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芝士,一款重芝士蛋糕,奶油芝士加酸奶油,兩次低溫烘烤,口感細膩濃郁。
簡諾是難得的早起,就因爲許少帆那天說今天要帶她去健身館,等了一上午,也沒個電話,她又不想打電話過去,多年對運動僅侷限在追公交車的人,對這個真是沒多少期盼,決定還是去店裡,有些事做,能打發(fā)時間。
許少帆電話來的時候,正是店裡最忙的時候,下午茶時間,報了個地址,說在那邊等她,就掛了電話。
簡諾在水木異常哀怨的小眼神中離開了店,直接打了車過去,到了門口才知道是會員制,正準備給許少帆打電話,大廳的沙發(fā)上一直坐著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簡諾?”
簡諾轉身打量他,一身休閒,氣質非凡,便點了頭,“我是。”
紀政文有些挫敗,“你不記得我了?”
簡諾有些茫然,再仔細看看,又覺得好像哪裡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我是許二的伴郎之一啊,你不記得了?”紀政文挫敗感爆棚,他是有多透明啊,不至於啊。
簡諾一副恍然想起的模樣,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那天帥哥太多了,我有些臉盲。”
紀政文頓時覺得心裡舒暢多了,小美女還是挺會說話的。
“許哥讓我來接你。”紀政文邊說邊帶著她往裡走。
簡諾連忙道謝,紀政文先帶她去了休息室,等她換了運動裝出來,輕佻的吹了聲口哨,“身材不錯,哎,你頭髮紮起來倒是很漂亮啊。”
簡諾無言,她該回什麼,嗯,你也不錯,想想那應該是沈雅文會說的話。
紀政文帶她來到壁球館,遠遠就能聽見有節(jié)奏的球撞擊的聲音,透過透明的玻璃看見裡面兩個身影在交叉的跑動,簡諾認出許少帆,她不懂壁球的規(guī)則,但能看出來兩人是在比賽。
應該是一局結束,許少帆拿著球拍走了出來,問她,“會打壁球麼?”
“不會。”
“那你會什麼球?”
“皮球。”
許少帆笑了起來,轉向一旁樂不可支的紀政文交代,“文子,給她找副球拍,再找個教練教一下。”
“我這邊再一會能結束。”這一句是對簡諾交代的。
紀政文爽快的應了,隨即又嬉皮笑臉道:“許哥,我這邊沒有女教練啊?”
簡諾想說不介意的,許少帆先做了決定,“那就先熱身吧,等會我來教。”
“好嘞。”紀政文曖昧的朝她眨眼。
等許少帆返回了球場,簡諾沒好氣的道:“不是拿球拍麼,眼睛一直這麼抽筋不累麼?”
紀政文摸摸鼻子,只好轉身去拿球拍,還頗爲怨言的嘀咕,“哎,現(xiàn)在的女孩子怎麼連抽筋都不認識呢?”
簡諾被他的話逗笑,耳邊又傳來球撞擊聲,節(jié)奏時快時慢,簡諾看過去,不太懂記分規(guī)則,但還是能看出輸贏,剛那球應該是許少帆贏了,不自覺的打量起他來,少了一絲老成,多了一點活躍,運動中給人的感覺,更年輕了點,想想又覺得這話不對,本來就不老,應該也就三十多歲吧。
等許少帆比賽結束,簡諾倒是能簡單的發(fā)球,揮拍,接球,她也不講求什麼規(guī)則,接到球就行。
“不像是沒玩過球的人,學起來很快,就是感覺更像發(fā)泄。”紀政文轉著手上的拍子,對旁邊的人說道。
許少帆看著裡面滿場跑的人,精力漸漸不濟,球也頻頻接不住,紀政文給的是初學者的大藍球,不管體積還是彈性都是最大的一款球。
在簡諾終於體力不支坐下來休息時,許少帆拉開門,走了進去,看著她喘大粗氣,笑問:“你是有多久不鍛鍊了?”
簡諾索性毫無姿態(tài)的平躺了下來,慢慢調整氣息,“追公交也算運動的話??那一星期總有那麼一回。”
“還能動的了麼?”許少帆在她的正上方俯視著她,運動過後的小臉還有汗珠,白裡透紅,霎是粉嫩。
簡諾搖頭,她連話都不想多說。
“那下次再正式教你,我去休息室,要不要我抱你去?”許少帆好心提議道。
這話嚇得簡諾趕緊爬坐了起來,許少帆輕笑,“還沒完全耗光。”
蹲下身子,把手裡的水遞給她。
簡諾接過來,也沒注意只有半瓶,仰起頭咕嘟咕嘟灌起來。
見她灌的差不多了,伸了手到她面前,“還能起來麼?”
