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現(xiàn)世寵023:米胖,米小胖
老舊的木門發(fā)出‘吱呀’的響聲……
走廊上,男人濃稠的目光從上到下,將粉嫩嫩的小女人掃視了個遍,目光掠過她緊身毛衣勾勒出來的胸前美景,微微凝滯。
小小的玉足踩在冬日夜晚冷至極點的瓷磚上,趾頭蜷縮。
不由得,寧呈森目光沉了沉。
輕輕動脣,呼出的氣體瞬間在空氣中形成了霧氣,涼冷的音色:“鞋子,外套,全部裹上。”
米初妍還沉浸在他突然到來的難以置信中,整個人,從頭到尾都是懵的。
幾乎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身子已經(jīng)騰了空。
不過半秒,人已經(jīng)被他拎到了單人宿舍裡的單人牀上,厚重的棉被將她裹成了肉糉,然後,他一個大男人開始穿梭在她狹仄的宿舍裡,翻箱倒櫃。
米初妍忍不住探出頭,問道:“你怎麼有時間過來?”
濟山第三實驗室裡,他的項目已經(jīng)開啓。這次的研發(fā),主要是針對神外的術(shù)後恢復(fù),致力於對術(shù)後的顱壓平衡,預(yù)防顱內(nèi)血栓的特效控制藥物。
如果成功,那不管是對KB,還是對患者,都將會是命運的顛覆。
所以說,其實他比她更忙。
他在穗城,她這次呆在瀋陽,千里迢迢,他在深夜敲開她的門,米初妍已經(jīng)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倒是淡然,隨口一句:“想過來,怎麼都會有時間的。”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提著她的大衣圍巾過來,就著那張厚重到足以壓到人難以透氣的棉被,他熟練的給她套上大衣,圍巾裹到只剩了一雙眼睛,骨碌碌的打轉(zhuǎn)。
寧呈森站的直,居高臨下的凝著她,繼而又無比自然的提了提自己的褲管,蹲在牀前,替她穿上襪子,還有……雪地靴。
米初妍不知他要幹什麼,訥訥的問:“我們是要去哪兒嗎?”
他沒擡頭,只道:“酒店。”
“嗯?去酒店幹什麼?”
“難道你指望我跟你在這兒睡?”
米初妍:“……”
費了些勁,鞋子終於穿好,寧呈森緩緩直身,大掌壓在牀板上,不過稍微施力,牀板便是吱呀呀的響。
然後他傾了傾身子,在她小巧的鼻尖前,沉沉笑開:“就這小牀板,禁得住你們羣裡說的各種咚麼?”
米初妍:“……”想到羣裡那些人,她忍不住問:“你有沒有把他們怎麼樣?”
寧呈森揚了揚眉:“你覺得我應(yīng)該把他們怎麼樣?”
“我不知道你啊……”
他呵笑了聲:“沒怎麼樣,把帶頭起鬨的那兩個,發(fā)配到新疆那邊去而已。”
“啊?”新疆……還而已!
米初妍抖了抖:“爲什麼要去新疆啊?”
“那裡的人種不是特別嗎?我想看看,會不會跟我的研究方向有衝突。”
米初妍心下呵呵笑,好想默默爲寧教授點贊!這公報私仇的理由,怕是讓那些人無言以對吧!!
那個晚上,並沒有各種咚!好像他突然前來,不過是爲了看一看她,知道她把自己照顧的很好,便很是滿意。
他很忙,回到酒店就是各種郵件處理,各種通話不斷。
期間,他忽然問她:“你認識向家小少爺?”
米初妍很懵:“誰是向家小少爺?”
“向時年,向敬年小媽的兒子。”
“……不認識。”米初妍確定自己不認識這號人物,堅定的搖了搖頭。
寧呈森倒是沒深究,只問了話,又垂頭在手提屏幕裡那些錯綜複雜的分子式中。
是米初妍納悶,追問了聲:“有什麼事嗎?”
