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裡面住的到底是怎樣的一些人
親吻,對於米初妍來說,經(jīng)驗不多,卻是體會深刻。
那是一種甜蜜又痛苦的感覺,尤其是戀人間極致的脣舌交融。寧呈森的肺活量太好,基本上,他怎麼啃都啃不夠,而她,卻只能張嘴吐舌喘氣的份。
爲(wèi)此,寧呈森還取笑過她,得好好練練,要不然,回回跟條小狗似的,見著他就張嘴吐舌喘氣,小狗就是這樣,尤其天氣熱的時候。
米初妍覺得,這男人大多時候說話都是極難聽的,什麼不好比喻,把她比成條小狗……
分別好些時日,昨夜相擁而眠卻不敢過於粘呼,如此一個錯機(jī),讓兩人瘋狂的汲取著彼此,久久難分。
米初妍起初還在抗拒,自然不是抗拒他的吻,而是,他把她整個帶在大腿上,她怕把他壓著了。
只不過,掙扎只是那麼幾會,就暈暈乎乎的被他帶著,控制不住的迴應(yīng)。
在他面前,她害羞,卻不扭捏,情至濃時,她跪坐而起,雙手攀附著他的頸背,不願退離。
直至最後,她開始無力,艱難的說著不要,而他卻還不放過,奪住她的脣瓣,又是一陣猛啄,才似是終於暢快,將她放開。
米初妍再次倒向沙發(fā),此刻的身子,是綿軟無力的。身邊的男人,胸膛間亦在起伏波動,有過片刻,只有彼此的喘息聲,能夠穿進(jìn)耳蝸。
“怎麼樣?還要不要笑?”他反手搭在她拱起的背上,指尖無意識的蠕動。
米初妍被他撓的犯癢,直起身,連連擺手,支著發(fā)軟的雙腿,抱過被丟在旁的那些衣物,灰溜溜的躲進(jìn)了浴室。
這一鬧騰,笑的肚子疼,吻的脣舌麻,連帶著,雙腿也見鬼的好像跟自己的身體脫離了那般。
還真不知道是誰鬧了誰!
再出來的時候,寧呈森已經(jīng)站在門口,一副隨時要走的模樣,看見米初妍,第一句話就說:“樓下用餐,瞿安他們也在。”
“哦。”米初妍點頭,習(xí)慣性的拿自己的手機(jī)揹包,在他之後,帶上門。
過去的時候,瞿安跟摩頓已經(jīng)坐在那兒,兩個同樣話多的大男人,待到一塊反而無話。大約是因爲(wèi)小城市鮮見外國人,不太多人的餐廳,他們的目光幾乎都聚在摩頓身上,摩頓有些熱情難卻,一一揮手,跟他們笑臉招呼。
瞿安瞧見過來的兩口子,吐槽:“看看對面的黃頭,簡直沒眼看了,要不是等你們,我早就退了。”
摩頓回頭,對上瞿安:“他們看我不看你,是因爲(wèi)我比你帥,所以你心裡不痛快。”
這話溜的,讓瞿安跟米初妍都愣了好一陣。一直以爲(wèi)摩頓聽不懂中文不會用中文,哪想到,這一出口,順的很!
對他們的相互吐槽,寧呈森直接無視,對上摩頓,直接指了指瞿安身旁,微沉的音:“你坐過來。”
他那意思,自然是要摩頓讓位,然後,他才能帶著米初妍坐到一起,避免米初妍跟除他之外的男人同坐。
多年兄弟,瞿安對他的心思是瞭然的,米初妍也能懂,可是摩頓不知道,也或許是國外的環(huán)境不同讓他無法理解男人對女人的佔有慾,有些莫名:“我餐都上了,換位多麻煩。”
摩頓是在念叨,可擡首間瞧見寧呈森的眼色,又縮了縮肩,不得不起身,將自己的餐點一一挪到對面。
H市的特色,大多是麪食,且都潑紅油,寧呈森覺得紅油不適合米初妍現(xiàn)在吃,可米初妍看著卻是饞的要命,非要點。這一個意見相左,又是鬧了好一陣,到最後,還是不得不屈服在某人的淫*威下,喝玉米粥,啃幹饅頭,再有就是白水雞蛋……
米初妍賭氣,不喝粥,光啃饅頭,咽不下去還要啃,整個一受氣小媳婦的慫包樣。寧呈森也真就忍得下心,偏不給她吃那些紅油麪,平靜的看著她啃,還淡定自若的給她剝起了雞蛋殼。
瞿安看不下去,嗨了聲:“幹嘛呢這事,米家姑娘,你家醫(yī)生不給你點,哥給你點。”說好的同時,視線眺望,伸手,招來服務(wù)員。
“你什麼時候就成她哥了?我允許了嗎?”
服務(wù)員到跟前,瞿安話還沒交代,就先聞對面男人似要爆火的聲音,擡頭,揮手:“去去!這是我跟米家姑娘的事兒,與你有半毛錢關(guān)係麼?”
