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個冷笑話?
身為活了數萬年的老古董,空見證了整個人類文明的發展過程。
從古之戰車,到現之炮火,各種文娛活動,凡是人類懂得,他都略知一二。
活了這么久不可能是白活,可以說沒有誰比他更了解人類。
這世間,什么樣的人他都見過,好的,壞的,善的,惡的,欺詐的,真誠的……
古時,弱勢種族想活很難。現時,普通人想活也不容易,世有美好之事,便有遺憾之事。
也正是因為如此,原本處于古王內心的菱角,也在歲月中被磨得慢慢柔和起來。
關于世界的真相,他在數萬年中也找到了一些端倪,那就是:
世界有罪!,生物有罪!,力量有罪!
空間內,木禺等了約一刻鐘后,仍舊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保持著大爺的坐姿,大喊:“沒事放我出去,這里超無聊,我可受不了,答應的事,我自會辦到”。
待在白色空間,以前倒是沒有什么,但現在會覺得十分約束,就像身體被強行鎖住一般,根本伸展不開。
宛如飛鳥沒了翅膀,游魚沒了尾鰭,動物沒肢體,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你等我一會,我理理”,此話落下后,恢復了無聲,沒有了任何回應。
“這家伙不會睡著了吧”,木禺暗自調侃了一句,沒法,只好耐心等待。
要不自殺試試?,說不定就能出去?
開玩笑,開玩笑,怎么可能真自殺,這片空間是真的還是假的都不清楚。
又過了一會,木禺感覺身體隱隱有些毛燥燥的,有種度秒如年的感受。
“這個腹黑的家伙在干什么?”
木禺想起了,以前空是可以窺視自己的部分內心,有什么事直說不就成了嗎。
真是活得越久,越猶豫、
終于,在木禺的等待中,那一聲天外之音傳了過來,宛如久旱逢甘霖一樣舒爽,只是這問題有點奇怪。
“我的力量好用吧!”
木禺雖是疑惑但還是點點頭:“好用”。
但,這個問題是不是問過?
“那你也該發現了其副作用”
木禺聞此臉色立馬正緊起來,想來要談的是重要的事,緩聲:
“不錯,最近一些日子我都快忘記自己的身份了,行為越來越怪異,總是游走在情緒的邊緣”。
空淡漠了一句:“那是自然,想要駕馭世界三大主宰之一的力量,沒有那么容易,但……”。
木禺聽著這欲言又止的話:“有話直說”。
吊人胃口,實屬老太太行為,就如同那裹腳布一般,又臭又長。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被稱為不死鳥嗎?
因為可以死而復活,又因為是鳥類。
但嚴格意義上來說,我還算是生物,只能循環自己的生命結構,消耗掉部分的能量得以復活!”
這突來的自問自答讓木禺頓時一怔,眉頭不自然的皺緊:“你的意思是?”
他可是記的自己曾復活過其他的生物,無論是宇宙船的外星生物,還是忍天黨的人員,那都是真真切切的復活。
但若把空當作一個生物來看,玩弄生命可比超能力這種要不可思議的多,畢竟:
生命是世界的禁區!
“就如你想的那樣,生物不死鳥是可以復活自己。
可玩弄生命是無法做到,頂多給予眷屬的印記,增強其自愈能力罷了”
略有深沉的話語,從空間的四面八方傳來,進入該知者的耳里。
木禺的眼睛一道精光閃過,盤算了起來,全然忘記了身上的異燥。
這個消息可真是嚇人,他聞到了棋盤的氣息。
細想過后又覺得合情合理,哪有生物可以玩弄生命的規則,除非是神靈。
而整個地球能稱的上神靈的只有一個,那就是……
虛幻的空望著眼下沉思的人影,緩緩道:“不用多想,想多沒用,第二次復蘇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一切”。
事實上他考慮了很久,要不要說這些,說到哪里會比較恰當。
他心中很清楚,這封信不是地王普洛斯寫的。
三古王,海涅的實力最強,地王其次,自己最后,但打起來也差不了多少,都同屬一個級別的生物。
三王之間各有擅長的領域,也各有性格。
地王普洛斯就是個莽夫,仗著自身決然的防御,多次擅闖海里,找海涅單挑,打出一道海溝那都算的上是輕的。
性格上嚴重不符,還有一個最直接的證據。
普洛斯倒在自己前面!
“所以,你又吊我胃口”,木禺朝上翻了翻白眼。
這話咋就這么熟悉呢?
這斷句斷的咋就這么有那內味呢?
似曾相識,似曾相識!
“對,是的”,虛空中的話很自然的回應。
嗯!?,回答的這么干脆?,承認的這么自然?
身為三王之一的你,難道就不感到羞愧嗎?
木禺憋了一口氣,這空的性格簡直是,低俗,惡劣,腹黑到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團灰白色的東西突然出現在眼前。
木禺有些詫異的望著,這東西似云似霧,比云要薄,比霧要濃,還微微散發著光。
空見差不多了,逗逗人類也挺有趣的,比以前看種族間的拼死拼活更有意思。
輕言道:“送你的禮物,可以稍稍中和我的力量。
這東西我能拿出的不多,好好善用。
我知道你想當人類,所以我便幫你,這是我跟你的約定”。
事實上,這也是他最近才發現的東西,并且要將其從上面剝奪下來很難。
也是根據這個,他才猜出了世界大致的真相。
“你是個有趣的家伙”,木禺一愣,內心有些感動。
盡管空總是吊人胃口,還喜歡嚇唬人,但到目前為止所做的,所說的都是對自己有益。
但!
怎么用?
連著抓了幾次,都沒抓住這小云霧,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吃掉它就行”
淡淡的話語從高空落下,緩和了這一氣氛。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