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不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他們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這么多年,也與胡人交戰(zhàn)了這么多年,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了,在腦海中已經斷定所有給與對方的好處都是在自取滅亡。
流光說道:“這誰說的好呢?現(xiàn)在南安各個民族當初也不都是敵對的么?歷史是由人來創(chuàng)造的。也許我,也許你,也許一個其他的人,就能夠創(chuàng)造出這樣的歷史!”流光身上由內而發(fā)的散發(fā)出一種氣勢,繼續(xù)說著:“沒有永遠的朋友,同時也不存在永恒的敵人!只要努力去促進,克服著困難,總會迎來兩族互相理解,攜手共進的年代!”
“你想去將這些說給胡人單于?先不說你根本就見不到,他不同于南安皇帝猶若寡斷,他可是重殺戮的。你這可是尋死。”趙宏認為她要采取同樣的辦法,但他與單于交過戰(zhàn),他了解那個人。
“我當然不會,我會用事實證明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同時有一件事還要麻煩您,希望您能上表圣上,將南安的技術對外人不吝賜教。”流光已經有了打算,她知道自己該要如何去做!
趙宏皺著眉頭,說道:“我們祖輩發(fā)展而來的技術怎么能就這么外泄。”他真的不想看見有一天,胡人用著南安人的技術,反過來攻擊南安。
“一些知識是大家,總是敝帚自珍,不僅是我們自己的損失,更是對一種文化的褻瀆”流光想起了曾經的瑤光就是如此,瑤光的封閉導致了內發(fā)展的一種紊亂,進而失去了和世界接軌的機會。
流光認為,文化需要流通,世界需要大同。
趙宏持而不語,他不敢茍同,做主的不是他,只有那位九五之尊位子上的人點頭才可以,流光也沒有過多的去要求,她只是將想法說了出來,無論結果如何,會不會被批準,和她的關系都不大了,不過是難易程度而已,無論如何,她要做的依舊會去做。
幾日之后的胡地,歆瑤和周康已經可以走路了,他們也開始幫塔茲部族忙活著,歆瑤還教著胡人女子繡花和織衣,而周康擔當了體力活。
盡管部族中的人還是希望他們不要這么忙活,但周康還是一句話沒說,繼續(xù)幫他們減少著負擔,這也算是少說話多做事了。
“大嬸,為什么你們這里連洗漱也要批準呢?”周康看著他們排著隊列等待取水來洗漱,很是不解,終于還是開了口問道。
沒等那大嬸回答,歆瑤就告訴他了:“大老黑,這你都看不出來么?遍地是荒漠,水要比黃金還要值錢啊。”
大嬸同意著歆瑤的話,說道:“恩,沒錯,我們部族對于水源的分配和長期的利用都是算好的了,至少飲用的水還是很充裕的,附近的塔里甘才是最危急的,最近經常有人干涸而亡,幾乎已經快滅絕了,他們也不斷的想著辦法,奈何至今尚未發(fā)現(xiàn)開發(fā)出新水源的辦法,就算是利用雪山,也是不可能的。”
說完,大嬸也拿著一個盆去排著隊伍。
“我常常以為胡人很可惡,但是現(xiàn)在看見卻覺得很難受,我們南安人有著豐富的資源卻不懂得珍惜,他們連最基本生活條件都在欠缺著。”歆瑤好像在對著周康說,也好像在自言自語。然后拳頭砸在了手掌之上,說道:“我決定了!”
“小瑤,你又決定什么了”周康知道歆瑤很有主意,是他們組中的智囊,可總是一驚一乍的。他都反應不過來,木魚腦袋也轉不過彎來。
“我決定要為胡人出一份力!”歆瑤下定了決心,她不管南安人對胡人有什么看法,她自己只覺得這些人過得很艱苦!
“你要背叛南安?”周康大驚失色,他生怕歆瑤用她的計策幫助胡人攻打南安,那樣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歆瑤,甚至為了大義,做出違逆內心的事情。
歆瑤見他不相信自己,氣憤的說道:“你說什么?我怎么可能背叛我的祖國,我是說幫助他們改善生活,怎么說大嬸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然后錘了他一下。
“你想怎么改善?”周康見她無意背棄南安,也放下了心來,他也是知恩圖報的人,也想做點什么,然后想到了主意,說道:“你是說把南安的水一桶一桶的搬來,好啊!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歆瑤覺得他的腦子真的沒法要了,用某個人的話說,那就是他的腦袋一定很值錢,因為從來沒有用過。。
“你想什么呢?你是豬么?就算你愿意,天氣如此暴曬,你拿的回來?你還沒走回來,就會渴的喝干了。”歆瑤覺得他的還不如別說話,每次說完,她都有一種想打人的感覺。
“也是啊,那你打算怎么做?”周康撓了撓腦袋,知道自己相差了。
“天機不可泄露,你幫我就行,等下我們就去向大嬸辭行,不出一個月,他們就不會這么辛苦了!”歆瑤眼中充滿著光芒,雖然周康說的主意實在是愚蠢,但是有一句話他說的沒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歆瑤已有了打算,那么就讓此地出現(xiàn)一抹甘泉好了。
正如流光所說,關系在惡劣的國度,也會有人在互相的幫忙,做著自認為對的事情!
