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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漠”場景之中,有一條坑道,坑道之中,此時是有著不少的警方人員來來往往。一盞臨時安置的射燈,是將整個坑道照得雪亮。
“純兒,你要不要在這里先……一個女孩子……”我說道。我的意思,是讓純兒在場景外等候著,畢竟是女孩子,這樣的兇案現(xiàn)場……
“我們認(rèn)識都十年了,你從來沒把我當(dāng)女人,今天才想到我是女孩子?”純兒大聲道,“晚啦,我也要進(jìn)去瞧瞧……”
我看了一眼陳宇正雄,陳宇正雄似乎是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對話,依然是在前面帶著路向里走。
坑道的一面墻角,是靠墻坐了一個穿著一身憲兵制服的男人,男人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墨陽,肩上的軍銜,是一個大校——自然,這不過是游樂場內(nèi)部設(shè)計的軍銜而已,但也是說明了這至少是這個游樂場的管理者了。
這個男人早已死了,雙眼瞪得老大,面色鐵青,雙手垂在兩側(cè)。一把QBZ03自動步槍,就是在他面前幾步遠(yuǎn)的距離,地面之上,是散落了不少的彈殼。
“今天是他值班,下午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警官……他是……怎么死的?”趙勇恒問道。
“身體多處擦傷和撞上,后腦有一個較大的傷口,但不是致命傷。死亡原因,是窒息。”陳宇正雄說道。
當(dāng)陳宇正雄說到“后腦的傷口時”,我是不由得也看了看地上那男人。男人脖子上有血,但流的不多,而這些血,不但是頭上有脖子上有,在他身后的石壁上也是有著一道流下的血跡。我站到了那男人身邊比劃了一下,那血跡位置,是在兩米二左右。
“看起來,是個很高的大個子抓住他往墻上撞了。”我說道。我的腦海之中,是浮現(xiàn)出了那樣一副畫面——一個大個子突然襲擊了那位經(jīng)理,而此時的經(jīng)理手中,是恰好拿著一把步槍。在情急之下,經(jīng)理是朝著那高個子開槍了,而他是忘記了手中的只是游戲用的激光槍。在打的一地彈殼之后,大個子掐住了經(jīng)理的脖子,用力按在了墻上。
陳宇正雄點點頭:“沒錯,要把人的頭抓到這么高,那人至少身高在兩米以上的壯漢。這里的監(jiān)控都受到了干擾,沒法看到兇手是什么模樣的了。還有這里,你們來看
。”
陳宇正雄說著,是帶著我們到了另一處墻角下,那里的沙子還是濕的,有著一灘紅色的血跡。
“初步斷定,這里的血跡不是死者的。”陳宇正雄說道,“已經(jīng)提取了血樣,正在局里血樣庫做記錄和DNA對比。”
對于所謂的血樣庫的DNA對比,我也并不抱什么希望,公安局的血樣庫并不是太全面,僅僅只是一些曾被逮捕過的有重大前科的人員的記錄。
我也彎腰看了一看:“這下面濕的,好像不是血……”
“這是水,混了一些血在里面。這個地方,應(yīng)該是放過什么濕的東西。形狀應(yīng)該是……”陳宇正雄說著,比劃了一下那物事的大小。我只能大致的理解那應(yīng)該是大小形狀如同一直小貓的東西。
“趙老板……你的游樂場,是不是裝了什么信號干擾設(shè)備。”陳宇正雄站起身說道,“私自裝那樣的設(shè)備是違法的。”
趙勇恒搖搖頭:“怎么可能,我這里對戰(zhàn)都要用到無線對講,裝了信號干擾的設(shè)備我怎么做生意。”
我聽得陳宇正雄的那種說法,便是掏出了手機(jī)看,手機(jī)的屏幕之上,顯示的,是無信號。
“這個地方,不干凈!”一旁一直一言不發(fā)的潘少坤忽然說道,他的手中,本是拿著一只小鈴鐺,此時的小鈴鐺是發(fā)出了微微的“叮叮”聲。只見他是從身后的袋子中取出了一只羅盤,我湊過頭去一看,此時羅盤的指針,正是忽左忽右的胡亂顫著。
若是平日,看見一個指南針胡亂顫動,倒是不會覺得有什么,而此時拿在這正一道道士手中的羅盤在那顫動,不由得使人是心生緊張。
“是強(qiáng)磁場干擾?”陳宇正雄一看,立即是回頭大喊了一聲:“強(qiáng)磁場干擾,趕快查一下干擾源!”
上一次在學(xué)校中見到的那個叫做“小康”的警察,此時也是在場。聽得陳宇正雄的號令,小康是匆匆去了外面,不多時,又是匆匆跑了回來。手上是多了一只模樣同羅盤相當(dāng)類似的設(shè)備。這是一只電子指南針,電子指南針在精度和靈敏度方面都有著很大的優(yōu)勢。在強(qiáng)磁場干擾的狀況下,包括羅盤在內(nèi)的普通磁鐵指南針會失受到干擾而無法正常運作,而電子指南針在抗干擾能力方面是要
遠(yuǎn)優(yōu)與磁鐵指南針。這一只電子指南針的屏幕之上,除了有兩個大大的“干擾”字樣外,還有著一枚虛擬指針,指向了干擾源的方向。
“干擾源,在七點鐘方向!”陳宇正雄大聲說著,向著那指針的方向跑了去。而剛剛跑了兩步,陳宇正雄便是停下了腳步。
我們也是連忙跟了過去,陳宇正雄一臉茫然,用力拍了拍手中的電子指南針。此時的電子指南針正是正兒八經(jīng)地指著北方,屏幕上是兩個大大的字:正常。潘少坤也是再次端起了他的羅盤,上面的指針,也是恢復(fù)了正常狀態(tài)。
“小康!你帶幾個人往西南方向搜索!”陳宇正雄大聲喊道。
小康大聲答著“是”,喊上了兩個身邊的警察,便是向著西南方向跑去了。
而潘少坤更感興趣的,則是那個被掐死的男人,在他彎下腰去查看時,一個警察是大聲喊道:“不要隨便觸碰死者!”
“沒關(guān)系,讓他看看。”陳宇正雄說著,又是轉(zhuǎn)過身來面朝著我道,“這個地方,是不是又鬧鬼了?”
陳宇正雄的這個問題,倒是也不是平白無故地問的。在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就是因為第八小學(xué)鬧鬼,而那個“鬼”則是讓我的一個朋友失蹤,這才報警請來了陳宇正雄進(jìn)行調(diào)查。這一次我的出現(xiàn),又是同一名道士一同,陳宇正雄或許就是因此立即想到那茬了。
而他的猜測,倒是很是準(zhǔn)確。
趙勇恒點了點頭。
“什么鬼?”陳宇正雄問道。
“女鬼……”趙勇恒道,“八成,是一只厲鬼……所以我請來了他來幫我解決……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你認(rèn)為,你的經(jīng)理是女鬼殺的?”陳宇正雄問道。
“死者死不瞑目,面容驚恐。加上這里戾氣很重,很有這樣的可能。”一直不說話的潘少坤忽然說道。
趙勇恒將同我們說過的那件事情,同陳宇正雄也說了一遍。
陳宇正雄在聽完之后,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淡淡地問趙勇恒:“照你所說,你也見過鬼,如果那是一只厲鬼的話,為什么你沒有出事?”
趙勇恒看了看潘少坤,忽然臉頰就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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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