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又加一,倍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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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學校時,我覺得現在去學校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估計老師也不在,所以就準備走這條近路回家,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便分道揚鑣,身體真的太疲憊了,我急切的想睡覺,走上幾步,我又轉身看看鄧果和趙斌的背影,他們正有說有笑的朝學校走去,相比之下,趙斌的身高雖然還行,但身板怎麼看都不像擁有多大力氣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搖搖頭,或許力氣真的是一種天賦吧,和肌肉並沒有多大關係。
接下來的時間就過得很快了,天天考試,講卷子,不知不覺中第一次月考就來臨,因爲那些知識在腦海中早就滾瓜爛熟,所以也沒有什麼壓力,穩在前三應該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考試並不是什麼令人高興的事情,但考完試之後會放幾天假,這就令人開心了,尹小希提議,放假了咱們去杏子園玩吧,那裡現在應該已經開花了。
她所說的杏園離烏恰縣不是很遠,可能有三公里的樣子,之前剛到這裡的時候去過一次,那時雪還沒有化,自行車也剛修好,劉旋給我說了地方,我就一個人騎著自行車過去,走進那條房屋密集的巷子裡,我並沒有見到所謂的杏子園,而是在路的盡頭有一塊招牌:柯爾克孜風情園,鐵柵欄門大開著,我騎著自行車穿過去,兩排筆直高大的楊樹排列在路的兩邊,右邊是一片白楊林,左邊,是一片地,上面鋪著一層厚厚的雪,還有十幾顆異常高大的杏子樹,我想當興奮,騎著自行車就往地裡衝過去,才蹬了幾下,車輪就陷進了雪裡再也前進不了,此時我才明白,原來雪厚了之後是根本騎不了自行車的。這之後又去了幾次,不過都是一個人去的,感覺在茫茫的戈壁上突然多了一片綠洲,心情很好卻沒有人一塊分享。一年多過去了,不知現在那裡又變成什麼樣了呢。
隨著年齡的長大,父母對很多事都管的少了起來,如果放在小時候,我一定是偷跑出去玩,但是現在,我跟他們說一下之後就可以大張旗鼓的出去,爲了怕我在外面餓著,還給了好多錢讓我買些零食和水帶上。這種變化是慢慢發生的,讓我有些不知不覺,就像在突然一天,父母就不會管我了,那種小時候實行的打罵教育,變成了輕言細語的說教,而且很多話也不點明,讓我自己去體會,而我也就按他們的意願去好好生活。
新疆的人們起牀的很晚,因爲十點才上班,所以一般要睡到九點半,而父母因爲是在工地上打工,所以必須起的很早,一般在八點鐘就會起牀,每次起牀做好飯時就把我叫醒,也因爲這樣,我從來就去學校很早。約好的去杏子園的這天也一樣,八點過就被父母叫醒,然後吃早飯,一切妥當之後都還沒有到九點,父母倒是就往工地上去了,可我在家裡變得無所事事起來,想了好久,決定現在就往尹小希家裡去吧,雖然約好的是十點,但九點離十點不就才一個小時麼。
這段路也就一公里的樣子,十分鐘左右就到了,門鈴響了好幾聲,一個朦朧的聲音開始在門後抱怨:“劉凱,你個死人,這才幾點啊,你就過來了,我昨晚三點才睡,你算算才幾個小時,擾人清夢!”門打開了,後面是蓬頭垢面的尹小希,雖然形象有些狼狽,但掩蓋不了她美麗的模樣,她一臉怒氣,直愣愣的盯著我,說到:“我說,夜貓子,你不睡覺的麼?”我嘆了一聲氣:“你看看時間,這都九點了,還睡呢?”她吼道:“我一般要十二點才起牀!”想想後又說:“昨天不是約好的十點半麼,你這麼早過來幹嘛?”我愣了一下:“十點半麼?我怎麼記得是十點,然後就提前半小時過來了!”她做了一個暈倒的姿勢,然後說道:“算了,你坐坐吧,反正現在也睡不著了,等等他們,看他們多久到!”然後她去了衛生間洗漱,而我則坐到了客廳的椅子上等人。我懷疑美女是不是都有不愛收拾屋子的習慣,椅子旁邊的茶幾上,亂七八糟的放著很多東西,一點規律都沒有,而整個客廳給人的感覺也不是很整齊。