看著眼前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簡諾有一點怔愣,卻還是把手遞到他手心,大手輕一拉,簡諾借了力,兩人同時站了起來,腿卻有點軟,腦子也有點漲。
“我覺得我明天可以不用去店裡了。”簡諾不著痕跡的縮回了手。
“你的那個店長是不是又會苦著一張臉?”許少帆覺得她跟店員的相處模式也挺有意思,倒是更像朋友。
簡諾笑了起來,“你別看我店小,倒是每個人都有故事,寫本小說沒什麼問題。”
許少帆撿了她的球拍,帶著她往休息室走去。
“工作室那對雙胞胎也是?”
簡諾驚奇,“你見過她們?”
“那天上樓找你,她們示意我別打攪你,後來下班跟我打了招呼才走。”他也是那時候才覺得她的店挺有意思的。
“姐姐叫楊古,妹妹叫楊月。”
“媽媽姓胡?”
簡諾朝她豎大拇指,許少帆被她的動作逗笑。
“兩人山區(qū)裡出來的,沒那個條件學習烘焙,卻又感興趣,我本來是準備招營業(yè)員的,想想雙胞胎說不定能成店招,最後變成我店裡蛋糕師了,其實也不錯,這樣我能偷懶。”
“你徒弟?”這會換許少帆驚奇了。
簡諾哼哼了兩聲,“有什麼不可以?”
許少帆笑著搖搖頭,推開休息室的門,“你休息下,洗個澡,我去隔壁,一會再過來。”
簡諾點頭,等她洗完澡出來,許少帆已經一身休閒的坐在沙發(fā)上,紀政文也笑嘻嘻的坐在對邊。
“過來坐。”許少帆輕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
簡諾看了看,貌似只有男士的身邊有空位,也不矯情,走過去坐了下來,看著中間桌上多出的幾盤蛋糕有些不明所以,“紐約芝士?”
紀政文來了興趣,湊近了問她,“你不用吃都能知道?”
“這一看就知道啊,”簡諾端了盤子,也湊近他,示意他看側面,“最上面那層是酸奶油,中間那層就是重芝士,最下面那個是奧利奧餅乾,也就是消化餅乾。”
紀政文了然的長“哦”了一聲,許少帆淡淡掃了他一眼,立馬自動退回安全範圍內。
“試下味道,CA新推了甜品這塊,文子對這個也不懂。”許少帆出聲解釋蛋糕的由來。
簡諾皺了鼻子,“剛運動完,你讓我吃這個不是讓我長肉麼?”
“我不嫌你胖。”許少帆淡定的回道。
簡諾只覺得小心臟一抖,忙對著紀政文一本正經道:“蛋糕一般都是高熱量,你們健身會所推出這個真的好麼?”
紀政文握拳輕咳了一聲,掩飾嘴邊的笑意,“我架不住她們女孩子的多次要求,會所也是有商務洽談,社交Party,並不單純就是健身。”
好吧,放棄遊說,簡諾拿起叉子,切了一塊入口,細細品味。
“口感不錯啊,至少沒摻麪粉,如果想品質更高,可以用kiri的芝士,口感會更軟,芝士會更濃郁。”
“Kiri?”
“芝士裡的愛馬仕。”簡諾半開玩笑的認真解釋。
男人均笑了起來,許少帆道:“比喻不錯,通俗易懂。”
紀政文學她吃了一塊,搖頭,表示吃不出來。
簡諾笑,“蛋糕師肯定知道,你換好的原料應該也不會在意,只是kiri的芝士相當嬌氣,你有時間去我店裡試下口感,再決定。”
“我跟蛋糕師溝通下。”紀政文沒敢應,他是小日子不想過了,不過,他對這個也沒什麼興趣,因爲對她那會迎親出的題印象深刻,今天又剛好知道她來,纔拿來給她試試。
晚飯就在會所解決了,平心而論,紀政文看起來不著調,會所卻是不錯,餐廳的東西也不錯。
飯後紀政文又端了份蛋糕來,非要她試,許少帆只看著,也不表態(tài),簡諾有些欲哭無淚,她今天下午白跑了,指不定還超了熱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