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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胡鬧!就算是傳染病,也應該是隔離治療!怎么可以這樣草菅人命!”我大聲道。
“事情沒那么簡單……是生化武器。”芍藥說道。
“什么?!”我不由得大驚道。
牡丹道:“一種類似裂頭蚴的寄生蟲,但是繁殖能力和危害要強得多。我們管它叫HR3”
我頓時想起了海灘邊的那些尸體。
“感染之后就會導致心肌梗塞死亡?”我問道。
牡丹搖搖頭:“心肌梗塞只是它的一種副作用,有部分的幼蟲錯誤進入心臟就會引發心肌梗塞,HR3的感染者大約百分之三十的人會在十二四小時內心肌梗塞死亡。”
“那……剩下的呢?”
按動了幾下手機展示在我的面前。
手機屏幕上顯示了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之中是一樣凹凸不平的紅色物事,一眼便可以看出是一個人大腦。在這個大腦之上,有著幾個孔洞,在這些孔洞之中,是一條條細長的白色小蟲。
“這是感染后一小時的情況。”牡丹說道,“HR3在進入人體后會迅速沿著血管進入大腦,開始蠶食大腦。所以一開始宿主會有些頭暈眼花或是出現幻覺等等。”
牡丹說著,輕輕在屏幕上一劃,翻到了下一張。
在這一張照片之上,這些小蟲已是讓這個大腦變得千瘡百孔,原本是紅色的腦組織之上,是有著數不清的密密麻麻的小蟲。
我頓時一陣惡心之感:“到這個程度,這個人已經死了吧。”
“不,這是感染后三個小時的情況,宿主在外觀看來依然能夠正常活動。這些寄生蟲很聰明,在這個階段它們會很小心地避開一些致命的區域,而且會釋放一種麻醉性質的物質。這些物質讓宿主沒有疼痛感,同時因為腦細胞被蠶食,宿主的認知能力會降低,同時得狂躁。”
牡丹又翻了一張照片,在這張照片之上,依然是一
個被打開的頭顱。而此時,我沒有在里面看到任何的腦組織,只有一大團的小蟲。
“這是感染后五個小時,在解剖這個個體前五分鐘,他剛剛殺了我們一名優秀的情報員。”芍藥說道。
三張照片,是讓我產生了極度的擔憂。
在最后一張照片之中,宿主的大腦已是被寄生蟲吃光了。人活著的證據,便是大腦能夠正常運作。但若是連大腦都沒呢,那么這也應該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死人了。也就是說,而現在芍藥所說的,就是這樣一個沒有了大腦的死人,殺死了一名訓練有素的情報員。
“這些蟲子,取代了大腦?”我說道。
“蟲子有著某種集體思維能力,在蠶食大腦的時候也是接管了身體的控制權。”芍藥說道。
“控制宿主?這些蟲子怎么可能做到的?!”我驚道。
“在自然界,這樣的例子并不罕見。在巴西的叢林里,有一種真菌,能夠控制螞蟻的思維,控制螞蟻的行動,能讓螞蟻行動到指定的地點后死亡。或者,還有一種我們更加熟悉的生物……冬蟲夏草。”芍藥說道。
冬蟲夏草?
這是國人太熟悉不過的一種藥材了。冬蟲夏草是蝙蝠蛾科的幼蟲被蟲草菌屬的真菌感染后形成。在冬季蝙蝠蛾會把卵產在土里,蟲草菌屬的真菌孢子便是專門感染這些亂孵化出的幼蟲。在感染后,這些幼蟲頭部會長出一根真菌子座,會拼命試圖鉆出地面,在頭部伸出地面之后就會死去。而頭部的真菌會繼續生長,最終成為冬蟲夏草。
“那在這樣的狀態……能夠存活多久?”我問道。
“HR3完全占據了大腦,只需要大約過去二十四小時就會孵化成成蟲。”芍藥說道。“在成蟲發育成熟之后,會控制宿主行動到水中,HR3的成蟲會在水中完成交配和產卵。這些卵會很快孵化,最初的幼蟲細小到幾乎看不見,會咬破皮膚進入循環系統。人一旦接觸
或是飲用了被污染的水,就有很高的幾率被感染。”
“你的意思是……這些寄生蟲,是通過水源傳染的?”我說道。
水源?
我似乎頓時明白了何以我們四人沒有染病的原因了。
到了島上之后,我們四人都是飲用自己帶來的礦泉水,而沒有喝島上的所謂的“蜜泉”。在海水中游泳之后,也是匆匆忙忙沒有再去沖個淡水澡。雖是吃了幾只海鮮,但煮熟的食物里,即便是有寄生蟲存在,也應當是被殺死了的。
而我也立即想起了那名叫做金剛的領隊,在中午從碼頭返回之時,我是見得他喝了取水處的水,然后陪著他到了海邊,游到了對岸。
離對岸,至少是要三四個小時,那么到達那邊之時。
“有一個男的,游到對岸報警的……”我說道。
“正是他,我們才會到這里來。”芍藥說道,“我們得到的情報,是可他一上了岸,就發了狂,差點掐死一個碼頭的搬運工。碼頭的保安以為是瘋子報了案,警察把他送到醫院檢查,我們這才知道這里出事了。”
自村子那邊傳來的槍聲,也是漸漸平息了下來。
“走吧。”牡丹說道。
我向著遠處坐著的邵純純揮了揮手,便是跟著牡丹,去到那村子之中。
衛生室的門口,占了那名醫生。醫生的白大褂破了許多個口子,此時正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醫生,警官要看一下尸體……”我說道。
“尸體……就在后面冰柜里,跟我來。”醫生說著,連忙便是帶頭進到了后面。
那死去的五人,就擺在那后屋之內。醫生也迅速地打開那只冰柜,展示出那里面存儲著的人。
牡丹戴上了橡膠手套,對著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體看了少卿,又是拉起了尸體的手臂看了看,搖了搖頭:“不是他……他不是那個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