這下倒好,寧呈森直接連雞蛋都不剝了,塞到米初妍手裡,冷視瞿安:“滾邊去!要認(rèn)妹妹讓瞿阿姨給你生!”
“你生氣沒用!妍妍都已經(jīng)叫過我大哥了。”明知寧呈森不樂意,瞿安非要對著幹,純粹就是愛挑事的主。
還妍妍!
寧呈森當(dāng)下就想把手中的雞蛋殼砸瞿安個滿臉,再去看米初妍,她縮了縮頭,安分的繼續(xù)啃雞蛋。
如此的態(tài)度,不用問也知道,這是真的!
米初妍的紅油麪最終還是吃成了,並不是寧呈森允許,而是瞿安堅持,瞿安不懼寧呈森,說啥他都皮肉綻笑的擋回去。
也是因爲(wèi)到最後,寧呈森沒有再堅持,麪條上來的時候,他特意跟服務(wù)員要了杯白開,讓米初妍兌著湯喝。
心裡偷歡的自然是米初妍,覺得之前爲(wèi)了能來H市纏著瞿安叫了瞿大哥,到底還是沒虧,至少,吃到了自己特別饞的東西,而且,照著架勢,以後還能繼續(xù)擺譜下去!
寧呈森沒明白說,但她心裡多少能懂,無非是怕辣油太刺激,對她需要恢復(fù)的子宮沒什麼好處,可是她饞的時候就管不住嘴。
所以,她不敢忘寧呈森的叮囑,把整杯白開都兌了進(jìn)去,這樣味自然淡了許多,這裡的麪條地道,她呲溜呲溜吃的特歡。
餐後,摩頓回了房,來H市本來就是臨時改的行程,這裡沒他的什麼事,自然不用總跟著。
依舊是瞿安開車,他輛坐後頭。
米初妍的印象中,瞿安大多時候都是開跑車類型的,並且顏色還特別鮮豔明亮的****包。也是在車子徹底行駛上路的時候,米初妍才明白,瞿安爲(wèi)何一下飛機(jī)就去租來這麼一輛高大狂野的路虎。
因爲(wèi),開往H市重刑犯監(jiān)獄的道路,特別偏,特別難走,有坑窪,有山路,還有彎轉(zhuǎn)不停的從林道。這裡的積雪更厚,車子輾過去,喀嘣喀嘣的響聲,就如人走在泥沼地,深一腳,淺一腳,晃盪。
如果是普通的車子,底盤要低,馬力不足,說不定沒走上幾公里就得拋錨。
走了一個小時,還沒個盡頭,米初妍卻覺得,哪怕是坐在車廂裡邊,都能感覺到外邊的陰森,太荒涼,寒氣也太重。
瞿安說,這裡是專門關(guān)押重刑犯的地方,裡面的犯人,大多是無期,死緩,再或者二十五年以上的刑期。他們之中,有因爲(wèi)殺人進(jìn)去,有因爲(wèi)販毒進(jìn)去,也有曾經(jīng)無比輝煌的落馬高官,一般來說,進(jìn)得去這個地方,這輩子都別想出來。
之所以把監(jiān)獄設(shè)在如此偏闢的地方,是爲(wèi)了防止那些曾經(jīng)窮兇極惡的犯人越獄,走進(jìn)社會再次危害百姓。
不單如此,監(jiān)獄爲(wèi)了防止越獄事件發(fā)生,整個四周都有很高的圍牆,並且,在圍牆邊上佈滿了高壓電線,如果有犯人攀牆,也許就會死在高壓電下。
圍牆還有炮樓,守著獄警,如果遇到有越獄者,即刻槍擊。可即便是如此,總還是會有漏網(wǎng)之魚,當(dāng)然,大多時候,即使跑出去了也會被抓回來,因爲(wèi),這裡方圓幾十公里都沒有任何的公共的交通工具,更沒有農(nóng)家住戶。
米初妍的手心有些溼,被旁邊的男人察覺,伸手握住:“害怕?”
她搖搖頭:“有你們陪著,我其實還好,就是覺得,這裡,跟我從電視上了解來的監(jiān)獄,大不相同。”
電視上的那些,感覺沒那麼肅穆,他們有電視有娛樂,排隊吃飯排隊喝水,偶爾出去放風(fēng)乾點小農(nóng)活,雖然無趣枯燥死板,卻總得來說,還是人性,而那些穿著囚服的犯人,也大多規(guī)矩。
可是這裡,單這麼一路過去,她已經(jīng)心裡發(fā)毛,實在想不出來,這樣一個需要層層戒備的監(jiān)獄,裡面住的,到底都是怎樣的一些人。
如果舒染真的曾經(jīng)在裡面被關(guān)押過,那是不是太可怕了些?周鴻生,那個被萬人矚目的權(quán)威者,那個據(jù)說很愛舒染的男人,如果真的是他所爲(wèi),何曾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