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中都有那麼一個青澀的回憶,這個回憶影響著你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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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坪上又躺了一會,見到周圍的人越來越少,我懶洋洋的問了一句:“怎麼,放學了麼?”謝佳婷諷刺的說:“睡的像個豬一樣,放學了都不知道麼?”我一個激靈,趕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對她們說:“真的放學了?那我也回去了吧!”謝佳婷不耐煩的說:“滾吧滾吧,你滾了安靜一些!”王豔的臉上卻有一絲不捨,輕聲的問到:“不再躺會了?”到此時我終於明白爲什麼那些男生願意做她的弟弟了,這種對人好的程度簡直達到了一個極致,我說:“不了吧,回家晚了爸媽會說的。”
到了家裡,爸媽還沒有回來,這個季節,雪已經完全化去,天也不冷,土地解凍了,所以工地上也開工了,爸媽都是在工地上幹活,這個時間點,他們還沒有下班。我放下書包,到了劉旋的房間裡,此時他正安靜的躺在牀上,看著天花板,見我進來,對我說:“哥,今天我見到樑姵了,那可是我從小就喜歡的女生啊!”我鄙視的看他一眼,說到:“你喜歡的女生不是老家的劉小嬌麼,什麼時候又出來個樑姵?”她看著我,鄭重的解釋說:“劉小嬌那是二年級之前的好不好,樑姵是自從我到了這裡就喜歡的女生!”我一陣無語,聽說在綿陽雪姐還給他介紹過幾個女朋友,便問到:“你到底幾個女朋友啊?”他的眼睛又看向天花板,安然的說到:“我算算!”一陣計算之後,給了我一個吃驚的數字:“大概三十多個吧,我沒有仔細算!”我豎起大拇指:“好吧,傻漢,你牛逼!”一副甘拜下風的模樣。
聽了他的事情,想想我自己,卻發現是有些帶著悲劇的色彩,小學六年一直喜歡著雪梅,但我們之間從來沒有說過一句什麼曖昧的話,連牽牽手都沒有,初一的時候,倒是有女生寫信了,卻被我丟在了垃圾桶,來這邊之前,喜歡雪姐,但想想年齡,那也僅僅是一種對姐姐的愛慕而已,到了這邊之後也有一幕,卻讓我感覺到那個女生好霸道。
郭雅麗坐在我前面的兩排,我所能看見的只有她的背影,她偶爾的轉身,我便能看見她清澈的眸子,水汪汪的,好像隨時都會滴出淚來,這種模樣讓我覺得她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女生,心裡便有了一些愛慕之情,這種感覺慢慢的升騰,我終於鼓起勇氣,給她傳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發現我有些喜歡你了!”然後讓前排的同學給悄悄傳了過去。我在後排一直注視著她,分明看到她在打開紙條的時候身體一震,然後她轉身,我們對視,我的心跳加速,臉有些發燙,她的臉並沒有因此變紅,反而在外面雪光的反射下,更顯蒼白了。過了一會兒,她回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下課後到教學樓的後門來,我有話跟你說。”我的心裡一陣激動,但卻有些害怕,因爲曾經聽班上的聶建說過:“那個郭雅麗太脆弱了,以前當語文課代表,管我的時候我不聽,她就哭,然後還去告訴她爸,最後我還被郭書記罵了一頓!”她爸是學校的書記,也因此,她在班上被寵的厲害,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她把我給她傳紙條的事情也告訴她爸,這樣的話,我不就如劉旋說的維語一樣“塔希狼”了。
下課之後,我如她說好的一樣去了教學樓的後門,她已經等在了那裡,當時外面的雪還沒有化,出了教學樓這個溫室,我冷的發抖。她雙手插在上衣的口袋裡,一副悠然的模樣問到:“紙條是你傳的?”我說:“嗯!”她頓了一下又說:“你要跟我玩的話就別跟他們玩!”我當時就懵了,什麼叫跟你玩的時候就不跟他們玩,但還是問了一下:“他們是誰啊?”她說:“就是那些我不喜歡的人,像……”一連說了好幾個人的名字,其中有幾個還是和我關係挺好的,這,這讓我怎麼選擇啊,她又開始強調:“你好好想想吧,跟我玩的話就別跟他們玩!”然後她就起身進了教學樓,我在外面凍了好一會,上課鈴響的時候,便也進去了。
從那之後我鬱悶了好幾天,這太有意思了,追女生成了一道選擇題,我到底是該選他們呢還是該選她呢,沒事的時候想了好幾次,都得不出一個結果,接著的幾天我依舊和他們打鬧在一起,對於郭雅麗只是偶爾投去注視的目光,並沒有再傳紙條之類的,時間慢慢的過去,幾周之後,便也就把這件事給忘了。估計她也能明白,我是一個不願意受什麼禁錮的人,給的這道選擇題不過是一種拒絕的託詞。
