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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帶著心痛回家

回來的路上陸月雪接了一個電話,是陸蜜打過的,告訴她她在卓愛工作,有什么事可以過來找她說完就掛了,似乎很忙不容陸月雪多講幾句話。

聽了這個電話陸月雪很開心,和呂可帆分開了就立刻去卓愛,也不知道自己去卓愛找她做什么。去到那里見到了陸蜜,她只是穿著很普通的銷售員的服裝。不但如此還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卓竹。

不一會時間陸月雪又匆匆地走出了卓竹,消失在遠方。

卓竹的三天時間到了,醫生的三天時間也到了,陸月雪也不見人影了。

卓竹拔了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給陸月雪,迎來的卻是關機,或者沒人接通。卓竹頭就像炸開了一樣,自己已經三天見她人也聯系不到人,實在令人擔心。

“劉勃繹,月雪在你那里嗎?”卓竹焦急問。

“沒有啊!”電話里傳來劉勃繹懶洋洋的聲音,當他聽到卓竹急匆匆的樣子時也正經了起來問:“我三天沒過她了?發生了什么事嗎?”

“月雪不見了!”卓竹的聲音帶有幾分沙啞,為了找陸月雪他一下了憔悴了很多。

“你怎么搞的,好好的把小月交給你帶走,你倒好,還真把她給帶走了。”劉勃繹把卓竹大罵一頓就掛了。

卓竹也不在意,拿著電話又是拔。

“可娜,我是卓竹,月雪在你那嗎?”

“卓竹?”可娜想了好久才想起他來說:“陸月不在我這里,我可以問問其他人。”

“好,好,問到了一定要給我回話,不,沒問到也要給我回話。”

掛了電話,卓竹無力地坐在辦公室,他去過她的住房,但是房東說她已經三天沒有回來了;他去過她的公司,公司人說她已經抗工三天了,已經當是自離處理;他去過他能想像的地方,卻沒有見到人影。他,徹底地慌了……

“哥!陸月在你身邊嗎?”可娜額頭有點點汗珠,明顯也跑過很多地方。

“沒有,她發生了什么事嗎?”呂可帆遞給妹妹一張紙巾,不解問。

“聽說她消失了三天,在哪里都找不到,也聯系不到。哥,你說她會不會發生意外了?”可娜幾乎快要急哭了。

呂可帆聽了倒是不急,并不是他不關心陸月雪,而是他不知道怎么去關心一個不是自己親人的女人,但是他卻想到了一個她可能會去的地方。留下可娜在一邊哭他則飛車而去。

一樣的海,一樣的屋,一樣的露臺,不一樣的畫景。露臺之上多了個憔悴的背影,她全身很亂,是風吹亂的,又或許是她走的路太長了,被時光擦亂,只有她自己知道,又或者此時的她也不知道。總之此時此刻的她就是亂……

“原來你在這里。”

呂可帆的到來打斷了她的亂,但是她沒有回頭去看呂可帆,只是在看著一浪推一浪的大海,眼睛忘記了眨,又或許已經不會嘗試著去眨了!

“什么都沒有的我,走在大海之上注定是走向滅亡。上天連最基本的生存權利都不給我,我又如何走我的理想之路。”慘笑一聲,陸月雪在靜靜地在等待,卻不是在等待呂可帆的回話,而是在等待她此時此刻的心情成為過去。

“你還有《物是人非》。”

呂可帆作為報社主編,他聽得懂她話,知道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很低落,很悲傷,卻不知道她為何會這樣,他聯想了種種可能,更多的可能是她是個寫小說的作者,會把小說的情節衍變在自己身上,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些。

站累了,也站夠了……

當陸月雪回過頭來時嚇了呂可帆一跳,她面色慘白,臉頰上還有條條淚痕,雙眼也慘白可怕,隱約中帶有幾分灰灰死氣。

“我帶你去看個東西。”陸月雪沙啞的聲音響起,便與呂可帆擦肩而過向屋里走。

呂可帆跟著陸月雪慢慢地走出小屋來到小屋旁邊!當呂可帆看到眼前突起的一個土包,他被震懾到了!