風沙彌漫,荒漠無垠,看不到任何人的蹤跡,漫漫沙海,猶如一道死亡地帶,寸草不生,厚厚的沙層似乎無邊無底。雖是寒冬但在,太陽的照曬之下,依舊細浪滾熱,熱氣熏人。
四個人騎著馬,踏在了黃沙之上,速度耐力盡管如千里馬,此時也猶如駱駝一般,緩緩而行,幾個人便下了馬,減輕了馬的負擔,徒步前行著,同時有些后悔,若是將馬寄存在封平,反而要好得多,畢竟缺少著對胡地的了解!
“這就是胡地么?”流光看著滿滿黃沙,實在不相信如此強壯的胡人居然是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之下。
“流光姐,你真的要去傳播么?”書怡在路上就知道了流光的想法和要做的事,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同
時想要解凍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的。
“當然,我相信胡人也會理解的。”流光用手擦拭了額頭上的汗珠,覺得實在是口干舌燥,還好準備的水源充足,不至于在沙漠中脫水。
“恩,我也相信!”書怡蹦了幾下,然后把水囊遞給了流光。
流光直接接了過去,但是手中的水囊停在了半空中,她覺得這一幕真的似曾相識,當初在瑤光無論是剿匪還是其他時候,每當她渴了,總會有人遞來一個水囊,她看了看書怡,溫柔的一笑,然后擰開了水囊的蓋子,大口的喝著。
南宮墨和云峰都沒有出汗,二人精神也沒有任何疲憊的感覺。
“你們不累么?”流光看著二人問著,他們已經在沙漠之中走了近兩個時辰了,若是在風清水秀的南安,那沒有什么,再來幾個時辰也不會覺得疲勞,可這里是胡地,身體中的水分蒸發(fā)的很快。
云峰擺了擺頭,說道:“經歷過更嚴苛的環(huán)境之后,身體就會逐漸的適應。”
南宮墨也是如此,他們兩個人和幾個伙伴,當初共闖九層焰塔的時候,那種熱度更是非比尋常,現(xiàn)在這種溫度真的算是小兒科了,他未免流光懷疑,說道:“那你要怎么做?這可比白手起家做生意還要難啊”
“你當初怎么讓析梧城主信任你的”流光見他們如此,也沒有太在意,男子的身體素質天生就是要比女子要好。
“提出利民政策,做了些小的工具”南宮墨初來析梧的時候,也是獨身一人,但是他后來的名氣在某一方面,甚至和城主以及龍破軍相當,只是因為他利用了他的知識,為人民解決了多年的水患和糧食問題,以及為人民的生活創(chuàng)造了更高的收入。
流光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是了,你們說胡人們最大的問題是什么?”
書怡舉起了手,她身為胡人,最是了解,說道:“我知道,是環(huán)境,經常有沙暴卷入,并且水源和食物也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云峰也插嘴道:“我也覺得他們主要是沒有那種安定的生存環(huán)境,生活的不安逸,自然想要去改變,如果抗爭環(huán)境可以得到安穩(wěn),他們就會去與天斗,如果富饒的土地能夠讓他們帶來安定和平,他們就會與地斗,兩者都不可,他們便如現(xiàn)在一樣變得越來越強悍,然后和人斗!。”
云峰所說是一種事實,一種現(xiàn)象,說的是胡地,但想的卻是幽冥。
“沒錯,要是讓他們相信我們的誠意,我們就必須從這些入手”流光仔細的分析著,都說擒賊先擒王,做事情也是,只要找到了根本問題,就是一個勝利的開始。
書怡想了想,胡地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在生活上和南安根本沒有辦法去比較,說道:“那主要就是水源,水源很不豐富,所以他們才不斷朝南遷徙,原本胡地和南安有著一定的距離,而現(xiàn)在已經貼近了,這也是他們急于攻下南安北部的原因。”
(本章完)