“劉旋,我今天看到一個好漂亮的女生,是那種第一眼就讓我心動的那種!”我向他說了今天在乒乓球檯前的所見,劉旋正在對樑姵的回憶中,聽了我的話,他馬上來了精神,問到:“到底是誰啊?沒準我認識呢,你說說。”我回想她的樣子:“頭髮比較長,扎著的,大概到了肩膀下面一點,今天穿的是校服,下身是牛仔褲,眼睛比較大,臉型也很好看,好像是初三的!”劉旋想了想,直接來了一句髒話:“我日!你這說的太普遍了吧,學校這樣的女生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你讓我怎麼知道是誰,算了,明天打乒乓球的時候你告訴我吧,我去幫你說!”我高興的答應:“好吧!”我知道弟弟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他說幫我的話就一定會去做,我很期待,要是她真能成了我的女朋友,不知道會有怎樣的浪漫。
因爲我的到來,這段時間,班上的一些女生開始和老家的一些女生交筆友,杜曉雲,尹小希,汪娜,還有好幾個都開始和老家的黃清霞,孫丹她們通信,可能是這種方式很有新鮮感吧,她們之間的信件來往的很頻繁,這倒把我這個原本的同學給冷落了。想了好久,我才明白,原來是我沒有主動給她們寫信,人家是女生,總要矜持一點的。可我喜歡的那個女生卻沒有這種矜持。
第二天打乒乓球的時候,果然又見了那女生,我把劉旋悄悄的拉到一邊,用手指了指:“看到沒,就是那個女生,穿校服的那個!”劉旋順著我的方向望了望:“哪個女生?那有好幾個穿校服的啊!”我看見她開始上場和別人對陣了,便說:“看到沒,就是現在正在打乒乓球的那個!”劉旋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哦,就是那個啊,那女生我認識,叫……叫什麼我一時想不起了,但是,哥,我不騙你,我真的認識她!”他那拍胸脯的模樣看在我眼裡有些滑稽,不認識裝著認識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在心裡一陣譏笑。可我的判斷錯了,劉旋真的認識她,而且還把我喜歡她的事告訴了她,這天下午第二節下課的時候,她過來乒乓球檯附近轉了一圈,引的我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臉上一陣發燙,偷看她一眼,馬上又開始注意著臺子上跳動的乒乓球,只有一次,我發現她也在看我,不過這種注視並沒有持續多久,可能只有零點五秒,之後她就離開了。我從場上下來的時候,喬紅跑了過來,邊跑邊喊:“劉凱,你的信,是一個初三的女生讓我交給你的!”把信遞給我的時候,她還疑惑的看了我幾眼:“小子,不錯嘛,連初三的女生都給你寫信!”我並沒有理會她,而是一陣風一般的跑到了廁所的後面,心跳已經在此時到了極致,臉上一定緋紅,我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她折成的形狀是桃心,我心裡一陣竊喜:難道她同意了?可從頭至尾看完之後,我的心裡開始無限的失落起來:她說有年齡的差距,願意認我做弟弟!最後落下的筆名是晴子。
她叫於虹,是我一見鍾情的女生,時下灌籃高手放的正火,估計她取這個筆名也是想認識一個籃球打的比較好的男生,可我在球場上完全就是個菜鳥,在四川的時候從來不去參加,到了這裡倒是參加了,一場下來至少有三個人會被我抓破手臂,幾次之後便學會了控制自己,這麼一控制,便一個球都搶不到。王豔的事情讓我很是憎惡姐弟關係,這算什麼,這是說我比較多餘麼?我回了一封信:很喜歡你的不矜持,願意主動給我寫信,只是喜歡你是希望讓你做我的女朋友,而不是做姐姐,這是原則問題,要是你只把我當弟弟看待的話,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我也會把這份愛埋藏在心裡,直到多年後化成一團蜜。我又找到了喬紅,讓她幫我傳這封信,她只有一個字:“暈!”然後就極不情願的往樓上跑去。
她在當天晚自習下了的時候就回信了,上面的內容讓我欣喜若狂: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就做你的‘野蠻女友’,以後什麼事你都得聽我的,每天你都得送我回家,雨天要爲我撐傘,不許偷懶……條件很多,我都一條條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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