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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的口中,除了高喊之外,也是喃喃著一些聽不懂的咒語。
我不愿多看這種詭異的儀式,在林偉強提著三只麥餅回到了車上,我便也發動了車子,緩緩地開過橋去。在過了兩個彎后,前方出現了一個三岔口。
“李老師,陳淑歡的家你去過沒有?”我問道。
“沒……”李楚楚說道,“我以為你們知道路的……”
我一腳剎車,把車停在了路邊。瞪著眼睛看著坐在后座的林偉強。
“你們別看我,我連陳淑歡是花坦人都不知道!”林偉強無辜地說道,“我以為你知道的……”
“知道個屁!你也是被楊達墨洗腦了么!”我被氣得要笑。
“好啦好啦!以前陳淑歡和我說過一點,過了珍溪口大橋有個分岔路。左邊是胡頭,右邊是東川,她家要直走。花坦姓陳的人家不多,打聽一下應該就能找到了。”李楚楚道。
“直走?!那就聽你的了!”我繼續起步了車子,緩緩將車子起步,繼續向前開去。
公路的兩側,都是秀麗的山峰,山腳下,是大片大片的稻田。在這正午時分,田里已經發黃的稻子在陽光照樣下是格外的耀眼。幾位農夫,坐在田邊的樹蔭之下抽著煙聊天,也成了這一副田園風光圖的一部分。即便是隔著車窗玻璃,也是能感受到外面微風吹拂著的稻香。
我回憶起了在很小的時候,被父母帶到山上割稻子的經歷。稻子,一定是要在這樣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割下,才能夠把谷子從稻穗中打出。餓了,便是也有這樣的麥餅充饑,渴了,有著最甘洌的山泉解渴。那時的秋天,有一個“忙假”,設在秋天農忙之時,學校中的學生便是利用這個假期回家幫助家中收割稻谷。這樣適當的勞動,對于學生的發展是有著相當的好處,之時現在的家長,大多不愿意讓孩子吃苦的了。
車子很快便是到了鄉政
府附近,在這樣的中午,街上的人不多。李楚楚示意我在路邊停下。停下車,便是去了路邊向一位中年婦人問路。我便是也趁著這空擋,多咬幾口的麥餅。
車門關著,透過玻璃,我只能見得那婦人的表情看來似乎有些不愉快。李楚楚似乎在追問什么,卻是見得那婦人連連后退,竟是想要躲著李楚楚一般。李楚楚看起來有些無奈,便是去到了另一邊去問一位在路邊乘涼的老人。
老人也只是同她簡單地說了幾句便是現出了不愿說話的神情,瞇起了眼睛裝作睡覺。
李楚楚有些郁悶地回到車里,碰地一聲用力關上了車門。
“他們說什么了……”林偉強連忙問道。
“說起姓陳的人家,他們就什么都不肯說。”李楚楚道。
“就問個路,他們怎么這種態度。”我說道。
“鬼知道,我還客客氣氣地問的了,他們弄的好像是見了鬼一樣……”李楚楚道。
我看了看路邊的那位老人,此時那老人似乎也恰是瞇著眼睛看這邊,恰是與我的目光相碰,連忙又是轉過了頭去。
“我去鄉政府里問問看。”我說著,便是也下了車。
一下車,便是迎面而來的一陣熱浪。
說是鄉政府,其實只是一個習慣性的稱呼了。在幾年之前,因為城市化進程實在太快,人口大多都涌入了城鎮之中。隨著人口的減少,全省鄉一級的行政區劃已經全部取消了,原來的鄉都并入到鎮或街道,只在原鄉政府所在地留一個辦事處,留幾個基層人員處理一些日常的事務。
在我進到了這個辦事處之時,便是立即遇到了一個穿著一件橘黃色T恤,挽著褲腿。正在向地上灑水降溫的工作人員。我也是學著李楚楚的心眼,在宣傳欄之中注意了一下,倒是立即知道了這人便是辦事處的劉福榮主任。見到我進來,便是轉過了身來,大聲問道:“
有什么事嗎?”
我取了煙遞給他,那人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抽煙。
“劉主任……我是路過的,想打聽下,這附近有沒有姓陳的人家。”我問道。
“姓陳的人家……花坦姓陳的人家不多,不過住的很散,你說個名字出來。”劉主任說道。
“陳淑歡。”我說道。
劉主任楞了一下,抬頭打量著我,又看了看我停在外面的車子。
“你是……江北來的?”劉主任問道。
“我是她的同事,她沒有去報到我就過來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剛剛在外面問路,好像都不愿意告訴我……”我說道。
“農村嘛,封建迷信難免的。一些未知的事物么容易產生恐懼,她么又恰好出了些事,所以……也能理解。她家就在后面那里……我正要去她那邊,帶你們去好了。”劉主任說著,洗了洗手,放下了手中的橡皮水管。
“陳淑歡她……出了什么事了!”我連忙問道。
“這事,我三兩句話說不清。等我一下,我把衣服換換一會我帶你去看。”劉主任說著,去到了屋內。
我一邊向著車里揮了揮手,示意李楚楚與林偉強下車來。
劉主任輕描淡寫的“她出了點事”,是讓我隱隱覺得,這“點事”,絕不是什么小事。
“王老師,怎么樣了……”李楚楚大聲問道。
此時,劉主任已是從屋內出來。他身上的那件T恤已是換成了一件干凈整潔的白襯衫。
“我們現在去陳淑歡家看看。”劉主任大聲說道,“你們三個……都是江北的老師?”
“對,我們都是同個學校的。”我說道。
“既然是老師,應該也都是信科學的了,那些迷信的東西就不用怕了。跟我來,這邊走。”劉主任說著,帶著我們自辦事處后門出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