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布朗,Mont–Blanc,栗子蛋糕,蛋糕的表層用褐色的栗子奶油圍成一圈圈的山頂形狀,滿口的奶油奶香混著栗子的清香。
許少航卻一臉嫌棄的看著她手裡的蛋糕,“這麪條一樣的東西是什麼?”
唐蘇沒再理他,就聽許少帆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你是說簡諾麼?”唐蘇停了動作看他。
許少航一旁插嘴,“你現(xiàn)在跟她說話,得說個明白點,不然她聽不懂。”
唐蘇轉(zhuǎn)頭瞪了他一眼,“這就是你的胎教?”
身邊多嘴的人立馬閉嘴,許少帆一旁笑瞇瞇的看著,回家就能看見他向來無所不能,隨心所欲的弟弟吃癟,也是他的一個樂趣。
“我跟芯芯在一家甜品店認識的。”唐蘇想想又道:“我們主動認識她的,然後她帶我們?nèi)チ怂暄e。”
“你知道?”許少帆看向抿著嘴的人。
許少航點頭,唐蘇直覺他們有話要談,便藉機離開了,“我把蛋糕拿給媽嚐嚐。”
許少航眼看著她慢慢晃去了花園,才收回視線。
“她跟S市的簡傢什麼關(guān)係?”
“簡明華跟原配的小女兒。”許少航漫不經(jīng)心道,“因爲心思只在烘焙上,並不受寵,不然也不會獨自在B市。”
頓了一會,才道:“人本身沒有什麼問題。”
“簡家的手再長,這也不是S市,畢竟簡家沒有第二個遲蔚。”許少帆明白,他弟弟不會放不清不楚的人在他女人身邊。
許少航不知道想到什麼,咧嘴笑開,“‘簡明華此生最大的遺憾,情婦生的兒子倒要看看幾斤幾兩重’,遲蔚的原話。”
許少帆笑出聲,“簡家有個項目壓在我手裡,暫時沒打算過。”
許少航點頭,“許書記,清正廉潔,公私分明。”
“打趣我,”許少帆輕拍了拍他肩,“還有事,跟媽說下,我走了。”
沒走出幾步,就聽身後聲音懶懶道:“哦,忘了說了,S市文家的兒子跟簡諾關(guān)係很不錯,有個詞叫什麼的,青梅竹馬,據(jù)說,兩家也是樂見其成。”
許少帆笑著轉(zhuǎn)身,“青梅竹馬,我記得蘇蘇也有個,是不是叫吳清宇?”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從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許少航啞然失笑,懶懶的起身,慢悠悠的踱步去了花園。
B市的這場冷空氣持續(xù)的有些久,綿綿不斷的陰雨天氣快有一個禮拜,簡諾起初覺得還挺不錯,下雨天生意清冷,閒來坐在店裡喝喝咖啡,偷個懶,時間久了卻覺得有些煩了,因爲外賣的訂單多了,來不及送,悲催的只好老闆親自上陣,所以她也喝不了咖啡,偷不了閒了,此刻正站在雨中的人行道上等著紅燈。
愣了會神,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綠燈,過路口的大部隊早已經(jīng)過了一半,綠燈也只剩一半時間,簡諾把傘擱在肩上,拎著東西,跨下臺階準備小跑快速通過。
忽的,伴隨著剎車的聲音,一個大力撞過來,簡諾在什麼都沒看見的情況下,已經(jīng)倒在泥水裡,胳膊和腿部傳來刺痛,忍不住暗歎,要不要這麼倒黴,什麼東西撞了她?
擡眼就看見不遠處,倒著一輛電動車,還有個男的以奇怪的姿勢趴在電動車上,正努力的爬起來。
自己手上的東西也全部都掉在泥水裡,看著不遠處的保溫袋,小臉苦的更厲害。
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想扶她起來,簡諾見狀,忙擺手,掙扎的自己站了起來。
“對不起啊,真是對不起,下雨天路上打滑,急剎滑的更厲害,你沒事吧,能動動麼,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簡諾打量他,年紀跟她差不多,道歉也很誠懇,確實她自己也有一部分責(zé)任,突然的跨出來,雙方都有一定責(zé)任吧。
“算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看你也受傷了,咱們扯平了,各自回家吧。”
男子還想再講話,卻被人打斷,“簡小姐,需要幫忙麼?”
簡諾認出身邊來人是誰,雖只見過一次,壓下吃驚,轉(zhuǎn)身看了不遠處,果然停了一輛車,想想便回道:“我出了點事故,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去醫(yī)院?”
“好的,簡小姐,請跟我上車。”
簡諾一瘸一拐的撿起地上的傘還有保溫袋,跟撞了的那個男人道別,“我碰上朋友了,你也去醫(yī)院看看吧,下次還是小心點,我先走了。”
男子還想再說什麼,簡諾已經(jīng)小心的挪著離開了。
站到車邊上時,簡諾纔開始有些後悔,猶豫著要不要招出租車算了,車窗這個時候降下來,西裝革履的男人端坐在車裡,膝上還有份文件,此刻正側(cè)頭看著自己。
“怎麼不上來?”
“剛摔泥水裡了,衣服褲子都是髒的。”
“你這個樣子,也不會有哪個出租車願意帶你。”
簡諾果斷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麻煩您送我到醫(yī)院,謝謝。”
許少帆點頭,低頭繼續(xù)手裡的文件,兩人一路再無話。
到了醫(yī)院,簡諾下了車準備道別,沒想到他也跟著下了車,有些不解。
“我陪你看完醫(yī)生再走,需不需要我扶你過去?”
簡諾忙擺手,“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謝謝您。”
許少帆卻沒有動,只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好吧,她妥協(xié),凡夫俗子怎能承受這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