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沒什么可說的?!眲e看情況不明朗,這位仁兄卻充分的發揮了當年紅軍抵死不從的精神,死都不肯透露任何的消息。
“小子無奉勸你兩件事,首先,你現在毫無退路,最好是坦白交代,我們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你有難處自然也會幫襯,而且這里面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也肯定不會難為你。”那名黃衫老者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一臉輕松的望著那個在人腳下抽搐胖子,“而且再奉勸你一點,那就是嘴角最好是干凈點,不然老爺子擔保你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面對老爺子半強硬的語調,矮胖子沒有畏懼,反而用盡力氣‘哈哈’大笑起來,那聲音一聽便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硬擠出來的聲。
“我當是誰,這不是王泰安嗎?堂堂蜀山掌門的師兄,江湖上赫赫有名,說起你道號丹陽子更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呀?”這幾句話雖然說的恭維,但是話中態度卻截然相反,讓人聽起來就極度不舒服。
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王泰安王老爺子臉上即刻便浮現出一絲不快,但是由于話中沒有提及任何不敬詞語,也就不好發作只能暫時隱忍,沒想到的是那名男子見老爺子沒有動靜反而更加猖狂起來。
“說到你的事跡我是早有耳聞,聽說當年你先洪掌門一步入門,年輕的時候也可說是天資卓越、藝壓眾人,沒想到好日子沒過多久就被你的小師弟給攪和了,洪掌門入門后很快便博得眾人的欣賞,不但搶走了你的掌門繼承權,還很快的就搶走了你的初戀情人,當時蜀山掌門的千金,你的師妹霍靈兒,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個事情當時傳遍一時呀,簡直是一個天大笑話,到后來還——額——”男子話還沒有說完,中山裝便狠狠的一腳踩在他的背上,這一腳分量絕對夠勁,因為我看見好象有一股很細的紅色血流,從他的嘴里緩慢的流淌下來,接著就是胖子就是一陣猛咳,咳得好像連肺子都差點咳出來一樣。
而王老爺子臉上卻也是黃一陣白一陣很是難看,聽到后來雙手都有一些顫抖,要不是中山裝打斷了那男人的話,恐怕老爺子早就已經沖了過來,可相比之下洪叔叔則泰然很多,這些犀利的話語竟然沒有絲毫影響到他的跡象。
只見他依然是很平穩的坐在那,即不動也不說話,看見那男子嘴角的鮮血后竟然還伸手阻止了一下:“我并不想難為你,你的這席話對我而言也是毫無用處,想要刺激我的話,恐怕你是打錯了算盤,現在的情況是不由得你不說的。雖然我們名門正派一般都不屑用那些下賤手段,但是非常時期用非常辦法,我希望你不要逼我們做一些我們不愿意做的事,到時候恐怕你后悔也來不及了?!?
“哼,我之前就說過,來者不怕怕者不來,你們這里都是什么人物又有什么道行,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爺爺我早就打算要死在這里了,就算你口燦蓮花也不管用,想要通過我的嘴來了解整個計劃,你們才真正的是做夢。”看來這個矮胖子雖然看是卑劣,卻遠比我們想象中的有立場有節操,也正如他所說,在這次的行動以前,這家伙就已經做好了誓死如歸的打算。
這話一出一邊的王老爺子可不干了,怎么說也是有身份的人,那樣的羞辱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于是不管身邊人如何阻攔,老爺子還是幾個跨步就來到了胖子身前。
老頭先是一把推開了踩在他身上的中山裝,然后就飛起一腳,正踢到那人的小腹上,只聽“嗷”一聲慘叫,那人馬上就被踢出老遠,原地不停地打起滾來。
見情形不好,洪叔叔馬上起身來到王老爺子面前加以阻止,見沒有效果竟然用雙手在背后就將其抱?。骸皫煾?,你千萬不要中了這個家伙的計謀,他現在是力求速死,你要是真的把他弄死之后,豈不是順了他的意,而且接下來我們也就沒有了應對的方法,之前的努力豈不是前功盡棄?而且清者自清呀!”
王老爺子聽見洪叔叔的話后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冷靜?我可冷靜不了,敢情兒不是說的你了,在這么多同道面前,這家伙竟然敢如此造謠,日后你讓我以什么面目再去做人?”這話語中竟然透露出幾分埋怨,說完就不管不顧的推開洪叔叔,又是一個箭步沖到了男子面前。
沒想到意外竟然發生了,那名男子先是轉了個身面向王老爺子,接著雙眼張開,那眼神中哪還有半點的萎靡,就在老爺子近身的一瞬間,只見這人雙手一晃,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竟掏出了一個好像麥管樣的物體,緊接著將這個東西放到了嘴邊,做了一個吹氣的動作,這一下不要緊,只見一點寒星從麥管中飛速射出,一邊的王老爺子想要躲閃,但是已經不可能了。
“呀!!”一聲慘叫后老爺子應聲而倒,會場之中頓時大亂,人們全部都開始往老爺子身邊撲,而那名男子則被大家忘在了一邊。
我心下不好,這男的果然有心計,之前那番話并不是單純的要激怒王老爺子,而是想借機產生混亂,好達到逃跑的目的,現在目的達到,肯定是要開溜了。
想到這里我開始拼了命的推搡人群,可是無奈體力有限,我不但沒有看清那矮胖子的動向,反而被擁堵的人群拌了一個跟頭。
“去找洪叔叔?!蔽夷X中靈光一閃,之前身為掌教的他已經充分的展示出了其睿智的一面,所謂“眾人皆醉我獨醒”,現在這樣混亂的場面,他肯定依然會用特有的智慧來穩定大局。
就在我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擠進人群的時候,竟然從里面傳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只見洪叔叔正抱著王老爺子拼命地搖晃著,好像想要喚醒他一般,而且嘴里面還不停的喊著:“師兄、師兄。”喊的時候一行老淚竟然順著干枯的臉頰不停的向下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