陸月雪的聲音幽幽響起:“當我再來到這里,我才知道故事里的那個女的為什么會對他說她討厭病魔。他走了,她也去了一個很遠地方,那個地方會有他卻找不到他的地方,但是她住得很近,離想像很近,”說著露出了個羨慕的表情又自顧著說:“明顯她被傳染了,她也成了病魔。所以她恨,她恨他們不能快樂地生活在一起,她恨病魔分開了他們,而不是我們所想的,她嫌棄了他。”

呂可帆站著一動不動,沒有悲傷,沒有淚水,沒有聲音,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陸月雪的話聽在耳里放在心里。

當呂可帆回頭時,陸月雪已經離去,是想給自己留下空間還是想給她自己留下空間,他已經想不了那么多了,也沒有閑情去想她會去了哪里,是快樂還是憂傷。他只知道他一直在錯過。

陸月雪回家了,回去那個她恨了有多久就愛了有多久的家。

在家里陸月雪不再強顏歡笑,她只是靜靜地觀察著家里人的一舉一動,她只想把家里人的一切在這一刻深深地去記住,去享受。她覺得在自己家人身邊默默地看著他們一件幸福的事,只有這樣自己的世界里才不會只有自己,才不會那種難言的孤獨。

來到陸蜜的房門,她還是沒有勇氣進去,她在等,她在等陸蜜叫她進去,但是陸蜜卻不知道她的到來,所以她要等很久,可她有那個時間來等嗎?

當她站累了想舉步離開時門也開了,陸蜜看見陸月雪并沒有感到驚訝!或許她早就知道了她的到來,只是她也在等,等她的進來。

陸蜜開了門,陸月雪贏了,只是這一場輸贏有意義嗎?

陸蜜問:“為什么不進來?”

陸月雪卻不知道陸蜜想對她說這句話想了很久,她們吵了多少年陸蜜就想了多少年,她心中也有期盼,一份愛她的心想被她得知的期盼。

“你不是不讓我進去的嗎?”這一刻陸月雪的心很脆弱,因為提到了她最脆弱的話題。

陸蜜把門打到最開讓站在門口的陸月雪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說:“看了嗎?這些是我懂事以后每一年都為你準備的禮物,一些想送給你但你卻不在身邊,當可以送給你的時候,我們就開始在爭吵當中走過,我也失去了送給你的機會。”

看著桌面上一堆禮物,最多的是杯子,一些一元錢可買到的精致禮品。雖然是很不值錢,可陸月雪的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流下了。

“你說你喜歡杯子,捧著裝有溫水的杯子就很舒服,所以我見到漂亮的杯子就把它收集起來等待機會送給你,現在機會來了,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說著,陸蜜也流下了眼淚,其中多少辛酸她自己知道。

陸月雪點點頭,也只想點頭。她感覺眼睛很重,很想閉上雙眼好好休息,或許是眼睫毛掛了太多的淚水造成了超重,又或許是真的太累了,無論身與心。

陸蜜舉步上前把陸月雪把在懷里任由她的淚水擦在自己的衣服里,在她耳邊輕聲說:“對不起,那次是我沖動了!你可以恨我,但是爸媽是無辜的,他們有他們的苦楚,沒有哪個父母愿意讓自己的孩子在外面流浪,這句話是他們跟我說的,也是他們愧對你的話。”

陸月雪咬著牙狠狠地點頭說:“我知道!我是知道的!”擦了擦淚水一本正經說:“這個卡你拿著,每個月寄兩千給爸媽,直到用完為止!”說著手上已經出現了一張銀行卡,一張存有小說《物是人非》稿費的銀行卡!里面有多少錢陸月雪沒查過,因為每天都會有錢進卡,但最少也有個7千元。

“你自己不寄嗎?我不會幫你寄的,要你就自己寄吧!”陸蜜沒有去接這個銀行卡,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而不去接這個卡。

“我是有原因的!給卡你拿著我就不會亂花了!叫你寄也是因為你拿著方便!”陸月雪說得問心無愧!

陸蜜接過卡,但不代表她相信陸月雪的話,也不管她出于什么原因,她腦里想著的只是能幫她就幫她,接著她的話說:“別太省了!需要什么就買,就算爸拿了也是拿來用在我們身上的!”

陸月雪撲哧一聲笑了說:“以前怎么就沒有發現你這么有口才的!”

“那當然!以前你沒發現那是你的損失!”陸蜜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逗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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