他擡了擡頭,眸光定定的看著,然後,又云淡風(fēng)輕的說:“沒事。”
米初妍只道是真的沒事,低頭看自己的書,而他卻冷不丁又一聲:“妍妍,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
……米初妍再一次百臉懵。
他這才放下手中的事,很認真的跟她說:“上一次在圖書館,跟你說話的,不就是陌生人?”
“他就是向時年啊——”米初妍似是突然頓悟,繼而道:“我沒有理他啊,就莫名其妙的說了幾句話。”
“沒理就對了,向家水太深,你別去接觸那些不該接觸的人。”
話題,以寧呈森的點到爲止爲終結(jié)。
酒店的大牀很寬敞,他抱著她,卻只佔了堪堪一角。
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她嫩到仿似能掐出水的臉蛋兒,有些不甘心的捏了捏,恨恨道:“果然你是小沒良心的,這段日子沒有我在身邊,好像你也睡的很好!”
米初妍縮在他的懷裡,整個人都是暖暖的,舒適的不行!聽聞他的抱怨,嘟嘟脣:“那我白天真的很忙很累嘛,晚上我還要攻很多理論知識,基本上十一二點才空下來,倒牀就睡了。”
身後緊貼的男人不說話,只哼了哼聲。
天知道,他每天忙到半夜,沒有她在身邊,躺在牀上也無法入眠。天知道,他千里迢迢凍成狗似的趕過來,不過是想抱著她,好好睡個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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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呈森呆了一夜,第二天又回了穗城。
好像他過來,就真的只是爲了睡那一覺,時間短到,甚至讓米初妍以爲,她只是做了個夢!
心疼他睡眠不好,米初妍更是卯足了勁,將手裡的任務(wù)用最快的時間完成,然後搭乘最快的班機回了穗城。
那個晚上,寧呈森抱著她,無盡的沉迷在彼此編織的情網(wǎng)中。
看著他的樣子,有一度,米初妍有些可憐他的說:“既然這樣,爲何還總愛把我四處外派?”
他沉了沉眸:“人生很長,以後你就會知道,我爲什麼要這樣做。”
其實,不用以後,她從來就知道,他不想阻礙她的發(fā)展。
聖誕,是倫敦的重大節(jié)日。
米初妍跟寧呈森一起回了寧家老宅,那時候上午,整個寧家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開始在佈置著節(jié)日的裝飾物。
寧家在這座城市呆的時間太長了,早已是入鄉(xiāng)隨俗。不單自己家要過節(jié),家族裡的成員們,也都紛紛過來串門,湊著熱鬧。
寧呈宵長大了長高了,看見米初妍,卻還是興奮的直接撲過來。
族人們看見寧呈森將老婆寶貝成心肝似的,對著米初妍,也都是客客氣氣。
寧呈森呆的時間不長,陪了老太太一天,又去了趟公司跟駱也柏摩頓沐檀昕那幾個心腹說了些工作上的事。
沐檀昕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她跟駱也柏也早在三個月前註冊結(jié)了婚。
兩口子的意思,懷孕後的沐檀昕就不再爲寧呈森效力了,一來,沐檀昕孕吐嚴重,精神狀態(tài)很是不好。二來,他們畢竟是夫妻,同掌KB如此重要的職位,股東不會願意,他們也覺得有必要避嫌,免得被外界猜疑謀權(quán)篡位。
寧呈森對他們,除了說恭喜,便是讓夏晴再找一個人來代替沐檀昕。
處理完了公司的必要事務(wù),他一個人先回了穗城,
而米初妍,則是被寧婕留了下來。
年底,國內(nèi)各行各業(yè)都進入了收尾階段,學(xué)校也開始放寒假。
米初妍沒有真正的假期,即使放假,也是要跟各導(dǎo)師互動和學(xué)習(xí)的,但總歸是不用到學(xué)校報到。
趁著這樣的空隙,正好她可以跟著寧婕好好學(xué)。
沐檀昕懷孕的事,終究還是傳到了米初妍耳朵裡,忙碌之餘,總會不覺間嘆氣。
寧婕看在眼裡,卻不知如何啓口,最終,只是艱澀的說:“相信我。”
那天,米初妍突然聽寧呈宵念起舅舅,猛然想起那個長眠在墓園的英俊男子。
也許是因爲現(xiàn)在自己生活的很幸福,想起他,便是久久都沒法平靜。
她去看了他,捧著黃色的皺菊。
米初妍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選這樣的花,說實話,何宴爵很優(yōu)秀,往人羣裡一站,他必然是人種翹楚,
可是她卻覺得,他的人生,過的就像皺菊,很頑強,卻又是如此渺小的失去他的存在感。
從認識的最初,她就對他未有過好感,可是他離開了這個世界,她卻做不到不去懷念。
從未想過,她竟然會在那裡看到廖靜伊,那個似乎早已從自己的生活裡消失到乾乾淨(jìng)淨(jìng)的人。
後來她給寧呈森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他說他知道,廖靜伊經(jīng)常去看何宴爵。
她問他爲什麼知道?