第二個過來的是汪甫,我看看時間,是十點過十幾分,離我到這裡已經將近一個小時了,尹小希笑著說:“你看看人家,哪像你,就喜歡擾人清夢,我還夢見正在吃西瓜呢,就被你吵醒了!”汪甫似乎顯得有些焦急,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然後問到:“你給他們通知的幾點啊,不是說十點麼,現在都這麼久了,我以爲人都到了呢,怎麼只有我和劉凱兩個?”不過乾著急也沒有辦法,只能這麼一直等著,十點四十多的時候,謝佳婷終於領著一些人過來了,到此時我們才明白,她通知時間通知了兩次,第一次說的是十點,第二次通知的是十點半,但第二次我和汪甫卻沒有被通知到,從小養成的習慣是提前到,但這裡的習慣似乎是晚些到,這麼一折騰,我就早早的到了成了擾人清夢的人。
不管怎麼說,現在終於把人湊齊了,接下來就是商量買吃買喝的事,汪甫和王輝出去了一趟,帶回來了很多東西,足夠我們所有人這一次出去吃喝,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白吃白喝別人的東西,是從小的觀念裡就沒有的,何況出來的時候,爸媽已經給我拿了幾十塊錢,就是讓我買東西的,這麼一來,雖然省下了錢,但是卻欠了人情,他們似乎並不在意這個,這一圈子裡的人,爲什麼聚到一起,不就是朋友麼,朋友之間,買一點小吃小喝,又算什麼。這件小事,我也終於沒有在心裡計較太多,因爲東西都準備好之後,大家就出發了。
在這個季節,一般都會起沙塵暴,去年剛到這裡時,第一次遇到那樣的天氣,感覺很難受,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而且每過一段時間,就要去洗洗鼻子,因爲裡面已經被那些塵埃塞的滿滿的,今年也起了幾次,但顯然已經沒有去年多了,而且今天這個日子,正是沙塵暴剛過不久,陽光豔麗的天氣,出去遊玩,簡直就是天作之合。這一路,已經和我上次的所見差別了好多,最大的感覺,就是那些空曠的戈壁上,種了很多沙棗樹,把原先的空地,變成了一片樹林,王輝帶頭唱起歌來,汪甫也隨聲附和,一片美好晴光,這是正值青春的畫面,謝佳婷似乎覺得吵,開始大叫起來,她那種刺耳的聲音,讓我們這一路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難受,都開始閉口不言,她覺得她的目的似乎達到了,然後說:“你們換一首歌吧,這首太難聽了!”不是吧,唱的不是你喜歡的歌你就這樣,一陣無語后王輝真的就換了一首,這一首是女生唱的,所以全都跟著唱了起來。
我覺得和他們的關係在升溫,學校的學習已將人壓抑的太久,這種放鬆是最好的情感表達方式,謝佳婷那淡淡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此時冰悅正和她走在一起,前段時間的那種芥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青春嘛,誰都有一些青澀,青澀之後,大家依然是朋友,冰悅的心境真的很成熟,一段時間的誰也不理誰之後,再次說話時,她依舊錶現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個秘密在這一羣人中,只有我們三個知道,其他同學一點都沒有看出來,我開始佩服起她的隱藏來,同時也驚訝什麼時候自己也會隱藏了。
通往杏子園的路口開始多了一塊碑,上次經過這裡的時候都沒有,估計是最近才立的,說是碑,其實也就是一塊指路牌,上面分別用維語和漢語寫著杏子園,從這個路口一直直直到頭,就是所言的那個柯爾克孜風情園,這一路上兩邊都是楊樹,腳下是那種稍作修整的泥巴路,在路的左邊有一條小水溝,水流一直向下,澆灌著下面的花花草草。這是第一次和這麼多同學一起到這裡來玩,不知是不是因爲人多的緣故,我覺得這一次變得特別起來,心情顯得更好,也更興奮,靠近房屋時的路旁多了很多怪柳,我總會跳著去摸那些我覺得力所能及的高度。
這一次,鐵柵欄門後有人了,見我們這麼多同學進來,一個巴郎子走過來,對我們說到:“要在這裡玩麼?每人‘北希’塊!”北希塊就是五塊,每人五塊,那就是要四十塊,汪甫疑惑道:“從來沒有聽說到這裡要收錢的!”巴郎子用生硬的漢話說:“現在要了!”汪甫正想給的,被謝佳婷拉住了:“算了,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吧!”張天虎也說到:“那邊不要錢吧?自行車停這裡不要錢吧?”他指指白楊林,巴郎子擡頭望望:“那邊的,不要,就係這邊滴,要‘北希’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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