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兩船藏兩派,正邪難辨無從識。
雙重間諜爲(wèi)謀事,隱匿身份心起疑。
小院內(nèi)
一小片綠油油的田地,葡萄架上掛著一串串半晶亮的紫紅紫紅的葡萄。
櫻兒坐在廚房竈膛邊看著籽瀠從開封傳來的書信,讀完,拿起身旁一把柴草,點燃放進竈膛,將信紙湊上火苗,又收回。細想,留著還有用!折起信紙。
卓飛路過院子看到廚房竈膛內(nèi)生著火,便走進來,見櫻兒正將什麼東西收起:“櫻兒,藏什麼呢?”
櫻兒心跳霎時漏了一拍:“哦,大哥!”擡臉:“沒什麼!”她知道此時此事不宜讓大哥知道。
“是嗎?”鎖定她那張白皙無瑕、清雅淡然的秀顏:“我不信,拿出來看看!”手欲伸進她剛剛藏信紙的衣袖。
櫻兒高高擡起衣袖:“真的!”玉指伸進衣袖:“是鬆勤寄給我的信,大哥若不信,小妹拿給你看就是了!”
縮回自己的手:“那算了!”人家寫給妹子的情書,豈有他過目之理!
茅屋廳內(nèi)
“前輩叨擾數(shù)日,很是抱歉!”櫻兒道:“在此多謝您的款待、照顧與幫助,我們也該回去了!”
“櫻兒,怎不多住幾日?”慕容淑蘭嘆道:“我也知道你們在中原,還有許多事待辦!也不便久留!什麼時候動身?”
“明天!”櫻兒回道。
慕容淑蘭點頭:“好!我隨後也去中原,”壓低聲音:“告訴我,絕心宮具體位置!”
小聲道:“前輩,筆墨在哪?”
“跟我來!步向自己臥房。
三位護法收到月憐書信急急趕往商洛。
德興酒樓 包廂內(nèi)
月憐起身:“有勞三位前輩千里迢迢趕來,月憐在此謝罪!”望著眼前站於包廂內(nèi)帶著狼牙面具、白紗蒙面、一頂蓑帽的三人:“請坐!”
三位入坐,月憐給三人上了茶。
“月憐,”白紗蒙面的女子開了口:“著我們前來,有何事?”
“水護法,前次慕容右使至天鷹堡,您可有察覺出什麼?她是否?”
“應(yīng)該不至於,”沉吟良久:“動心或許有!”
“嗯!”月憐點頭:“他們?nèi)敉窘?jīng)蜀山崑崙二派及盟主府,三位前輩可要小心!”
三人頷首:“這個自然!”白紗蒙面的女子道。
“現(xiàn)下,那幾個麻煩的傢伙身處塞外,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鳳目閃過一絲幾不可查的寒光:“我會牽著他們的鼻子走,讓他們來不及救援這羣膿包!在行動倘遇上蒼山這隻攔路虎,我們無須與之正面抗衡,只需各位前輩利用在正派的身份,向衆(zhòng)人述說此事!”
三人又一次點頭。
“尋機將盟主府、蜀山、崑崙掌控在手,我看少林這獨角戲怎麼唱!”
三人心底暗贊:這丫頭心機夠深!
“月憐,”戴頂蓑帽之人道:“上回要你查的事……”
“還需別處打聽!”月憐嘆道:“這也正是我請上金護法和水護法的原因,不知道蜀山和天鷹堡,可否有這人訊息?”
“什麼人乾的?”金、水兩護法道。
“寧婭!”
三人腦子一嗡,沒聽過!
“然卻就是這個名不見金傳之人,將木護法真實身份抖露,致使袁護法差點被明玄那老道姑給正法!”
“有這事,棟華兄?”水護法一臉疑惑,崑崙也沒聲響啊?
“傅護法、崔護法,若有關(guān)於此人的消息,如不能直接告知宮主,煩請通知月憐一聲!”
崔護法頷首。
“好!”傅護法道:“此人會不會也藏身崑崙?”
戴蓑帽的袁棟華沉思良久:“我會暗暗調(diào)查的!”
“還有一事,木護法回崑崙倘經(jīng)長安的查詢一下‘浪裡淘沙’是否還活著,爲(wèi)何事隔這麼久,一點風(fēng)聲也沒有,其當(dāng)年好友什麼都不清楚?”月憐斂緊蛾眉:“宮主此刻聯(lián)繫不上右使,正心疑她呢!”她知道三人也會開口問這事,反正魔宮內(nèi),已有人懷疑白翎雪,不利她的負面?zhèn)髀勗蕉?,於他們和正派武林越有利?
