚很快就浸透了她的眼眶。
我將她拉了起來,對著她搖頭說:“我需要你女兒全部的信息,不過你要先做好心理準備?!?
聽了我的話之後,女人眼睛裡充滿著希望的光芒漸漸暗淡,開始浮現(xiàn)出一抹不敢相信,我的心裡並沒有動搖,而她卻捂住
臉充滿著悲傷的哭泣起來。
“你最好別拖沓,說不好你女兒到時候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甭爠t女人滿是悔意和悲傷的哭泣聲,我面無表情的說出了心裡的猜測。
“怎麼會!”我的話剛落,女人卻忽然鬆開了雙手瞪著雙眼嘴脣顫抖的朝著我嘶吼起來,接著她開始瘋狂的搖頭,一邊哭喊道:“她不會死的,她只是走丟了,怎麼可能會死呢...”
說到最後,她幾乎哭的失聲,我卻已經(jīng)看出了她早已經(jīng)絕望的心情,只是自己欺騙自己不肯承認罷了。
看著她後悔不已哭的不能自已的樣子,我心裡沒有任何波動,只是打斷她自言自語,催促道:“你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說不好那兩人就是害死你女兒的兇手!”
我的話才說完,女人立即就停止了哭聲,瞪著紅腫的眼睛渾身顫抖不止。
“說吧?!蔽襾K不想浪費時間,心裡反而還惦記著之前那兩個人,要是那個小傢伙和這家沒有關(guān)係,我也就不會多管了,而那兩個人我是一定要找到的,既然敢對著我出刀子,那我也不用客氣了,因爲說不定他們就是下一個袁濟了。
剛剛對女人說的話,我也是瞎編的,因爲這個女人真的是哭起來沒完沒了,而現(xiàn)在她就像是被嚇傻了一樣,渾身顫抖著,好半天才抖動著嘴脣問我:“我不認識他們,他們爲什麼要抓我女兒...”
我看著她蒼白的面孔,無奈的嘆氣,然後就接著對她說:“我是來了解你女兒的情況的,我到你家的時候就看見你被他們帶走了,如果不是我追上,你說不定就被他們?nèi)铓⒘?。”說著,我還專門用下巴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
在我的示意下,她終於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狼狽的樣子,一把抓住胸口散開的衣服,當她看到自己胸口處那枚紫紅的吻痕時臉色終於大變了,忽然抓住我的手驚慌的看著我:“救救我,救救我的女兒,求求你了,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看著她還要哭泣不止的樣子,我頓時一擰眉頭面色冰冷的看著她喝道:“夠了,先把我的問題回答了隨便你哭,只要你不出門,那兩人我自會對付,說罷!”
女人被我吼的立馬噤聲,憋了一口氣好半天才緩過氣來,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看著我一邊抽噎一邊點頭說:“我說我說。”
見她是真的被我降住了,我立刻問她:“把你女兒的真實生辰年齡還有近期的照片都給我。”
“好的?!迸它c點頭,這次反應(yīng)很快的站起身走到了一個房間,又很快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紫色的本子,還有一個相框。
“這是半年前出去玩的時候照的照片,這是戶口本,不過爲了她能趕上下半年的上學報名,我們改了她的年齡?!?
“改了年齡!”我翻看戶口本的手猛然一頓,擡頭盯著她問:“把她真正的時辰八字說給我!”這就是問題嗎?
看著戶口本上和李叔告訴我的一模一樣的年份生日,再想著女人剛剛所說的爲了讓孩子能趕上下學期的報名而改變年齡的事情,我心裡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