他說,婚禮前夕,他去過那塊墓地,遇到過。後來他從廖宗口中得知,廖靜伊早就在當(dāng)年,追隨了歸家的何宴爵到了倫敦,深造她的學(xué)業(yè)。
米初妍心裡噓籲,想不到……廖靜伊對何宴爵是存了真心。可是,廖宗跟廖靜伊,又是有什麼關(guān)係嗎?
沒有再深問,也是覺得,深問與否,對她來說都沒差,廖宗是誰,有怎樣的家庭背景,她沒必要關(guān)心。
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總覺得,廖靜伊這樣深情,似乎何宴爵也就沒那麼可憐了。
可是,廖靜伊本人,又該何去何從?
感情的事……從來就是折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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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學(xué)識的積累,讓米初妍的身上,漸漸散發(fā)出了書卷的氣息,以及那,從容的氣度。
即使跟著夏晴出現(xiàn)在寧家主辦的各大慈善宴會上,也從來進退有度,落落大方。
熟悉她的人都說,她的身上,越來越有寧呈森的影子了。
每當(dāng)那時候,寧呈森總是會憐愛的揉揉她的頭,笑道:“是嗎?我看著……也覺得我們越來越有夫妻臉了。”
那語氣,那神態(tài),是從骨髓裡傳遞出來的驕傲和愛寵。
米初妍聽罷,嗤嗤的笑:“脾氣那麼臭,誰要跟你一樣?”
寧呈森臉色不太好:“結(jié)婚以後,我已經(jīng)收斂很多了。”
米初妍暗地裡努努嘴,確實,收斂好多,只不過僅限在她面前而已。在他父母面前,在他學(xué)生面前,他還是一如既往狂的上天!
主要公公寧振邦的脾氣也著實不好,父子兩個只要在一起,便跟丟炸彈似的,整個空間總免不了硝煙瀰漫。
不過聽習(xí)慣了,她跟婆婆完全都不當(dāng)回事,權(quán)當(dāng)是兩個老小孩在鬧小別扭,鬧過了,老子還是老子,兒子還是兒子。
春日的雨季剛過,褪下了厚重的大衣圍巾,米初妍整個人瞧著,好像圓潤了些。
倒也不是太明顯,可能是她本身身材勻稱的原因。
最先還是寧呈森感覺出來的,夜裡牀上運動,他不安分的大手揉了揉,納悶道:“怎麼感覺好像大了?”
米初妍沒當(dāng)回事,只當(dāng)這人慣常性的耍流*氓。
攻博是個很累的事情。白天很辛苦,也很乏,吃的多,沾牀睡,或許是睡眠太好的緣故,體重也在不知不覺的悄悄上漲。
寧呈森回回見著她,總愛喊她,米胖,或者是,米小胖。邊喊,邊狠狠的親她,揉她,她覺得,如果天天這麼下去,她會很擔(dān)心,哪天她好端端的臉就會被揉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