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大白后才知道,那匹多出來的雷角馬竟是他連夜全速飛回他們發現雷角馬的地方抓回來的,而且精挑細選了其中最壯最英俊的一只,至于目的……據說是為了考驗另外兩匹雷角馬之間的愛情。
好吧,這家伙受“青春影視劇”毒害不淺……
為了區分這三匹雷角馬,大白還給三匹雷角馬命了名,原先的兩匹就叫雷公和電母,新加入的一匹叫雷三……第三者的三。
簡單粗暴夠直接,蘇格蘭就喜歡這樣的名字。
正好旅途頗為無聊,蘇格蘭便和大白一起觀察了起來。
剛開始的兩天雷三還是挺安分守己的,白天拉車,晚上休息,雷公和電母則依舊如膠似漆。
但到了第三天,也許是大白對它造成的驚嚇開始緩解了過來,雷三就開始有小心思了。在休息的時候,它開始有意無意地在電母面前表現,時而展示自己強壯的肌肉,健美的身形,時而左右奔跑跳躍,展示自己強大的跳躍能力和如風般的速度。
電母剛開始還是對雷三視若無睹的,但慢慢的目光就被吸引了過去,當雷三完成了一個難度極高的動作時,它還會出聲叫好。
雷公卻還是如往常那樣,不表現自己也不想辦法去博得電母歡心,依舊整天呆在電母身邊,當電母扭頭去看雷三時也不予理會,只是看著某個地方在發呆。
“這家伙難道被自己嚇傻了?怎么一點都不去爭取!”大白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就內心的真實想法來說,大白還是希望雷公和電母能經得住考驗的。
“怎么爭取?它的各方面條件都比不上雷三,強行表現自己反倒容易出丑,倒不如靜觀其變,也借機考驗一下對方對自己是否真心。”蘇格蘭替雷公解釋道,“就像你說的……若她心里還有他,就算不去挽留,她也會留下來。”
“小鬼,你真確定我是這樣說的?”
“差不多就行了。”
這天晚上,雷公和電母并沒有再“干柴烈火”。
大白一聲嘆息,然后進入蘇格蘭的項鏈中看影視劇去了,最近他又迷上了一部叫“又見一顆隕石”的影視劇。
不知為什么,這些青春影視劇總是喜歡和隕石扯上關系……
蘇格蘭則拿出了整整八顆元石,一邊守夜,一邊繼續練習那一心多用之法……
……
馬車繼續前進著,遇到獸人的城鎮村莊時,為了避免麻煩,蘇格蘭都會選擇繞開,反正他的項鏈內還有很多物資,足夠他們旅行很長一段時間,不用時不時都停下來補充。
不知過了多少天,馬車前方終于又出現了一個人類的村莊。
根據地圖上的記載,那個村莊的名字叫樹家莊。
再往前不遠就是綿延了上千里的“死亡區域”,據說那是一片神秘而又恐怖的地方,范圍極廣,繞過去的話路程會增加至少四倍,耽擱的時間也會大量增加。
蘇格蘭打算直接穿過死亡區域,不過在那之前他得問一下附近的人有關那片區域的事情,打聽一下消息和注意事項。
他把馬車停在了村外,只身一人進入了村莊,大白則依舊在他的項鏈內呆著。
剛到村口,便有一堆人迎了上來。
“先生,您總算來了!”
“快去救救少爺吧。”
“對啊,老爺都快急死了!”
“等等!你們……”
“認錯人了”四個字還沒說出口,蘇格蘭便被急切的村民們擁護著帶到了村子盡頭的一個大莊園里。
隨后一個相貌端莊威嚴,年過花甲的老者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蘇格蘭,問道;“你就是來給我兒子看病的?”
“老爺,應該就是他了,不然還有誰會只身來我們這種邊遠地區啊,閑得蛋疼嗎。”旁人說道。
“……”
老者似乎從蘇格蘭那一臉糾結的表情上看出了一點端倪,便說道;“你們都閉嘴!讓他回答我!”
眾人聞聲都安靜了下來,蘇格蘭這才找到了說話的機會,拱了拱手說道;“還是老丈慧眼,小子只是不小心流落到了森林深處,想要回到人類世界,正好路過此地,所以進來稍作休息。”
“你是從獸人之城那邊過來的?”老者問道。
“正是。”蘇格蘭如實答道。
聽到蘇格蘭的回答,周圍人又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
“不簡單啊,能從獸人之城過來。”
“就是,那些獸人和我們人類一向都不怎么對付。”
“上次出去打獵,就是遇到了一個獸人,那家伙二話不說就向我襲來了。”
“就是你手被打斷的那次?”
老者沉吟了半晌,一抬手,眾人又安靜了下來,他這才緩緩說道;“能在森林中行走的人都不簡單,多少也會懂點醫術,你來看看也好。”
蘇格蘭想了想,過會兒打聽消息說不定還要求人家,現在賣點人情也好,便點頭答應了下來,說道;“好……不過,若是小生無能為力的話,還望老丈見諒。”
“當然,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說罷,老者扭頭看了一眼旁邊一個精壯的中年人,吩咐道;“常威,你帶這位少俠去看看那個逆子吧,我一見到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是,老爺。”常威點點頭,來到了蘇格蘭身邊說道,“少俠,請跟我來吧。”
蘇格蘭點點頭,便跟著常威朝莊園深處走了過去。
整個莊園巨大無比,一路走來蘇格蘭見到了無數個奇怪的小庭院。每個小庭院里都只種了一顆樹,有銀杏,有樟樹,也有楊樹……各種各樣,品種都不相同,而且年份大多都極為久遠。為了讓那些樹能更好的生長,每個院子里的土壤似乎都做了改變,有的甚至還用法陣改變了樹周圍的氣候。
有必要為了一棵樹費這么大的力氣?
常威注意到了蘇格蘭眼中的疑惑,一邊走一邊解釋道;“這是樹家的習俗,每個人出生時都會種下一棵樹,讓樹和人一起成長,人死后就埋在樹下,讓樹代替人繼續活下去。到現在這個習俗已經流傳了近千年,樹家祖祖輩輩共三十五代,院子里的樹也種下了整整三十五棵。”
“這個習俗是單代相傳的?”蘇格蘭問道。
近千年的大家族,早就可以分出無數分支了,每人一棵樹,估計都可以形成一片森林了。怎么會才三十五棵?
“并不是,這和樹家的一個奇怪現象有關。樹家每代都只能生下一個孩子,且必為男孩,之后女眷便無法再懷孕了……這樣雖然沒法讓整個家族開枝散葉,但也避免了家族內斗。”常威回答道。
“單代相傳,若是某代出了意外,那豈不是……”說到這,蘇格蘭才反應了過來,一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這并沒什么其它意思,只是好奇,若言語多有得罪,還望常大叔諒解。”
“沒事的,外人聽到之后一般都會有這樣的疑惑。”常威笑了笑,又說道,“也許是托了這個習俗的福,樹家每一代生出的孩子都極為健康聰慧,成長過程也一帆風順,無病無害,千百年來一直如此。樹家也無意與外界爭斗,所以才跑到這偏遠的森林深處隱居著,由此代代延續了下來。”
“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故事啊……”蘇格蘭不由得感嘆了一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問道,“那你們少爺的病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說成長一帆風順,無病無害嗎?
“這個……”常威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反正少俠要給少主看病,遲早也是會知道的。那我就說了,少主身體很健康,并無任何病痛。”
“那他得的病是?”
“我也說不清,有點像是臆癥,但老爺說少爺是被人下藥迷惑了。”
蘇格蘭愣了愣。
臆癥?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