“好!”袁棟華心下暗忖:“小雪真的變心了!”
“若覈查無誤的話,”拿起桌上的方形黑布包,遞到白紗蒙面的女子面前:“崔護法麻煩你走趟開封,且每年九月十一前後,幽璇都會爲(wèi)青竹鎮(zhèn)上的孤兒祁福,今年也不例外,定會去寺廟祝拜,我們可趁此良機……”
“有理!”袁棟華說道:“汐菱不方便下手,此事不如由我和鋆暉……”
“不須二位動手,自有出頭之人,費同材一心想要除掉幽璇,我們可以來個一食二鳥,讓那煩人的傢伙和他去鬥;等再回頭武林早在我們之手,而那幾個傢伙他們也元氣大傷,同時亦能令卓豪首尾不能兼顧!”
“妙!”崔汐菱和袁棟華暗暗讚道。
“此計雖好,”沉吟許久,金護法傅鋆暉道:“可未必能一擊即中,武林盟主豈是那般容易對付之人?”
“對,”袁棟華道:“丫頭,你可忽視不得!”
“放心,我有良策!”
“良策在哪?”袁棟華問道。
“崔護法的錦囊裡!”
“月憐丫頭,”崔汐菱誇讚道:“這些年長進不少??!”
“崔護法過讚了,月憐只是不敢讓諸位前輩及師父失望而已!”
“哈哈!”崔汐菱望著她那雙攝魂的水眸:“‘千面娘子’教的徒弟會令人失望?沒有你在風(fēng)月場所這麼多年,如何爲(wèi)宮主獲取正派武林及蒼山那麼詳盡之情報!”
輕咳:“崔護法,傅護法和袁護法乃是修道之人,您怎好……”
“修道?”斜瞄身旁木然無表情的兩人:“是啊,多年清修,怕是假道人都修成正果了!”
兩人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
“丫頭,”傅鋆暉問道:“宮主要你查的那個臭丫頭有眉目了嗎?”
“葉漣漪?”月憐搖頭。
“什麼意思?”
“什麼都沒有!”月憐無奈地道:“我連退隱江湖的,專門蒐集網(wǎng)羅武林秘密情報組織的幾位老前輩都請出山了,沒有她的任何一絲訊息,上官櫻帶她回逍遙山莊之前的記錄是一片空白;也掌握不到她真實身份,此人是正是邪無從考查!”她說的是實話,早在年前,上官櫻便著請寧婭爲(wèi)她查過此人!
“什麼?”傅鋆暉詫異道:“那武林之外呢?她是個醫(yī)者,‘回魂仙醫(yī)’那……”
“也沒有!”月憐還是搖頭:“我也甚覺奇怪,嶽老頭怎麼會找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頭做傳人!”
“除了她!”袁棟華道:“以免日後於我們不利!”
“辦不到!”月憐蹙緊細眉:“她本身就是學(xué)醫(yī)的,下毒,絕逃不過她的眼睛;直接下手,她身旁都是高手,根本不可能;除非你們親自動手,可這樣一來,會暴露你們的身份!”
“那將如何是好?”自語也是詢問。
“或許有一法可試?”
“什麼法子?”三人齊問。
月憐揮手示意,四人交頭接耳半晌;點頭:“快傳書熊左使!”
“是!”輕應(yīng),心道:“除掉你無關(guān)大局,怨只能怨,你非得跟我爭他!” 擡眸:“到時只要整個武林握在我等之手,那幾個小人物還蹦的了幾時?”單鳳美目一掃三人,她知道這三位臉上都掛著笑意!
蒼山派
廳前
天高海闊的匾額下,費同材、馬元平正商量著事。
派內(nèi)弟子進前通報:“掌門舒長老回來了!”
“有請!”費同材道。
“掌門,”舒建保大步從廳外跨進:“查到了,承星堂明裡已打劫官商、鏢隊度日,實則這些年魯誠早已暗中拉攏其他小派,培植勢力;而那幾個小門派與魔宮有一定聯(lián)繫,承星堂、天月門也裡有他們的內(nèi)應(yīng),所以這幾個小派輕視不得,我們要儘快找到那幾個線人,然後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