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峰下,邛海邊,海風輕拂。一塊大礁石上,面海坐著潤琨和舒允,他倆手握魚桿,盯著水面的魚漂等待魚兒上鉤。遠處沙灘上,舒琪和陳紅她們在拾五彩貝殼。
潤琨從身邊漁具包中拿出一包軟雲煙,抽出一支遞給身旁的舒允: “吸支香菸吧。”
“謝謝,我不會。”舒允搖搖頭。
潤琨拿出火機將煙點上,吸了兩口說:“你們現在還有人吸菸麼?”
“有是有,只是很少一部分人吸。”他回答到。
“我也只是偶爾吸幾口,香菸不是什麼好東東。”李潤琨說:“你和那位汪蘭姑娘是怎麼回事兒?”
“她是去年春天來到這兒的。”舒允沉默了一會兒道:“她是一個人來的,也是像你一樣意外得到的時空穿梭機,意外來到這裡。她也是個學生,不滿十八歲。在這兒住了半年,那段日子裡我和汪蘭朝夕相處,她伶俐可愛,是我遇見的最可人的女孩兒......。”
那是一個春光明媚的早晨,舒允做完本週的工作編程,來到烏龜塘的石亭內閒坐。突然,在他面前出現一位身材高挑,體態輕盈的女孩兒。清麗白皙的臉龐上,由於驚嚇而小嘴微張,漂亮的美眉下,瞪著一雙明徹的大眼睛。她身穿淡紫色輕紗連衣裙,烏黑的長髮用一根粉紅絲帶輕挽垂於腦後,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嫵媚。
她左手捧著金屬球,右手握了一顆生鏽的長鐵釘,釘尖還插在球縫中,詫異地看看周圍的環境,然後目光專注在舒允的臉龐上。
“這是什麼地方?請問你是誰?”她怯怯地問到。
“這裡是西昌光城的烏龜塘,年青人遊玩的地方。我就住在光城。”舒允望著她說,“你從哪兒來的呢?”
“我是西昌二中的高三學生,今天學校組織同學春遊。我和同班的郭梅到樹林裡解手,在草叢中發現了這個東西。拿出樹林,見這球中間有圈縫,她說去找其他同學借把刀來撬開看看是啥。我見地上土壤中露出一截鐵釘,就撿來插進球縫中,邊喊郭梅說我找到鐵釘了,邊用力一撬。只見手中的球閃出一圈白光,我就到這兒來了。”她望著眼前這個美少年,把情況講了一遍問到:“西昌怎麼會有個光城,我從來沒聽說過。我的名字是汪蘭,你叫什麼名字?”
舒允微笑道:“汪蘭,真是個好聽的名字。我叫舒允,這座西昌城被稱爲光城,已經有上千年時間了。”
“不對呀,西昌一直被人們稱爲月城,或是航天城,從沒聽人稱呼爲光城過。”她望著舒允說,“真奇怪,怎麼突然間什麼都變了?同學們也不見了。但這兒還是叫烏龜塘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汪蘭說著說著眼淚都急得淌了下來。
“汪蘭別急,先坐下吧。”舒允指著亭內的石凳勸道。
她點點頭,把手中的金屬球和鐵釘放在亭中央的石桌上,在桌邊的圓石凳上坐下,舒允隨之坐在她對面。
“你們今天出來春遊時是哪一年?”舒允想了想,然後問道。
“今天應是2013年3月16日星期六啊,舒允哥哥對不?”汪蘭疑惑地望著他。
“我們這兒今天是公元18013年5月23日,也就是相距你那年說,已經過了差不多一萬六千年......。”
汪蘭一聽來到了一萬多年以後的時空,腦袋裡嗡的一聲,變成了空白。舒允後面說的話,她一句也沒有聽見。
“汪蘭、汪蘭......。”見對面的她目光空洞,舒允連喊了幾聲纔將她招回魂來。
“你別騙我、你別騙我......嗚嗚......,”她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金屬球,嘴裡說:“難道是它?”
“一定是這個圓球,它應該是一個時空穿梭機。”他說。
“唉呀!這可怎麼辦?老師和同學們這會兒一定在到處找我。我不見了爸爸媽媽怎麼辦?一定急死了!”她伸出手去抱那個穿梭機,“不行,我得回去。”
“你現在是回不去的,你瞭解這個時空穿梭機麼?”舒允站起來按住她放在圓球上的手,制止道:“你不過是碰巧來到這個時空而已,你若隨便亂撬的話,要是穿越到其它時空的戰場上,或是更古老的食肉恐龍面前怎麼辦?”
汪蘭一聽他的話,覺得有道理,心情才稍爲放鬆下。她的手被對面近乎沒穿衣裳的俊俏男兒捂著,感覺到一種異乎尋常的溫暖。當打消立刻離開的念頭後,芳心不住地狂跳起來,紅撲撲的臉龐,難爲情的麗姿像梅花不勝春風的嬌羞。
舒允見她低頭羞澀的樣兒,不禁心神盪漾。當汪蘭輕輕地抽動玉手纔回過神來,連忙縮回壓在她手上的雙手。兩人此時都不敢直視對方,靜默了一會兒,他才說:“我們坐下聊吧。” “嗯,好。”汪蘭低聲答應。
一陣輕風吹來,林中竹葉沙沙地顫動著,和煦的陽光從竹林的葉片枝桿空隙間傾灑下來,充滿了夢幻的情調。
“汪蘭妹妹,既然來到了這個時空,那是你的機緣。別太著急、別太擔心,先不要忙著走。何況冒然穿越,會很危險,先在這兒安頓下再說。聽哥哥的話,好不好?”舒允溫柔地勸導她。
汪蘭仔細思考了一陣,終於點頭答應留下,先不忙著動穿梭機。舒允把這個時空的情況,生活方式等向她做了介紹後,把她帶到自已在卭海邊、滬山下的地下工作室,到天王山找洋妮兒拿了一套光絲衣裳、一雙光旅遊鞋給她換上,並教會了她應用方法。那兒過去他每週只呆一晚,是他做光長的父親爲他建造的。面積不大,上下兩間,只有一百來個平米,地面有一五十平米的綠色穹頂。
第二天一早就帶著汪蘭四處遊覽,去了許多地方。這事他沒告訴任何人,包括妹妹舒琪。一切都在密秘地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